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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原本再自然不過,也沒什麼稀奇。”
白衣公子無聲一笑,轉向沈北雄問道:“在色鬼眼裡,女人最美;在酒徒眼裡,烈酒最美;在賭棍眼裡,骰子最美;在財迷眼裡,銀子最美。不知在沈老闆眼裡,什麼最美?”
沈北雄一怔,沉吟了片刻,然後指著亭外那浩浩蕩蕩的江面,感慨道:“生命如流水,轉瞬既逝,人這一生,不過是歷史長河中短短一瞬,就這短短人生,是如這江水一般默默流逝,還是如流星一般留下萬丈光芒,這是平常人與大英雄的區別。”說到這沈北雄頓了頓,然後定定地望向公子襄,“在我眼裡,流星最美。”
白衣公子一怔,微微頷首道:“你倒有幾分像我。”說著他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然後幽幽一嘆:“收手吧,流星雖美,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更何況流星對旁人來說,還是一種巨大的災難。”
沈北雄哈哈一笑,傲然道:“既然公子知道我跟你是同一類人,就不該勸我,更不該請我。不知道你這是託大還是失策?”
白衣公子微微皺了皺眉頭,“這麼說來,你是不給在下面子了?”
沈北雄深吸一口氣,肅然道:“能做公子襄的對手,北雄深以為幸!”
“對手?”白衣公子啞然失笑,“這個世上即便有云襄的對手,也絕對不是你。”沈北雄面色立時漲得通紅,但卻沒有反駁,心中想起關於公子襄的種種神奇傳說,沈北雄心知,對方完全有資格說這話。不過這不但沒有嚇倒沈北雄,反而激起了他心中天生的狂傲之氣,暗暗在心中發誓:公子襄!你遲早要為今天這話後悔!
就在沈北雄暗下決心的時候,亭外瞽目老者已劃弦收聲,如泣如訴的琴聲戛然而止。白衣公子端起茶杯對他示意道:“你可以走了,從現在起,你要時時睜大雙眼過日子,千萬不要犯一丁點錯誤。”
沈北雄心中惱怒異常,自己在這個人面前居然自始至終都處於下風,而對方卻並沒有顯露出過人的氣勢和能力,居然就憑他那名字也能令自己在氣勢上輸了一籌。沈北雄心中陡然生出孤注一擲的念頭,心有所想,內息便隱隱而動,衣衫頓時無風而鼓。就在這時,只聽一旁陡然傳來一聲突兀的琴音,如銀瓶乍破,又如銳箭穿空,驚魂奪魄,令沈北雄渾身不由一個激靈,本能地閃開一步,提掌護胸暗自戒備。
卻見一旁那瞽目老者神色如常,正手撫琴絃,引而不發。沈北雄警惕地打量著那瞽目老者,冷冷道:“想不到公子襄身邊竟有如此高手,北雄差點兒看走了眼呢。”
瞽目老者神情漠然地淡淡道:“小老兒不過是為貴客助興的賣藝人,公子出得起價錢,小老兒便為貴客獻上一曲,僅此而已。”
賣藝人?沈北雄心中一驚,陡然想起一人,不由脫口驚呼道:“奪魂琴!影殺堂排名第二的頂級殺手!”
“慚愧!”瞽目老者淡然一笑,“這次小老兒只為貴客助興,只要沈老闆心無惡念,小老兒手中這琴,就只是一具彈奏高山流水的樂器。”
沈北雄臉色陰晴不定,他心中權衡再三,終於強壓下爭強鬥狠的衝動,轉頭對白衣公子一拱手:“公子有奪魂琴護身,難怪敢孤身請客。今日感謝公子款待,他日北雄再還請公子。”
“隨時奉陪!”白衣公子儀態蕭索地點點頭,對沈北雄言語中的威脅渾不在意。沈北雄見狀轉身就走,出了望江亭便照原路而回,緊跟著他的白總管見主人面色陰沉,也不敢多問。直到走出一箭之地沈北雄才對一個隨從低聲吩咐:“英牧,你帶人在望江亭四周佈下眼線,如果能發現公子襄的行蹤,那便是大功一件!”
那隨從應諾而去,沈北雄目送著他走遠,臉上漸漸浮出一絲冷笑,轉頭對身後的白總管低聲道:“你派人連夜傳訊給柳爺,就說目標已出現,獵狐計劃可以開始了。”
白總管臉上閃過一陣興奮:“好!等了這麼些年,總算到了對付他的時候,柳爺一定早已經等不及了。”
“你錯了,”沈北雄眼神複雜地勒馬回望暮色四合的望江亭方向,“柳爺追蹤了他七八年,卻連他一根毫毛都沒摸到過,卻反而被他戲耍了無數次,柳爺的性子早就磨沒了。這已經是柳爺今生最後一個心結,他一定不會著急,一定會非常耐心。”
“難怪這次柳爺下了這樣大的本錢。”白總管恍然大悟。
“你又錯了,柳爺可沒這麼雄厚的本錢。”沈北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見白總管眼裡露出探詢之色,他卻別開頭,一磕馬腹加快步伐,“走吧,公子襄近年已經很少親自出手了,這一次他既然來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