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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要趁機立刻表明心跡。
吳大夫愣了一下,道:“你這樣,對別人豈不是太過無情?”蔣世友道:“我又比不上神仙菩薩有那麼多恩情去施捨。只要不負一人就夠了。”
吳大夫眉眼彎彎,哈哈大笑拍著蔣世友肩膀道:“好小子,老夫喜歡你這性子。怎麼樣?要不要拜我為師繼承老夫的衣缽?”蔣世友被他三步跳的變臉弄得囧囧有神,只當他在開玩笑:“吳大夫過獎了,我一個半殘的人,哪有這個能力做大夫。”
吳大夫不以為然:“你這腿的毛病八成是接骨不當遺留的,只要你不怕疼,老頭子有辦法還你一雙正常的腿。”蔣世友大喜:“當真?!”
吳大夫擺擺手,不屑繼續說這個,重拾話題道:“你這人好生墨跡,還當我老頭子的徒弟這麼好當麼?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若不是看你脾性對我的胃口,我也懶得開這個口。”話說到這份上,再拒絕也就太不給人面子了,這人目前還擔任著家庭醫生,實在得罪不得,蔣世友正努力想著脫身之法,便見吳大夫賭氣一甩袖子:“算了,太陽都出來了,我回去泡茶去,給你三天時間,什麼時候想好了再來找我。”說著,大搖大擺走了。
這人真會給自己找臺階下,蔣世友滿頭黑線地剛鬆了一口氣,走出六七步遠的吳大夫突然回頭對著他眯眼一笑,笑得他滿身生寒,然後便聽到吳大夫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道:“說來,四年前我和師兄還一起來拜訪過蔣老太爺,在蔣家西府盤桓過一個月,那時的蔣三爺身子壯些,人卻陰鬱多了,我給診了三次脈,灌了他不少苦藥,害得三爺那時每次見到我就躲,恨得咬牙切齒呀。”
蔣世友渾身一僵,全身血液倒流,冰寒刺骨,半晌,他從牙縫裡勉強笑出來:“想來,是隔得太久了……忘了。”
吳大夫疑惑道:“忘了?”蔣世友忙點頭不迭:“是呀是呀,四年時間,人也變了,事也多了,忘性大,所以沒認出來。”
吳大夫上上下下看了他半晌,看得蔣世友心跳驟然一停,突然老頭子露齒一笑,從仙氣縈繞的世外高人驟然變成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我又不是神仙菩薩,外人一個,操這麼多閒心做什麼?橫豎已經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了,你說是?”說完,他眯眯眼,一甩袖子,搖晃著盛滿露水的白瓷壺,施施然遠去。
蔣世友呆若木雞。
作者有話要說:糖尿病的併發症之一是中風。但是這裡寫的混淆而診斷不出是俺假設的,至少木找到相關醫案。
得失寸心知
被老頭子點破後,蔣世友總有些心驚膽戰,拿不準這脫線的老頭會不會突然反水對別人說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他豎起耳朵聽了兩日,一切都還風平浪靜,總算鬆了一口氣。
可到了第三日,那吳大夫果然如說好的一樣跑來問蔣世友考慮的結果如何,幸而周韻去了周府不在家中,丫頭們都被打發出去,無人看見蔣世友愁眉苦臉的模樣,他耐著性子學古人七拐八繞的風格說了一堆漂亮話,直說道吳大夫額頭青筋直暴幾欲抓狂,這才委婉地表示自己資質愚鈍,先天比較弱智,後天比較蠢材,實在不是學醫當大夫的料。但是自己向來很敬佩能當醫生救死扶傷的偉人們,所以也相信並且渴望吳大夫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展開博大寬廣的胸襟施以援手,菩薩心腸把自己這條瘸子腿給治好。自己一定給他立個長生牌位日夜叩拜,一生感激云云。
蔣世友說了半天,小心翼翼看著吳大夫臉色,偏他只是皺著眉頭聽完了,鬍子一吹瞪了他一眼,接著冷哼一聲,袖子一甩走了。蔣世友忐忑不安繼續睜大眼睛豎起耳朵觀察,卻發現老頭子一氣之下把吳姨奶奶的藥方都開好後就撒丫子跑到百里外的不周山上採藥去了,給蔣世友治腿的事一個字也不提。於是蔣世友只能以有所得必有所失的話來安慰鬱卒的自己,老頭子雖然不給自己治腿,但也不用擔心他整天在眼前晃更容易戳穿自己這個冒牌貨。
吳姨奶奶那邊早已開始按照大夫的藥和膳食調養的法子開始治病,周韻這回的態度很強硬,幾乎是明目張膽地往自己孃親院子裡塞補品,昂貴的藥材流水似地送。
本來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除非孃家十分不堪,否則是斷然不會要出嫁之女出錢來給孃家辦事的,縱然是自己親生母親,也是兩家人。所以她在第一次確診之後就哭求到周家老爺和太太面前,先是哀傷悽切地說了半日以前父母姨娘待自己的情誼,然後沉重悔恨了自己這兩年對長輩的疏忽,最後又主動求著能攬下給吳姨奶奶延醫用藥的事,為了面上好看,她只說要為自己生母盡一份孝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