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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銀子,咱們就先不借給他們了,你不用操心嫁妝的事,娘會和周夫人商量,給你備的妥妥當當的,叫你風風風光光地嫁人。”
說這話,她卻有些心酸,當初日日辛苦守那山楂林子,串糖葫蘆賺錢,便是為了給兒子置產、給女兒備嫁妝,可事到臨頭,還是捉襟見肘。
“娘,”遺玉伸手拉住盧氏,她倒是樂觀,“這還早著呢,指婚剛下來,後頭還要正經地三書六禮,不得幾個月準備的,且叫我寫封信去揚州問問,應是有木材生意,這傢俱想必能省下,庫裡又有不少現成的擺設,到時候添新增加,便也夠了……”
話是這麼說,她心裡卻在苦思冥想著,上哪去弄一筆錢來填上這空洞,別她成個親,把家裡都搬空了,那二哥盧俊日後回來,拿什麼成家立業。
“對、瞧娘這記性,”盧氏捏捏她小手,臉上又有了喜色,“前年在國公府,同你姑母說起,揚州是有木材生意的,娘再寫封信給她,讓她出出主意。”
盧家在揚州還有親戚,盧氏的姐姐盧景珊,還有盧老夫人都居在那裡,前陣子他們從普沙羅回來,盧氏便讓人捎了信去報平安,這還不知她們收到沒有。
第六十三章 不著調的婚事
“。。。。。。河北道那邊,懷州、魏州、定州今年又是小旱,收成預計不足往年三成,春納積欠已累有五萬擔,若強收租庸,民不堪負,臣以為,當得。”這是戶部的程秉。
“准奏。”各州各縣,每年都有豐有旱,也是豐多旱少,像這種蠲免萬擔積欠的事,通常只需皇帝兩個字便能拍定。
又是一日,二月十四,因為前幾天的鬧騰,加上昨日的半場朝會,今天早朝時候,太極殿上格外安靜,各部照例稟了幾件事,一板一眼,得了皇上幾句指示,沒人插嘴,也沒人打岔,直到每日的例項處理完,皇帝才會開口提些旁的事項,交待下去。
“李泰,”李世民看向左列當首幾人中的紫袍金冠者,嚴肅了一早上的臉色,始露出一絲笑容,“你今年是二十有二了,幾名皇子中,也就你到這今年紀還未娶納,前兩年你忙著撰書一事,可到了這年紀,再不娶親,就是不當了,撰書是要緊,可也不能誤了婚姻大事,朕這恰有一合適人選,做你正妃也是使得了。”
前日還在因為魏王盜庫的事當朝吵架,今天就轉而商量起了婚事,風向變得快,可朝臣多能適應,昨日盧家祠堂及笄禮一事還未傳開,除了極個別昨日已知的悶不吭聲外,其他人多是好奇的緊,而今魏王隆寵正盛,這有幸被指婚的,又會是哪家小姐?
有人好奇,亦有人憂,如今承了萊公爵位的杜若謹站在李泰左後,抬頭著一眼他背影,臉上輕現一抹憂色,遺玉回來幾日,他已聽說不少訊息,尤其是在芙蓉園那場接風宴上的風頭,前兩日經人說起,他便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當初那小姑娘已長大,變得更加出類拔萃,憂的是樹大招風,日後嫁入王府,那側妃的身份會讓那一首愈顯膾炙人口的詞牌遭人詬病,如今這擔憂將變成現實,皇上再指婚——扣君心,這將置魏王妃於何處。
李泰聽了李世民的說辭,目光微閃後,上前去,一拜,道:“兒臣謹遵父皇安排。”
咦?多少朝臣心裡一詫,沒想李泰是會這麼乖乖聽話,可接下來李世民的話,便叫他們傻眼了。
“呵呵,朕曾在你府上中秋夜宴見過一女,印象頗深,此女聰慧大方,口齒伶俐,在國子監唸書時,風評極佳,據說一場五院藝比上,可是連拿過兩塊木刻,說是才女也不為過了,她祖父是開國功勳,已故的懷國公盧中植,又同你一齊外出巡遊兩年,前被指作你側妃,朕覺得是可惜了,這便將盧家的二小姐,指與你做王妃,如何?”
安靜!李世民一番笑語,愣是讓朝堂上百文武寂下,皇上說的這是誰,有去參加過魏王接風宴的認得,有沒去參加過魏王接風宴的也認得,時隔兩年,當初長孫無忌嫡子被殺一案,仍舊讓重臣記憶猶新,盧家的二小姐是誰,那不是殺了長孫無忌的那個盧智的胞妹嗎!?
若說其他人是驚,那杜若謹便是愣了,他側頭看一眼立在殿中的李泰身影,一時弄不清,這一門親,是皇上的意思,還是李泰自已求來的。
而長孫無忌和房喬臉上,則是不約而同地露出一抹異色,飛快地抬眼著一下龍椅上正座的赫衣君主,就聽李泰一聲低應。
“謝父皇隆恩。”
“好,你願意就好,此事就交由禮部去辦,太史局選好良辰吉日,朕便不督促了,克己,這事你可是要緊著些,看顧好,三書六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