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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胎大惑不解,擅自衝進來是他們不對,可以前也沒見主子動怒,難道……抬眼瞄了瞄幔紗後面之人,一個狀似前傾,一個手肘靠後支撐,儘管中間隔了一條河的距離……聽說世子偏好男風,爺最近跟他又走得近,莫非他們兄弟兩不小心壞了這對爺的好事??!!
兩人心裡且驚且恐,趕忙單膝跪下。
“得了,出去吧,類似的情況別再出現第三次。”
二人悻悻而出,李悅坐直身子,沒好氣地說:“清醒了?”
賀蘭靖睡眼惺忪,手腳並用爬前幾步貼進李悅,李悅被他逼得身體不住往後蹭,她一退賀蘭靖就往前進,兩人於一退一進中來到大床邊緣。
沒少面對賀蘭靖的白玉臉龐,但近到他溫熱的鼻息都能噴到她臉上還是第一次。
“這樣才像個正常的小孩子嘛。”
睡眼迷濛的直線慢慢向下彎了個弧度,眼睛裡滿是溪水滌過的星子,閃閃發亮。
“哈,你整我。”
李悅一把推開賀蘭靖,原就發熱的臉頰在他的笑聲中更加滾燙起來。
賀蘭靖摸摸李悅的頭,笑意不減地說:“這樣不是挺好,別把自己裹得太緊,那樣會透不過氣來的。”
不用說得很明瞭,李悅就明白賀蘭靖的意思,自己在他面前到底是不坦率。
“這句話不只適合我吧,你不也一樣。”
她會這麼說不是沒有依據的,一個人有強烈自我保護意識的時候會雙手抱膝,縮起自己,她在夜裡獨自一人時常常這麼做,而賀蘭靖此時也是這個姿勢。
“不一樣,”賀蘭靖抬頭看著眼前的虛空,“我是個罪孽深重的人。”
人一漂亮,連說這麼狗血的臺詞都只會增加悽美的色彩,輕易勾起女性身上的母性光輝,李悅在心裡喊聲“冤孽啊”。
“喜歡一個人沒有罪,無論對方是男是女,你不用介懷這個。”
她會這麼說,完全因為進屋前的小金玉。沒錯,她在小金玉開口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娘,又是從賀蘭靖的房間裡出來,她將賀蘭靖的自責往那個方向理解純屬正常。
一陣清風襲來,幾縷烏絲在李悅眼前飄起,鼻間躥進一股蘭花香,隨即發現自己被人摟住。
“我說,你不用那麼感動,穿衣服吧,擔心著涼了。”
李悅伸手拉過被子給賀蘭靖披上,指尖所過之處手感幼滑無比,心癢難耐,假裝拍拍他肩膀的時候再貪婪地摸多幾下。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賀蘭靖起身簡單地洗漱後便拉著李悅坐上馬車,向城外駛去。
“我們這是去哪?”
“城外皇陵。”
賀蘭靖雙眼放空,沒有著落點,身子隨馬車的前進搖動,沒有任何束縛的髮絲被風吹亂也不為所動。
看著這樣的他,好像靈魂出竅,放棄了軀殼,不關心周遭正在發生的事,甚至也不關心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和她背靠背的時候,在她看不到他的時候,他是不是就這副樣子呢?
李悅蹭到賀蘭靖身邊,雙手攏過他的長髮,以指代梳,一下一下由頭至尾給它們梳理順暢。
賀蘭靖茫然地回過頭,眼睛裡的神采一點點慢慢匯聚,最後落在李悅抓著他頭髮的手上。
“有頭繩沒?”
潔白的小手與烏黑的長髮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停滯了半響,低頭自腰帶間掏出一根紅色緞帶遞給李悅,表情溫馴得像個聽話的小孩。
這用紅緞帶的世子跟那喜兒怕都是可憐人,李悅腦子裡莫名地生出這樣的感想。
李悅只會簡單地把頭髮低低地紮成一束,年輕的臉龐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成熟。
在接近皇室陵墓的地方,雜草盡除,代表著皇室象徵的紅牆黃瓦在那些大人物逝後仍彰顯著他們身前的地位。
陵園內寥寥幾個年老的內侍僂著身,一下一下緩慢地將落葉掃至石路兩旁,雀鳥在長滿硃紅色果子的矮樹冠間飛竄,過百歲的大樹高聳的枝冠給藍天添上些黃綠顏色,清幽中蘊著勃勃生意,這裡的景色與一提起墓地就想到的“肅殺”這個詞毫不相干。
慢步緩行中,賀蘭靖把李悅帶到一處陵墓前。
“這是父王和母妃的墓碑,其實在那裡面躺著的只有父王一個……”
“父王為圓母妃的心願,不顧祖宗家規,把母妃的遺骸送回故鄉安葬,此處只是一副衣冠冢。”
“王爺對皇妃真是用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