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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北直隸這等天子腳下都動輒大戰,行商環境實在已經到了不能再壞的境地。
但是,大戰必然也蘊含著極大的商機,光鹽鐵皮革這一項就是了不得的支出。當然,所謂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大仗實際上有一多半打的都是糧草。而近年來,各地災荒不斷,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絕收數年,各地邊軍糧餉亦是拆東牆補西牆,連年拖欠。
此種原因,固然有災年不景氣的因素,但更為嚴重的還是**,正如之前所言,朝廷上一筆銀子花出去,真正能落在實處的,還不及十之一二,這就是朝廷所面臨的殘酷現狀。
田復珍聽李信一一道來,卻越是膽戰心驚,李信的胃口當真大到讓人難以想象啊,難不成還想代替戶部將大軍的兵糧支出一併拿來不成?簡直是異想天開。
就在田復珍連連表示這種想法的不可思議之時,李信卻笑道:“事在人為,若不試試,如何知道是否異想天開?別忘了,玉麥這種高產作物一旦普及推廣,連山西這等山地眾多的地方都能年產量大增,更何況直隸、山東、河南這些本就土地肥沃的地方。。。。。。”
看著田復珍將知府大印重重的扣在股權契約之上,李信揶揄道:“府尊憑這一方璽印便得將來千萬家資,當真是有賺不賠的無本買賣!”
田復珍一翻眼皮:“田某就此算上了你這廝的賊船!”
“田大人您一人上了賊船,能換得百萬百姓安居樂業,實在讓李信欽佩之至!”
田復珍也不駁斥李信的揶揄,而又一本正經的道:“知府大印可以蓋,田某個人卻入不得股,否則還真叫天下人以為田某是為了那千萬家資……”
“你說千萬家資?這豈不是富可敵國?大將軍這春秋筆法真真堪比文豪名士了。”
豈知李信卻表情古怪的笑道:“你看李信何時說過大話?還請府尊加蓋私印!”
“以目下來看,又如何不是大話?你只須兌現那一年之內太原府人口能增長便不枉了田某蓋下這知府官印。至於家資一說,休要再提!”
李信也不強求,一頁頁檔案待田復珍簽完,便收拾起來,轉身要走。田復珍卻倍覺失落,如此大的陣仗,難道只需要他的一張官印不成?
“哎,將軍留步,還需要田某作甚,儘管吩咐便是!”
果真是在其位謀其政,若是旁人巴不得甚事不攤,這位剛剛走馬上任的田府尊卻主動來找事了。
“府尊勿急,一切按部就班就是,往後絕少不了勞煩大人,到那時可不要嫌煩!”
田復珍大笑:“說甚來,田某還怕將軍不來聒噪!”
山西鎮守總兵府設在內城正南門外,是一處於流賊大亂中儲存尚且完好的宅子,李信前腳剛剛回府,後腳晉王府的僕從便到了,竟是送禮物於李信。
錦緞金銀各一盒,還有些居家生活之用。所謂僕從實是晉王府中宦官,將禮單一一唱罷,又悄悄將李信拉到身前,從懷中取出一樣物什來,竟是一支錦繡香囊。
“郡主特地囑咐咱家,將此物親手交予將軍!”
李信接過香囊,但覺幽香之氣縈繞鼻息之間,他忽然明白了,這是郡主的傳情之物,既然自己已經心屬黃妸又如何再能招惹她?又斷然將香囊塞回了那宦官手中。
宦官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但李信不予理會,兀自道:
“郡主美意李信心領,煩請公公代李信轉達!”
至於那些金銀禮物李信亦令親兵一一抬了出去,如此做的確甚為無禮,但李信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合適的辦法來應對,若是收了才真真坑了郡主,讓世人誤以為他李信已經任了皇帝亂點的這門婚事。
晉王府的宦官著人灰頭土臉的又抬著禮物返回了內城,這本是一件小插曲,卻不知為何僅僅一個下午的功夫便在全城傳開了。所傳之內容卻是讓李信哭笑不得,由此他也才真正瞭解到世人究竟是如何看待他與郡主的。
“甚?牛蛋你來說,市井之間都如何傳的?”
陸九打死也不說自己聽到了什麼,總兵府的差役親兵們也都得了關照,任何不利將軍的言辭一律不準出口,是以李信一直都被瞞得死死的。
可總兵府外的人總不受約束,其中就包括田復珍,劈頭蓋臉便將李信一頓臭罵,這在以往是從不曾有過的情況。李信莫名其妙之下,問田復珍何故如此,這才瞭解到了坊間是如何傳聞他的。
什麼始亂終棄,無情無義,公然悔婚,等等言辭不一而足。
李信終是沒料到,他的私人問題竟然在城中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