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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真啥真,都電腦合成的。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要真是好玩意幹啥還偷偷摸摸的,整的跟地下工作者似地。”
“嗯,也是。”
“這都沒啥,韓志遠他奶家鄰居,就那個挺長時間沒忍住的房子……”
“啊,咋了?”大亮問。
“有天我們踢球,球踢那院兒去了,我就跳過去撿球,他家那倉房門沒鎖,門口還有屋裡都有法X功的書,老些本兒了。”
“你沒看啊?”
“沒有,我意志不堅定,怕走火入魔。”
“哈哈……”
走衚衕的好處就在於可以避免被陽光直射。但路中就會有盡頭,拐了幾個彎,又見著了大馬路。稀稀散散的行人,計程車、公交車、人力車、驢車、馬車、牛車、等等……
“大亮。”我喊了一聲。
“啊?”大亮歪頭看看我。
“我有種感覺。”
“啥感覺。”
“豁然開朗”
“……”
“這道我有點印象,這是哪來著。”我問
大亮目視前方,說:“這不站前麼。”
“哦,想起來了,我就來過不幾次。”我大踏步,使勁跺著腳,帶著節奏引吭高歌:“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昇,偉大領袖毛主席,帶領我們向前進,偉大領袖毛主席,帶領我們向前進!”
四
開學典禮和教師節是一起演繹的。對此我唯一覺得深刻的就是幾千學生搬著凳子從樓上到樓下,在操場聽學校領導和老師演講,九點到十一點曬了兩小時之後又搬著凳子從樓下到樓上,重蹈了兩小時前的覆轍。
開學典禮過後,我和班裡幾個前些天混得比較熟的男同學一起去了遊戲廳。一哥們兒非要和我切磋一下拳皇98。我說我不太會。他說,就是瞅準你不會才跟你玩兒的,他們那幫逼一個個的都老猛了,幹不過。
我倆坐在遊戲機前對戰,他輸了。一起來的幾個同學看得目瞪口呆。我樂了,說,本人專制各種不服,還有誰想來試試,排隊上。
挑戰者被我一一挫敗,我竟也有了唯我獨尊凌駕於萬人之上的優越感,我陶醉了。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小學時代的努力沒有付之東流。那是我盯著家裡的莫大壓力潛心研究街機遊戲。而家中的大人們扮演者司法天神的角色,在我前去遊戲廳的路上圍追堵截,經常把我從遊戲廳拎回家,摑打灰兒似地照後脖頸子拍幾巴掌敷衍了事,沒有一點浩然正氣大義滅親的精神,這也就給了我日後興風作浪的勇氣。遊戲機從幼兒園玩兒到初中。
無獨有偶,冉航他媽也熱衷於偵查工作。
就在一個明媚的午後,中午放學安振和冉航都沒回家,一起在學校附近的網咖玩兒上了。我回家吃過飯,看會兒電視。離上課還有半小時的時候從家出發了。路過學校附近的網咖門前,我看見了極為暴力的一幕。
冉航的母親是位壯實的中年婦女,像掐小雞似地掐著冉航的後脖頸子,向前一推,照屁股踹上一腳,然後向前跨了兩步。冉航一回頭,瞧見一張近在咫尺怒目圓睜的臉。冉航母親一招雙龍出海,巴掌左右開弓。我站在十米外清楚地聽到巴掌與臉撞擊所產生的聲波,放鞭炮似地。冉航母親怒吼著:“誰叫你來的,你臭不要臉的你,你不上學你跑這來幹什麼!”
“我……”
“我”字的尾聲沒待咬定,巴掌應聲落在冉航臉上,後面的話全都打回去了。冉航母親繼續吼著。
“我叫你玩兒,叫你玩兒,還玩兒不玩兒了!”冉航母親嘴上說著話還沒忘了手裡的活,巴掌川流不息地落在冉航臉上。
冉航說:“不玩兒了”
“你有那記性,你說幾次不玩兒了!”冉航母親說。話畢,又是一陣痛打,打得風生水起不可抑制。
冉航沉默不語,眼鏡被巴掌打飛,撿起來揣進褲兜裡。網咖裡走出很多張好奇的臉,過往的行人也都紛紛駐足,觀看母親街頭教子。
冉航母親騎上一臺靠在路邊的藍色腳踏車,載著冉航向學校方向去了。
人群中,我瞧見安振,安振正在目送冉航遠去的背影,我湊過去拍他一下。安振轉頭看看我,問,剛才冉航他媽揍冉航你看見了嗎?我說,他媽跟戰神似地,無敵了都,誰攤上這麼個媽可夠倒黴的。
到了學校,看到滿面春風的冉航,我很驚詫。我問冉航,沒咋地?冉航說,這都皮毛,我經常被抓家去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