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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鳳眼魅惑感十足,眼角微揚起,張揚而迷離,最相似的地方在於同樣的笑容,嘴角上翹的弧度以同樣完美的姿態,綻放著妖孽般的神態。怪不得都說,孩子是不能偷生的。只需一眼,便能分辯出來。
而我,卻遲鈍了許久。
“小欣,過來。”羅阿姨揮手讓我過去,“你是自己住吧?”
我緩緩地走過去,老實地點了點頭。
“小樹出院後,暫時住你那吧。”羅阿姨比小樹溫柔許多,也和藹許多,小樹就是太霸道,連住我家的時候他都是命令式的。
“我那?”為什麼非得住我那,難道她不親自照顧嗎?
似乎看出我的疑問,“阿姨平時事情比較多,經常飛來飛去的,我在本城都是住酒店,我總不能把小樹接酒店去吧?要是回部隊,是有勤務兵照顧,但你想想都是男人,粗枝大葉的,我可不放心。”
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我是不是該問問我孃親……雖然之前小樹也住我在那,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是病號,我要是上班了,誰照顧他?
“可是,我平時要上班,小樹一個人在家裡好象不太好。”我不好意思說不,低著頭偷偷睨了一眼於培樹,他一手拿著蘋果啃,一手翻著報紙。就象羅阿姨現在想把他賣了,他都不會在意似的。
“沒事,你只需要給小樹準備好午飯就可以,他可以放微波爐加熱。他的手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是腿不能走路。”羅阿姨沉思了一會,說道。
在我沉睡之前,於培樹疼得死去活來的,現在剛好沒幾個小時,羅阿姨就認為他沒有問題嗎?已經開始研究他出院後的去向問題,到底誰是醫生?
“阿姨,小樹應該沒這麼快出院吧?”
“藍醫生說沒事了,這幾天就能出院。”什麼?!那藍皙蕾是庸醫嗎?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住院幾天?
我瞪大眼睛,狐疑地盯著於培樹。他依然無動於衷地翻著報紙,蘋果已經啃完。
很詭異啊……羅阿姨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安排好一切,於培樹默默在承受羅阿姨所安排的一切。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暗自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明白,眼前的兩個人實在是的夠怪異的。
“童小欣,出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一聲,培樹沒事吧?”病房門被用力地踢開,邢大姐具有穿透力的嗓音就怕縈繞在耳邊。
邢大姐一身戎裝,邁著大正步有些急切地走了進來。往屋內一看,虎軀一震,有些不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她顫抖著,一步一步地往裡走去,眼睛裡閃爍著光澤,象陽光的反射光線,明晃晃地閃動著。
“笛子,是你嗎?”現在是八點檔臺劇,姐妹相認的戲碼,對白有點老套。
“小敏……”羅阿姨動情地站了起來,兩汪潭水和邢大姐眼中的光澤,形成鮮明的呼應。
“小敏,你怎麼變這麼多,你看看你的魚尾紋……”羅阿姨好犀利,一眼洞察事件本質,一言道破事件真相。“說咱倆是同齡人,一定沒人相信。”
八點檔臺劇已演變成香港警匪片。
正義的一方是穿著軍裝的邢大姐,烈烈風中,浩然正氣,眼角有很多的褶皺,這些都是歷史的見證,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哪有時間做基礎護理。
臉色有點黑,姐妹剛相認,應該是淚溼衣襟,淚未至,語已發,卻是讓人臉上掛不住的埋汰。
邪惡的一方自然是黑澀會御姐羅辛笛,全黑的裙裝,濃墨重彩,面板細嫩如天使,身材玲瓏似魔鬼,好一個天使VS魔鬼的綜合體。
唇紅齒白,面板晶瑩剔透,抱胸站立,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眼底眉梢盡是一片笑意。
“笛子,20多年沒見,你還未見老。你還是這麼年輕漂亮……可是,你卸妝以後是什麼樣的?嘖嘖,變臉的技術越來越好了。”邢大姐漫不經心地掃射著羅辛笛。
羅辛笛臉上的黑色小煙薰似乎顏色又加深了一些。“小敏,打小你就說化妝是資產階級的毒瘤,奉為牛鬼蛇神。你不喜歡也別不讓孩子學啊,你看好好一孩子,讓你給毀的。”
羅阿姨踩著高跟鞋,體態婀娜地朝我走來。“小欣,回頭阿姨給你拿保養品去。這漂亮的臉蛋可別讓某些人給毀了。”說完,朝邢大姐拋了拋白眼。
“這是我孩子,留著你的保養品吧,我女兒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不能讓化學試劑給毀了。”邢大姐豈是甘敗下風之人。“再說了,你自己生不了女兒,幹嘛瞎折騰我女兒啊?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