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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在他面前坐下,把手放在他膝上,然後小臉枕在自己的手上。
她知道自己是棘萱國的公主,她最害怕父皇說這句話,她從小就害怕。
到現在,她才知道宇文執有多瞭解她。
棘剛愛憐的撫著她的發,“你好久沒在辮子裡編花了。”
“秋天到了,花都謝了,找不到了。”
“原來是秋天要到了,難怪朕覺得有些涼。”
他們就像尋常人家的父女,閒話家常,“茉陽,北國的冬天可冷哪,你那件白色狐裘別忘了帶。”
白色的狐裘?她都快忘了有這麼一件名貴的狐裘。
她猛然想到,第一次見到宇文執時,她也是穿著這件狐裘,頭上綴著細白狐毛。
難怪他要喊她小白狐了。
原來他一直記得她的模樣。
“父皇,李先勇跟我說過,他說您答應過宇文執,只要他做了一番事業,功成名就,您就把我許配給他,真的嗎?”
“真的。”棘剛點點頭,失去光澤和彈性的手落到她肩上,“是真的。”
“那麼,”棘茉陽輕輕的問:“他現在算功成名就了嗎?”
“算。”他辛酸的回答,清楚的明白女兒這麼問的用意。
“噢,那就好。”
她不是怨,不是恨,只是安心了。
“茉陽,到時朕命宇文執送你渡塔木河出嫁,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父皇。”她低低的喊了一聲。
過了那條河,就不是家了,想見的人,也見不到了。
在他們父女說話的同時,一匹馬身上充滿血痕,嘴邊滿是白沫,急馳到滄浪苑門口,馬背上的人不等馬停便跳下馬,腳步踉蹌的往地上一跌,滾了幾圈。
他手裡緊握著一束火漆密封的信函,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還是盡力的把手裡的信函高高的舉起。
門口的侍衛衝了出來,大叫道:“派到格蘭斯的使者回來啦!”
那名使者拚命的喘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宇、宇文……丞相,在……”
一陣秋風吹過,樹木顫抖的飄遺落了幾片枯葉,奇怪今年的西風來得如此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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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剛坐在千秋亭裡,想著棘茉陽在這裡跳胡旋舞的樣子,她在這裡笑嘻嘻的請他吃果子,伸出白嫩的小手跟他要銀子。
唉。
“父皇。”棘馨風輕輕的走近了,手裡拿著從李先勇那拿來的披風,“起風了,女兒給您送衣服來了。”
她後來才知道父皇那天為何對她那麼嚴厲的原因。
之後,她一直思考著關於父皇說的,你是棘萱國的公主,不能只是自私的顧慮自己的兒女私情。
她每天都在想。
她聽到宮裡的人在竊竊私語,宇文執為茉陽公主遠嫁心碎嘔血。
想到蘭辰姐姐說,人家的眼淚是珍珠,你的眼淚是石頭。
她聽到宮裡的人議論紛紛,說茉陽公主從獵人手裡買了好多小白狐,都養在空無一人的宇文府邸。
那座府邸聽說是父皇為了要給宇文執成婚起的,從來也沒有人進去住過。
現在那裡有好多小白狐。
她常常看到父皇的影子映在上書房的窗子上,連他的影子都蒼老了。
“辛苦你了,孩子。”棘剛拍了拍她的手,“父皇不冷。你穿得單薄,披著吧。”
他站起來,接過披風披到女兒肩上,細心的打了個蝴蝶結。
棘馨風眼淚一落,“父皇,您讓我嫁到名雙吧。”
棘剛一震,“你說什麼?”
“我知道您捨不得茉陽,所以我……”
“傻孩子,你以為父皇只是捨不得茉陽嗎?每個孩子都是父皇的心頭肉,名雙是要你父皇割肉呀。
“咱們朝中剛大換血,打這場戰可能會輸,可咱們輸不起呀。所以父皇要忍,要割肉送人,要趁他們沒防備時,狠狠的咬他們一口。”
“父皇,我也是棘萱國的公主,您說過我不能這麼自私,我也不願意那麼自私。
“茉陽雖然沒說個不字,可是我知道她不肯去。”她辛酸的說:“父皇,您知道她在宇文府邸養小白狐,還說自己是小白狐嗎?”
“朕知道。”他幽幽的看著她,“可茉陽是棘萱的公主,她終究不是一隻白狐。
“馨風,你心疼茉陽,還是不能替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