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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在手裡握了握,李泰看見那東西,兩眼頓時眯了起來,道不清心中滋味,就見她起身上前,一手捏了她那朵玉茗花,從那熙陽暖玉身邊拿開,放在了長樂那串無人比對的藍色珍珠串子邊上。
“盧小姐這是何意?”長樂代長孫夕問了一句,神色很是不愉。
遺玉沒答她話,衝推持著臉上完美的笑容的長孫夕,問道:“長孫小姐的香嵐苑價值千金?”
長孫夕遲疑地點了下頭,“可以這麼說。”
遺玉又扭頭去問城陽,“這熙陽暖玉是公主心愛之物?”
城陽不知為何,臉色有些發沉,本不想搭理她,可餘光瞟見李泰暗含警告的眼神,還是點點頭,道,“正是。”
“那便對了,”遺玉抬手,張開五指,紅繩繞在指縫,手心裡的東西跌懸下來,在空中蕩了幾下,那抹晶瑩剔透的紅潤鮮澤,在這春光裡,竟叫人突生驚豔之感。
“黃金有價,玉無價,此亦是我心愛之物,壓我們殿下勝。”
第八十0章 有何不可
懸在遺玉手上的,正是當初盧氏被韓厲帶走後,作為念想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塊紅玉,一塊未經雕琢卻美色逼人的玉璞,這枚玉石只有鵪鶉蛋大小,略成橢圓,通體晶瑩,入手冰潤滑膩,最稀奇的是,在陽光下頭細看,豔光十足,玉中竟似有髓液流轉。
只可惜,如此一枚玉寶,卻被遺玉拿一根一兩銀子能買一小筐的紅繩纏綁了當做掛墜,繩結捆綁處的磨痕,更將它美色遮半,不怪她暴殄天珍,是她從沒將這玉當成一件飾品,而是一種寄託看。
眾人瞧著遺玉手裡的紅玉,下意識忽略掉剛才那一抹驚豔,甚至有人小聲道,“當什麼好東西,也敢同熙陽暖玉相比。”
遺玉是沒半點心虛,這塊玉是盧中植給盧氏的“傳家寶”,雖不知道這傳家寶的名頭是真是假,可那老爺子是萬不會拿次貨來糊弄她孃的。
但凡是寶,自有識貨的人在,城陽伸手托起了遺玉懸著的玉璞,隔著幾圈繩子,輕輕摩擦著玉面,又掂了掂重,面露異色,最後乾脆將玉從遺玉手裡拿過去,對著陽光照了照,待見當中玉液晶瑩之態,輕吸一口氣,忍住了已到喉嚨裡的驚聲,再抬頭,卻是兩眼放光地盯著遺玉,難掩急促道:
“你當真要拿這個來賭?”
“自然是真的。”遺玉看著她表情,暗暗疑惑,這塊玉她都不知道什麼來頭,難道城陽看出來了?她是不知,這位公主是極愛玉石之人,玩的多了,便頗有研究,可以說是個中行手。
城陽臉上忽而綻出笑容,“好,本宮就同你賭了,”她又捏了兩下遺玉那塊紅玉,才放在她的鐲子旁邊,這便收斂了笑容,將方才的驚豔之色掩飾乾淨,可嘴上似是不放心地又添了一句,“願賭服輸。”
遺玉瞧她一副已贏了的模樣,心中好笑,既然拿出來,又怎會反悔,便點頭應道:
“願賭服輸。”
兩人這般你情我願,旁人就是另有心思,也不好插嘴,這麼一來,忽略那些幾件湊熱鬧的零碎不計,於是李=諳去同李世民秉罷回來,方才得的先球權,就這麼不翼而飛,笑卡在臉上,指著案上的金銀珠寶,話沒說利索一句,就被李恪堵了:
“二哥,四弟,你們瞧,咱們是不是按著尋常法子抓閹。”
李泰將目光從案上那枚紅玉上移開,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拂袖理了下衣襬,道,“不必,就讓你們先行。”
遺玉暗暗挑眉,他是大方了,可人家不見得領情,果然,李恪笑著搖頭道,“這怎好,還是你們先吧。”
“好。”李泰乾脆地點了下頭,壓根不同他做無謂地推讓,遺玉眼尖地瞧見李恪臉僵了一下,暗道一聲活該。
幾位皇子都起了身,方才被李諳差去牽馬的人,一併知會了其他幾位帶進宮的侍從,這會兒遺玉打眼望去,就見場上的綠黃兩隊都停下,有侍從牽著馬從邊角繞進來,宮人們捧著早準備好的軟甲過來給他們換上。
對面看臺上則走過來一群人,在東邊臺下立了,李寬李恪李泰他們走到臺邊上同眾人說話,遺玉還是看見幾個熟人的,比方說,杜若謹,比方說,高子健,其實也不是她一眼就瞄到人群中的他們,只是這兩人一個走到跟前喚了她,一個則是一直自以為不引人注意地狠瞪著她。
“盧小姐。”
“杜先生,”遺玉點頭一禮,杜公未去一年,儘管杜若謹襲爵,未示尊重,是不能喚國公的。
“沒想你今日會來,”杜若謹還是一派風華公子的模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