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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幾日是沒同他斷過書信,又隻字未提那天在天靄閣的事,可不代表她就把事給忘了。
“娘放心,”遺玉搖了搖盧氏手臂,仰頭道,“女兒心裡掂的清楚,您就別操心了。”
盧氏又瞅瞅她,張張嘴,是沒再多說,那日遺玉負氣回來,原本她還擔心李泰會有不滿,但見這幾日天天送信送東西的勁頭,這才沒有多管,今天也是聽了阿生有意無意地兩句抱怨,這才過來說上遺玉兩句,生怕她翹了尾巴。
這邊母女倆說著話,長安城裡是又起風言,暫不置詞,且說李泰上午在大書樓巡視了一番、往風佇閣回去的路上,正遇上了謝偃帶著國子監來人去拜見他,帖子往上一遞,李泰接過去開啟掃了一眼,說的正是三月十一往後九日五院藝比,邀他前去,這回可非是觀比,而是當那擇定勝負的論判之一。
第九十一章 還差一塊
每半年一次的五院藝比,除卻祭酒和五院博士外又要再外請三人做評,這三人通常是由祭酒同五院博士在比試前商議決定,然後發出請函,從某種角度,出席五院藝比做論判可謂是一種殊榮,所以從來沒人拒絕過邀請。
李泰巡遊回京,《坤元錄》修撰正在火熱進行中,又有魏王府下設的文學館風頭日勁,會被邀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東方佑剛病死了愛孫女,這轉頭國子監就邀了李泰去五院藝比,多少有些怪味在其中。
先不提這個,李泰在拿到五院藝比請函的時候,頭一個想起來的,卻是遺玉還在國子監掛著個學籍的事。這麼一想,便又記起當初盧智死後,她是怎麼給人攆出來的——五院學子聯名呈上要挾信,一副誓不與她共存之態。
當時遺玉正被李泰圈在魏王府裡養著,正是剛哄到手的嬌慣時候,遺玉壓根不知道,事發後那天中午她跟李泰提起國子監讓她病休暫退的事,嘴上說著“那種地方,不去也罷”的魏王爺,早在前一天就使了些手段對東方佑等人施壓,這才折騰出個病休暫退的名目,既保住了她學籍,又不用讓她繼續待在學裡受氣,當然這還是看在她當初對國子監那學生身份還有些不捨的份上,非是這樣,憑著李泰的性子,那學籍不要也罷。
時隔兩年,再想起來這茬,捏著手裡片兒大的五院藝比請函,李泰心裡想的卻半點挨不上五院藝比的邊,就是尋思著大婚將至,提早讓人去把遺玉的學籍給結了,這忘記是一回事,想起來又是一回事,就是遺玉人不在那裡,單個名字在那裡多待一天他也不耐。
前來送請函的典學和謝偃兩人站在一旁都不大自在,一個是因頭回來見魏王而拘謹,一個則是擔心這幾天心情不怎麼地的李泰會不賣國子監這個面子。
就見李泰站在那想了半天,才將手裡的請函遞給隨拜的下人拿著,態度是一貫地冷淡:
“回去秉說,本王會到。”
“是。”倆人同時鬆一口氣,該幹嘛的去幹嘛,李泰一扭頭又繼續朝風佇閣走,上樓沒多久,阿生就從龍泉鎮快馬趕回來。
看見原封不動退回來的賞花帖子,不得不說李泰是有點兒鬱悶了,阿生乾嚥一嗓子唾沫,小聲道:
“小姐說她明日有事,不便應邀。”
“哈哈!”剛從樓下曬太陽又沿著原路爬上二樓窗子的沈劍堂,忍不住笑了兩聲,被李泰橫眼掃過來,噎了下,趕緊板正臉,乾咳兩聲,道:
“要不,我幫你出出主意?”
阿生偷偷地、使勁兒地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要瞎攪合,被沈劍堂曲解了意思,得到“鼓勵”,更是來勁,剩下那條腿也邁過窗子,走到李泰身邊,伸出一根手指,道:
“真想見人家就親自跑一趟去,頂多是拉下臉賠個不是,本來就是你對人家小姑娘發脾氣,才把人嚇走了。”
親自去找人不是什麼大事,可讓李泰拉下臉向遺玉賠不是——他要真會賠,早就賠了,不會來來回回一天兩三封書信,隻字未提那天對她發火的事。
說是拉不下面子也好,低頭認錯這種事,對李泰來說不是難,是非常難。
沈劍堂看李泰臉色,就知道這一條行不通,晃晃手指,又伸出來一根,劍眉挑得老高,語調一變,哼道:
“那就別管她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一沒罵她二沒打她,不過就捏碎個杯子,小姑娘脾氣倒不小,這麼點小事就敢給你臉色瞧,女人啊,你給她幾回好臉,她就想往你頭上爬。我說,咱們可是大老爺們,怎好讓這幾個小女子爬到頭上去,說不見就不見,說跑就跑,說。。。。。。”
阿生狐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