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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爽口的味道,叫他略揚起眉。
“這什麼?””
遺玉重新在他對面坐下,解釋道:“這是我和娘用米粉蒸成的皮子,叫涼皮,拌了筍絲和青瓜,偶爾吃些,可以健脾。”
兩人在外那一年,互相都瞭解了對方的生活習慣,遺玉知李泰春天多乏,尤其是晨冷午熱的那幾天,完全沒有吃飯的胃口,昨日天氣忽熱,她便和盧氏商量著,蒸了些涼皮出來特意帶來給他,免得他又不吃飯。
“味道不錯。”李泰低頭,也不顧邊上有下屬和外人在,在遺玉的注視下,倒認真地一口口吃起這簡豔完全不合他身份的食物,就像是他們在外那一年一樣,只要是她做的,他都會安靜地吃完。
杜若謹聽著齊錚比劃,餘光遊在書案兩邊對坐的那對男女身上,恍然憶起兩年奸上無節的那個夜晚,在那間小茶館裡,他們牽著手從他限前離開,也是這樣,明明離得那麼近,他們之間,卻好似永遠都插不進第三個人。
就在長孫夕同李泰就民詞小調一事爭辯後的第二天,大書樓里正在忙碌的學者們,被秘書郎蕭德言都來通知了一件事,那就是要他們將各地的民詞小調,和神話異志,挑選後,編入各地誌文當中。
接到這個訊息,一半年輕的學者,當即便停了手上的工作,去與在大廳一角君書的長孫夕說話。
“三小姐,我就知道,殿下一定會改主意的。”
“是啊,多虧三小姐的勸說,不然我們辛苦採來的東西,就要浪費了。”
只要是在文學館裡待上一年半載的學者,都清楚魏王的脾氣,那是一位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主兒,已經決定的事,根本就別想要他改主意,因此,能說服魏王的人,不論男女,或者年輕與否,自然是叫人佩服的。
蕭德言站在門口,笑著對身邊的人道:
“齊大人,我們昨日其該來聽聽,咱們那牛脾氣的殿下是怎麼被勸服的。”
齊錚摸摸鼻子,看長孫夕神色自若地應對著一群人地讚譽,語焉不詳道:
“就怕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看到的。”
說這話時,他不由回憶起昨日,在滿是迴音的頂樓上,聽到那位小姐的言談,他心情的激動難忍——
難道你不希望,等到千百年後,當後人們再次翻讀起它,看到的,將會走整個大唐?
他是不知道美人三小姐同魏王辯了些什麼,但只要是一個心中有志的男人,又怎能會不因那一位小姐的話升起豪情來,更何況是那個暗藏著勃勃野心的男人!
這邊,長孫夕客氣地回應著圍上前說話的眾人.餘光膘見二樓梯口站著的人影,轉過臉,矜笑著點了下頭,便又微微仰起了精緻的下巴。
遺玉收到長孫夕的笑容,指尖又在扶手上輕劃了幾下,同樣回以一笑,轉身走上樓去。
女人之間的過招,往往不經意間開始,又在不經意間結束,誰勝誰負有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清楚自己最終的目的,是為了一些人.還是為了一個人。
同一時間,就在東都會的街頭巷尾,許多玩鬧的孩童,前後追逐著,嬉笑著,拍著巴掌,唱起了朗朗上口的兒歌:“一等牡丹,三等菊,卻將王妃萎草比,惹怒盧姓女,拆破鬼把戲,名是真,評是虛,為利毀人譽,厚顏無人及,好個長孫媳!”
而另一頭,清晨便從長安城出發的幾輛馬車.駛到了龍泉小鎮的璞其園門口,正要和周夫人出門去京裡覓金匠的盧氏,被攔了個正著。
“請問,府上可是盧家二小姐宅處?”
第六十七章 聘
璞真園
下午,遺玉回到龍泉鎮,下了車便覺出不對勁,園子門口地上盡是一條條長長的車輪印子,門前的一串串腳印都沒掃乾淨,還有紙屑粘著,像是來過一大群人的模樣。
下人們的態度也很奇怪,說不上是喜氣還是什麼,個個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快步從西廊繞到了正房小廳,進門便被盧氏匆忙拉著在毯子上坐下,一杯茶水剛接到手裡,還沒嚥下去一口,就被突如其來的訊息,嗆了個正著。
“咳、咳咳,娘您說什麼?”
盧氏臉上仍舊帶著喜憂參半,摻合點不滿的表情,邊給她撫胸口,邊將剛才的話又講了一遍:
“早上魏王府的李管事帶了禮部來人,將納禮、聘禮和聘書一股腦都送了過來。”
見遺玉怔住,盧氏便衝陳曲點頭示意她去拿東西來,又對遺玉繼續道:“雖有些匆忙了,可禮數倒是周全的,還補齊了宣旨那日,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