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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土們的心目中那可比連城之壁還更珍貴,陽宗海生怕婁桐孫得去,心中盤算道:“我先擒了這匹白馬,再捉周山民也還不遲。”於承珠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意,乘他劍勢一緩,忽地飛身掠起,一回首就是三朵金花,陽宗海舉劍撥落,撥足便追,只這樣地緩了一緩,白馬已跑到於承珠跟前,於承珠飛身上馬,旁邊一個軍官挺矛上刺,被她一劍削斷手臂,順手奪過了一根長矛。
周山民夫婦雙刀急往外衝,於承珠大叫道:“向這邊來!”撥轉馬頭,斜刺迎上。婁桐孫距離得近,急忙搶出攔截。陽宗海叫道:“婁兄,先捉欽犯!”周山民這時如猛虎出籠,金刀左砍右劈,霎忽之間,連斬了十多名軍卒,看看就要與於承珠會合,婁桐孫心中雖然愛煞那匹白馬,可是陽宗海的說話,他卻也不敢不聽。陽宗海的職位雖然和他屬於平輩,但陽宗海假公濟私,要他就近先擒“欽犯”,這卻是萬萬違抗不得。
婁桐孫只好反身一躍,雙掌劃了一個圓弧,左擊周山民,右擊石翠鳳,周、石二人都給他逼退幾步,周山民金刀一招“順手推舟”,自左向右橫削,這一刀一面封閉著自己胸前門戶,一面砍敵人劈進來的雙掌,確可算得是一招攻守兼備的好招,哪知婁桐孫的“分筋錯骨手”的確是出神入化,變化莫測,他本來雙掌齊出都是攻向周山民的,掌到半途,卻忽地左掌在右掌之背一拍,反手一揮,斜擊石翠鳳的頸項,這一掌只要給他削實,石翠鳳可就得變成個“歪頭美人”,周山民救妻情急,金刀一拖,轉過刀背,急忙拍出,哪知婁桐孫虛虛實實,他是佯攻石翠鳳,實際卻正是要誘周山民上當,周山民這一變招,立刻露出破綻,只見婁桐孫左手一按,五指一劃,“嗤”的一聲,周山民的衣裳裂成幾片,胸口露出了五根指印。周山民蹌蹌踉踉地倒退數步,石翠鳳搶救不及,臉色青了。
這時間恰好一個統帶押著一小隊人過來,正是酒店中的幾個店小二和掌櫃,那個統帶一點也不知道這個“衰老”的掌櫃身懷絕技,只是循例地按照辦案的規矩將酒店中人都押出來,準備帶到營部審訊,對幾個精壯的店小二還加上手鐐,對那個老掌櫃卻因手鐐不夠用,連手腳也沒有捆縛。這隊人離開婁桐孫不過十來步遠,婁桐孫正要趕上週山民再劈一掌,適才在混戰之中,那老掌櫃忽地大喝一聲,一轉身就抓著了那個統帶的手臂,旋風一舞,倏然摔出,掌櫃的一點不露,用意本在儲存這片店子,如今見周山民危急,一出手就是“大摔碑手”,那肥豬一般的統帶被他摔得呼呼帶風,像一個肉山般地向婁桐孫當頭壓下。
婁桐孫還真地給他嚇了一跳,逼得舉手一揮,又把那統帶像肉球般地推了出去,掌櫃的叫道:“少主人快走!”沒命地疾奔過來,纏著婁桐孫,周山民知道這老掌櫃不是婁桐孫的對手,奮力舉起金刀,還想助戰,可是那條臂膊不聽使喚,金刀舉到胸口,又再垂下,於承珠快馬掠到,叫道:“快上馬!”石翠風知道這是一匹寶馬,時機稍縱即逝,不由分說,一把抱起周山民,飛身躍上馬背,於承珠倒騎馬背,左手擇長矛,右手舞寶劍,遠刺近削,硬衝出陣,陽宗海如飛趕到,在百步之內,他的輕功真不亞於駿馬,於承珠居高臨下,長矛力擲,只聽得“喀嚓”一聲,矛頭已被陽宗海折斷,但於承珠已趁著這個空檔,飛馬掠出數十步,陽宗海天喝一聲“著!”將矛頭作為暗器擲出,於承珠舉劍一格,那斷矛向前一跳,插入了石翠鳳肩頭,登時血流如注,陽宗海又大喝道:“放箭!”
於承珠揮舞長矛,撥打亂箭,那匹照夜獅子馬一聲長嘶聲,四蹄疾走,端的是匹久經戰陣、慣於衝鋒陷陣的名駒,馱著三人,仍是騰躍跳縱,毫不費力,對著飛蝗般的箭雨,了無恐懼。周山民忽然嘶聲說道:“回去救那掌櫃的。”於承珠道:“再遲一會,咱們三人都逃不了。”石翠鳳柔聲說道:“大哥,你先脫險要緊。”周山民厲聲道:“他救了咱們,咱們豈可棄他?”忽聽得婁桐孫一聲怪嘯,周山民在馬背上回頭一瞥,只見那老掌櫃已被婁桐孫舉起,兩手反剪,想是已被他用“分筋錯骨手”傷了。婁桐孫把那掌櫃的在空中一舞,拋給一個牙將,立即也發足奔來,周山民大叫一聲,一口瘀血噴了出來,暈倒馬背。石翠風大驚,一手抱著丈夫,一手用長刀劈刺,忍著創傷,浴血力戰,白馬衝開箭雨,所到之處,宛如波分浪裂,霎眼之間,就把官軍拋在背後。陽宗海追之不及,見白馬如此神駿,心中越發愛惜,他挽起長弓,咬了咬牙,將箭比了又比,箭在弦上,卻遲遲不發,遲疑之間,白馬早已去得遠了。
暮色蒼茫,白馬奔出數里之地,隱隱聽得東邊角上,有行軍鼓角之聲,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