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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打算帶他們出去的董利民走,腳下的步子不由得跟著快了一點,“爸,今天就要回去?”
董利民的手臂讓她給拽著,衝著她露出慈愛的笑意,“是不是想著我那個女婿了?”頗有點打趣的成分。
這話說的表面上是打趣的話,可他明明是知道身後的兩個年輕男人對他的女兒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還是這樣說,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
許慎與徐技對看一眼,彼此都能看見彼此眼裡的無奈,陳法總歸是他們越不過去的障礙,難道他們真要一起障礙給推倒了,再各自使勁兒,把對方逐出去?
反正灰妹不管,不管董利民說什麼,她沒有反對的一句話,在做董利民眼裡的好女兒,可以撒嬌可以說些俏皮話,不準干涉他的事,她哪裡會看不出來,也樂得這麼做,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掉入了泥潭裡,若是董利民出事,恐怕,她也會被咬上一口。
回去的時候,分成三路人,她先離開,第二天才是徐技離開,而許慎剛是徐技走了後就坐下一班班機回去,儘量在時間上錯開來,不叫人懷疑。
陳法的工作很忙,年關將近,更是忙,還有飯局,一個個地接著,灰妹作為市長夫人也是跟著一起,出席各種各樣的晚宴,生活像是回到軌道里。
灰妹會覺得不安,那是來自心底最深處的不安,明明都叫她藏在心底裡,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爆發開來,讓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董利民的電話總是時不時地打過來,表示著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
她做戲也是做全套,人家怎麼來,她跟著就怎麼回,不能讓董利民發現她心裡還有別的打算,比如,她回來後已經把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自己的父親於定國同志。
於定國到是為她擔心,叫她先把自己給摘出來,如果摘不出來,那麼就由他來處理,定叫女兒別牽扯進去,這不止事關著女兒一個人,更是於陳兩家的事。
董利民還是不想叫自己與張鴦鴦的關係暴露在陽光下,最多隻是電話,從來不會藉著父親的名義看她,也沒有在別人的面前端起父親的架子,灰妹心裡還是有點慶幸。
年前,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省裡有人下來,陳法也得接待著,跟著市委書記一起去的,都是帶著妻子去,市委書記看著年紀與陳法差不多,級別與陳法是要高,他的妻子很讓灰妹吃驚,怎麼也想不到竟會是伍衛國,那個小名叫做小七的,前些日子還與——
當然,她不會說,上次冒然然地去人家的花店已經是夠冒失的,再說她現在是張鴦鴦,應該算是不認識伍衛國,確實夠冒失,把自己是於淺淺的事兒可不能……
“你好,我是伍衛國。”伍衛國伸出手,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不顯得過於熱絡,也不顯得過於冷淡,就是那處制式的弧度,眼神裡沒有一點兒熟悉的神情,彷彿她與張鴦鴦壓根稱沒見過面。
人家是這麼做的,灰妹也不是笨人,也沒打算揪著人家的那點子事兒不放,總歸是人傢俬底下的事,她不好亂扯進去,“我是張鴦鴦,你好。”
兩個女人的手一握,慢慢地放開,惹來本市兩大巨頭會心的一笑。
男人們相談甚歡,女人也是有各自的話題,有孩子的談孩子,沒有孩子的談生活,談各自的生活,當然沒一個把自己家裡的底子給揭出來,就算是心不合,貌還是合的,一舉一動總是與自己的男人有關。
只是,誰沒料到所謂的省裡來人,竟然是於定國,誰都知道他就是下來一次,總會往上走的,哪裡知道這事兒早已經是安排好了,下來也不過是虛晃一槍,人家已經是響噹噹的省紀檢委頭一把交椅。
男人們也是走過去,那是相迎的姿態。
女人們自是跟著男人走,尤其是灰妹,她也跟著走上去,看著走過來的於定國同志,有些個詫異,至少她還沒有聽說過,還有跟在於定國身後的可不就是厲聲,看來是傷好了,走的樣子沒有一點兒不一樣。
她回頭看陳法,見他沒有一點兒驚訝的表情,不知道他真是不驚訝,還是表面上不驚訝,總之是她看著陳法衝著自己笑笑,心裡頭便開始放鬆下來,“爸,你都不跟我說一聲,這不是嚇我一跳的嗎?”
誰都知道於老爺子認的孫女那是寄在小兒子於定國名下的,這一聲“爸”誰也不會懷疑其中的深意,還以為張鴦鴦為人極聰明,把於家的兩代人都給籠住了,殊不知,她本來就是於家人,談不上什麼籠絡。
於定國到是笑笑,滿臉的笑意,任誰都看得出來是縱容,“真是個小丫頭,要是能叫你知道,那還算是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