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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眼睛,大量的陰影黑白分明地堆出筆直秀氣的鼻樑,淡淡的人中,然後是微抿的唇。yes!他汗一抹,大袖一揮,大功告成。
再看過去,蔣世友傻眼了,這哪裡是系花,班花和明星呀,根本就是,就是那個要和自己生孩子的那個誰呀。蔣世友嚇得不輕,他立刻一把將紙抓成一團使勁往地上一扔,誰知扔得不巧,紙團骨碌一滾,進了床底下。他暗道不好,忙起身想去撿出來。這時門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蔣世友忙匆匆整理了衣襟袖子,拿起炭條裝作在畫畫。
來人正是周韻,見到他,她眉間鬱色微微鬆開了些,笑道:“三爺,時辰不早了,先別畫了,我們用飯去。”
蔣世友正心虛,他忙笑著掩飾自己的慌亂:“不在這裡吃麼?”早飯就是在這裡用的。
周韻繼續笑道:“剛聽雅意說,那邊小廳後窗戶下的幾叢白茉莉開了,正是香氣四溢,我想著就在那裡擺飯,就著花香鳥語不是更好?”
蔣世友雖然是個俗人,但是對附庸風雅之事還是有幾分出於虛榮的嚮往:“好主意。”於是,他小心將一疊畫攏到一處,塞進一個他親手做出來的大信封裡,再把封口用口水糊住。他也不是特別怕什麼,只是覺得稍微謹慎些總是好的。
小廳位於正房院子的西北角,佈置得十分雅緻,一色的簾帳地毯都是淺碧色,繡著各式蘭花圖案。花架上放著幾盆細葉建蘭,叢叢蔥鬱的綠葉,看著十分挺拔可愛。
房中間擺著一張淺色小圓桌,桌面上擺著四菜一湯,周韻將蔣世友小心扶到桌邊坐下,桌子正對著開啟地窗戶,拂面而過的風裡夾雜著茉莉的馨香,滿室清涼。
蔣世友頓覺身心舒爽,愜意無比,他深深吸了一大口,只覺胃口大增,桌上的四樣菜葷素搭配,櫻桃肉,茭白木耳炒牛肉丸子,酒釀蒸鴨脯、香菇炒小白菜心,都是些家常小菜,卻色香味俱全,很是開胃,他不知不覺就吃下一碗山藥粥,又用了大碗湯色嫩白的草菇豆腐湯。吃完了仍不滿足,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看著周韻,她看得直笑:“瞧你,跟多久沒摸過筷子似的,本來有道荷葉糯米雞和酸辣赤椒魚丸,都是發物,我也沒讓上。”蔣世友聽得眼睛發亮,簡直就像小狗一樣要搖尾巴了。
周韻掩唇而笑,只覺心中沉鬱之氣一掃而空:“三爺再看我也沒用,大夫叮囑過了,你剛醒過來,只能以流食為主且都不能過量,適可而止,方不傷脾胃。”蔣世友頓時洩氣,依依不捨地看著桌上還剩了一半的菜。
用完飯,周韻又要攙他回臥室,蔣世友捨不得這屋子的涼爽幽靜,他戀戀道:“不能就留在這屋子麼?反正在哪裡畫都一樣。”周韻微一怔愣,笑道:“也是,我卻沒想到這個。”於是她便將蔣世友扶到臨床椅子上坐著,又命絃歌收拾殘桌,雅意去隔壁屋把三爺的畫袋子和炭條都取來。
蔣世友看著兩個丫頭手腳伶俐地做著事,又想到今天都是她們兩個伺候,雖然有條不紊到底,卻還是顯得人手侷促,於是他即興發表一番感想:“果然,這屋子裡伺候的人手不夠,加點人也好。”
周韻順著他的眼光看了看,笑道:“是啊,以前倒也有幾個人,或是陪嫁丫頭或是從小伺候爺的,可是後來陸續都升了姨娘,我這裡就顯得有些空落落了。”蔣世友頓時語塞,恨不得低頭蹲牆角。
周韻假裝沒看見他尷尬樣子,順著話題岔開道:“今日祖母和伯孃送來的幾個丫頭都很不錯,人水靈行動也伶俐,我讓劉媽媽帶去熟悉下府裡,她是爺的奶孃,做這事情最妥當不過了。”蔣世友忙點頭應是,其實他現在爭取能聽懂她說話的意思就很滿足了,好在周韻為了照顧他的“失憶”將涉及到的人都點明身份,讓他不至於聽天書。
周韻繼續這樣不留痕跡的點明:“以後會有兩個丫頭進屋來服侍,外頭掃撒的也有四個,如此一來,絃歌和雅意就會輕鬆許多了。”
蔣世友繼續點頭,又突然想到什麼好玩的事,忙道:“聞絃歌而知雅意,這兩個名字取得很好呢。”
周韻微愣,笑道:“絃歌是自幼伺候爺的。雅意是我們成親時老太太那邊送來的,當初原本叫雲兒,三爺說她名字聲音重了我名諱,特地給她改了雅意這個名字。這兩個丫頭的名字暗合了周韻這個韻字的含義,我心裡也十分歡喜呢。”
蔣世友不料自己一個玩笑竟引出這麼個典故,只能乾笑著應道:“呵呵,是啊,是啊。”心裡暗暗記住原來自己這位夫人姓周名韻,好名字。
此時,雅意取來了裝著蔣世友畫的信封和炭條,絃歌又捧來一壺解暑涼茶,周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