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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喝了點兒酒的緣故,凌文湖竟有些情難自禁,喃喃喚道:“公子……”公子走了有多少年了?墳前梨枝早已生根成樹,每逢三月,滿樹梨花飄香,探花郎突然有種衝動,想去瞧瞧那梨樹,聞聞那梨花的清香,梨花的香淡淡的,就象公子身上那股溫雅的味道,令人聞之忘俗,流連忘返。
說去便去,他打定主意,轉身拐上一條小路,不想,卻聽有人連連高呼:“公子……公子……”凌文湖愕然回首,遠遠的,一個瘦小的身影急匆匆趕來,他站著沒動,心裡卻滿滿全是苦澀,已經到家了嗎?看來今夜是不能去瞧瞧公子了。
那身影走到他身邊,帶著幾分焦急:“公子,您可回來了。”不由分說,拉著凌文湖往回便走。
探花郎哎哎喲喲地拉拔著那人的手:“小晏,輕點兒輕點兒,這是趕的什麼場子?府裡著火了嗎?”
小晏長著一張圓圓的娃娃臉,拿眼瞪人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氣勢:“瑛王來了,等您一個下午。”
凌文湖愣了愣,旋即換上一副嘻皮笑臉的表情:“嘖嘖,他不用做事的嗎?再說,今兒個丞相大壽,我這種尚無官職的小探花怎好縮在家裡,他不是白等嗎?”
小晏突然嘆了口氣,話語裡帶著幾分無奈:“公子,您這脾氣怎麼還是改不了?回頭見著瑛王好歹別亂說話,惹他發了火誰能討個好去……”小晏的聲音越說越低,到後來突然住了嘴,雖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卻臉帶愴然,眉目間流動著悲哀悽苦的神情。
凌文湖收起笑容,握住小晏的手,低聲道:“你放心,我知道了,絕不會連累你,對不起……”
小晏深吸一口氣打斷他的話:“別說,公子,別說那些話!要不是您,我還不知道在哪個娼寮裡伺侯人呢!”他拉著凌文湖的手慢慢向前走:“我……”咬了咬嘴唇,似乎覺得有些難為情,卻仍舊毅然道:“我只是不想公子再受那種罪……”
凌文湖掙脫他的手,張開雙臂從背後將他抱住,臉頰在他鬢髮間輕輕磨蹭:“小晏,你放心吧!那種事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想當年……”
小晏一把捂住他的嘴,恨恨道:“休提當年,現在的你可是堂堂的探花郎,口沒遮攔混說什麼。”一邊說著,一邊還忙不迭四下裡望了望,確定周圍沒人,方才鬆了口氣。
凌文湖心道我不提那幾位還不是全都知道,當年哪個沒在我身上耍弄過,能騙得了誰?什麼好身家,什麼功名,那幾個倒算是有良心的,好歹閉緊了嘴,一句不提,不過……他偷偷笑了笑,不提就真地瞞住了麼?瞞得住一時瞞不了一世,這汙穢的背景早晚會被人查出來,到時候朝裡家裡有得熱鬧可瞧了,只希望那日子來得晚一些再晚一些,讓他有時間把仇報了。
瞧瞧身邊牽著他手的小晏,凌文湖眉間掛上了隱隱的擔憂。遲早是要去陪伴公子的,可小晏怎麼辦?難道把他一起帶過去?小晏才十六歲啊……罷了,有機會安排小晏到蘇清嵐身邊吧,這幾個恩客裡頭,也只蘇清嵐稍微令人放心些,小晏跟著他想必不會太辛苦。
小晏自然不清楚他家公子心裡頭正在想些什麼,只知道公子有才,早晚能成人上人,這不已經中了探花嗎?中了探花就是大官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公子名聲受辱,必要時,他小晏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住公子的清譽。
兩人各懷各的心事,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回府後,小晏想著公子身上酒味甚濃,急著去準備醒酒湯,凌文湖也不攔他,只慢慢走向臥房。不出所料,推開門,正見一名英武的男人立於窗前,鷹般的目光狠戾地落在他的臉上,嘴角微微一勾:“回來了?”
凌文湖想都沒想,迅速回身關緊房門,扣上木栓,低聲道:“王爺!”隨即毫不遲疑地拉開衣襟,三下五除二,片刻後,全身一絲不掛熟門熟路偎進男人懷裡。
男人並不懂得憐香惜玉,將那白花花的身體拎上床,也不寬衣,直接脫了自己的褲子,推開被褥,粗魯地壓了上去。
小晏端著醒酒湯站在門口,痴痴傻傻,耳聽著房內傳出痛苦的求饒聲,兩行淚水緩緩滑落腮旁,但他卻並沒有離開,反而依牆慢慢坐下,不知坐了多久,房中的聲音漸漸消失,小晏知道瑛王的活兒終於做完了,這才慢慢站起,抹了把眼淚,將醒酒湯倒進簷下花叢中,輕手輕腳地離開。
蕭懷瑛趴在凌文湖身上,側耳細聽,鼻子裡哼出一聲:“他對你倒是忠心耿耿,也不怕本王擰了他的脖子。”
凌文湖滿頭滿臉的冷汗,激痛過後,身體疲累萬分,雖然不是頭次,但他生來就有做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