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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貴媳婦站在旁邊,本來還想說上幾句,周韻對她擺擺手,道:“蔣貴媳婦你也下去。”蔣貴媳婦神情一滯,忙應聲退下了。
佳玉膽子頗大,耐不住心下好奇,出門拐彎時偷偷往回看了一眼,只見周韻坐在主位上出神,眉間微蹙,似有無限心事。
待眾人都走光了,雅意在門口四下看了看,左右無人才把門合攏。周韻揉著眉心問道:“她們都走了?”
雅意回身,點頭道:“走了。”
周韻一隻胳膊支在扶手上慢慢揉著:“你們瞧著這些人如何?”
雅意撇撇嘴:“老太太屋裡的丫頭還能如何?不都是些膽子大性子烈的人,我瞧這佳玉也差不多。”
絃歌撲哧一笑,伸出一根白玉蔥指去戳她額心:“小蹄子,你這是說你自己呢。”雅意將她手指捉住攔下,笑嘻嘻做了個鬼臉,活潑的樣子與方才端莊沉穩的模樣判若兩人。
周韻側過頭,看著她兩笑鬧,不由得也笑起來。待她二人鬧夠了,周韻才接著問:“還有呢?”
雅意歪著頭想了想:“巧鳳巧鸞的名字在那邊府裡時倒是聽過,據說人都很老實勤快,繡的花不錯。小鵲她外婆為人最和藹,很疼小丫頭們。”
絃歌也點頭道:“李媽媽和小鵲我以前跟奶奶去請安時見過兩次,小丫頭人很乖,嘴也甜。”
周韻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露桃和九兒兩個呢?”
絃歌和雅意俱都有些心驚,她們對視一眼,雅意道:“露桃的名字以前聽過,聽說她娘原是要做大太太第三個孩兒的奶孃,可惜太太那孩子沒能生下來。後來露桃她娘生弟弟的時候難產,母子兩個都去了。她就一直跟在太太身邊了。今天看到她來我們府裡,我都好生意外。”按理來說她娘跟太太有情分,她在太太跟前長大,更有情分,太太不想著為她配個好人家,卻把她送到頗有花名的侄子府裡,這確實很奇怪。
絃歌細細想了一番,道:“其實也不奇怪,太太手裡的丫頭,春錦和舞陽是心腹,不好送,雲阿人品行事都頂尖,太太極是心疼,只怕是給大少爺留的,月央和平央兩個又是一對雙生姐妹,總不能把人家拆開一家一個。二等的丫頭又都沒有拔尖的。今天這事是老太太突然提議,沒有來得及準備。估計太太想來想去,只有這個露桃能送過來了。”
雅意恍然大悟:“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此。”絃歌眼一斜,給了個“你真笨”的表情。雅意立刻抓狂。
突聽得周韻問道:“那,九兒呢?”
絃歌雅意兩個頓時安靜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出。她們耍寶調笑,本就是想插科打諢讓周韻忽略掉這事情,只是事與願違,她終究還是提起了。
絃歌咬咬唇,道:“九兒倒沒怎麼聽過,應該是這兩年才去那邊府裡的。”
雅意乾脆道:“少奶奶,她長得再像,也不是竹茵呀。”絃歌聽她前半句話,就驚得要去捂她的嘴,可惜,手趕不上嘴快,到底讓她都說出來了。絃歌心裡著急,忙側頭看周韻反應。
周韻卻是婉然一笑;似乎無所動般道:“我自然知道她不是,竹茵兩年前就不在了。”
絃歌和雅意聽得心上淒涼,卻又說不上話,只得垂手立在旁邊。
喝茶看畫說前緣
蔣世友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在屋裡悠哉悠哉地畫各種臉型,瓜子的、桃心的、鵝蛋的、大餅的,不亦樂乎,其實這都是上大學時無意間培養出來的習慣,他愛看香港tvb拍的刑偵劇,對那些修修改改畫出犯罪嫌疑人面容的做法很感興趣,於是自己買了些素描的書照著亂畫,雖然路子野沒經過正規訓練,卻也畫得似模似樣,一畫起來更是沉浸其中。他還曾在父母生日時寄出過自己親手給他們畫的畫像,可惜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信。
周韻剛剛用碎綢子和細絲線幫他把炭條平平整整纏好,只露出一個頭兒,所以現在把炭條握在手上就不用擔心會弄髒了。
蔣世友很滿意,他細細畫了一張臉容,額頭豐潤,面如鵝蛋,線條柔和,下巴微微尖一點,小耳朵貼在旁邊,旁邊加點陰影立體一點,ok,完畢。
蔣世友放下炭條,將畫舉到面前,摸著下巴想,畫得不錯,怎麼看怎麼眼熟,只是光有個臉型沒有五官,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難道是系花或是班花,或是哪個漂亮明星?在自己夢裡出現過的美女不多,有印象的女性更少,能讓他熟悉到隨手能畫出來的,他全想了一遍,還是拿不準,索性繼續拿起炭條試著添上五官,細長的眉毛畫完,炭條沙沙響著,又勾勒出一雙線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