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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毒……”話說了一半,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只得長嘆一聲:“唉,你呀!”
凌文湖自幼在風月窩裡長大,只是他一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真情實意這回事兒,凡事都習慣往壞處想,但並不表示他便是個愣頭青,蕭懷瑜話一出口,他已猜出了原由,自己也覺得適才所慮確實有些離譜,生怕被那人恥笑,轉過話題:“夜已深了,王爺也該休息了。小晏,今晚我到你房中和你一起睡。宣姑娘,你是留在這兒照顧王爺呢?還是讓小晏把客房收拾收拾……”
宣曉蓮同情地望著臉色不太好看的瑜王爺,截口道:“我留下來照顧殿下。”
蕭懷瑜一張臉沈得更加難看,凌文湖只作不見,帶著小晏離開房間。
宣曉蓮關門時見那主僕二人去了東廂,忍不住問道:“殿下既想讓凌大人留下,為何適才隻字不提?”
蕭懷瑜疲憊地閉上眼:“他半生坎坷,不知忍受了多少屈辱,若我強要他留下,只怕他又會胡思亂想。你瞧,適才他居然以為我是要他試毒。”
宣曉蓮默然,凌文湖是什麼出身,她略知一二,也明白如他們那樣的人,越是滿腹才華性情越壓抑,一個大意便可能觸痛其苦苦掩藏在內心深處的傷痕,殿下所慮不能說沒有道理啊!
那廂,凌文湖與小晏進了房間,兩人洗漱後鑽進被窩裡,小晏抱著凌文湖低聲問道:“公子,王爺明天會走嗎?”
凌文湖怔了怔,好半晌方才不確定地回答:“大概……會走吧!”總不能一直住在探花府裡。
小晏又道:“瑛王爺好久不曾過來了,公子,我有些害怕。”
凌文湖笑著攬住他:“傻孩子,怕什麼?是他自己來的,又不是我們將他請來的,蕭懷瑛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小晏暗想那位孔武有力的蠻夫什麼時候講過道理了?怕只怕到時候公子又要捱打。
不知不覺間,主僕二人抱成一團,長年養成的習慣讓他們在覺得寒冷時便會依偎起來互相取暖,卻忘了,時將初夏,天氣本是十分暖和的。
凌文湖的判斷顯然嚴重失誤,接下來幾日,蕭懷瑜半字不提回府之事,而那位女華陀宣曉蓮也順理成章地在探花府住了下來,凌文湖也曾幾番試探,終因無果只得作罷。
好在蕭懷瑛也罷,蕭懷瑾也罷,都沒有來找他的麻煩。蕭懷瑜命好,早朝一向想上便上,不想上便不上,凌文湖卻不行,日日辛辛苦苦地趕五更上早朝,每每站在金殿中都暗暗唸叨著最前頭那兩人怎麼沒動靜?哦,想來這段時日鬧得狠了,那兩人在朝廷中再不如從前般如臂使指,所以暫時無瑕顧及收拾他。
巫蠱案結案第三日,下朝後,“沈冤得雪”的蕭懷瑛在離開金殿之前衝凌文湖站立的方向望了望,面上神色十分複雜。凌文湖暗地裡打了個寒噤,垂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當作沒看見,正疑惑著金殿光溜溜的地面居然也有小螞蟻爬出來,耳邊便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凌大人,走吧!”
凌文湖抬頭一瞧,眾官員已全部離開,金殿中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站在他面前的刑部侍郎蘇清嵐,不由訕訕一笑。
二人相攜而行,出得宮門,專揀僻靜的小巷子亂鑽,蘇清嵐見四下無人,終於開口了:“小湖,蕭懷瑛是不是發現我與你常有來往?”
凌文湖瞪他一眼:“每回蕭懷瑛一來,你便跟著趕來,若被他發現了,也是你自己大意所致。”
蘇清嵐似乎有些苦惱:“我是怕他傷著你,況且每次去找你我都十分小心,除卻上回那位祈公公,自信無人發現啊!你是知道的,每次我都會先將蕭懷瑛佈設的人收拾了再去找你。”
凌文湖聽出話中有蹊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蘇清嵐正色道:“這幾日我夜裡去你府上,誰知竟被設在府外的侍衛攔住,這些侍衛武功非同尋常,我竟不是他們的對手。奇怪了,蕭懷瑛從哪兒網羅來這麼多的高手?”
凌文湖心下一跳,難道是蕭懷瑜搞的鬼?他不便多說,含含糊糊地回答:“或許蕭懷瑛最近被人弄得疑神疑鬼,所以特地挑來高手監視我。”
蘇清嵐並不知道蕭懷瑜死皮賴臉住進了探花府,聽完凌文湖的解釋,覺得有理,倒未多想,反而談起另一件事:“我讓人把梁殊和凌文俊關在一起,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凌文湖默然半晌:“既要動手,你便準備卸職回流雲山莊吧!把小晏也帶走。”
蘇清嵐老生常談:“你呢?”
凌文湖笑了笑:“你真是死心眼兒,問這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