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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家堡,是純陽宮,還有副本里的玄妙之地。
有時候奇思妙想無數,弄出來的各種機關,連子虛哥哥也要甘拜下風。
這個愛好,如今可進行不下去,畢竟沒有法力高深的僕從幫手,也沒那麼漫長的時間,無限制的土地,最多閒來無事,紙上談兵,畫畫圖紙,設計一些精巧的小型機關,算是純粹的興趣愛好,陶冶情操。
許薇姝畫了幾筆畫,就抱著球球歪在榻上,大冬天還是蓋著被子睡覺最舒坦,她這小書房,是她過來之後新佈置好,用了很特別的設計,不像其它屋子那麼黑,透光,許薇姝最愛在這裡休息。
沒一會兒,寶琴就領了現任英國公夫人特意為她聘請的,曾經教導過郡主的教養嬤嬤薛娘子,進了書房的門。
第六章 薛娘子(修)
明光堂
許靜巖坐在書案前面,一張字寫得橫平豎直,很有功底,身邊的幾個清客也都說好,只是他卻越發的心煩意亂起來。
昨日他娘子說,給大姐兒相看了一戶人家,君將軍家的次孫,君海。
大姐兒出了孝就十六歲,在大殷朝,十六歲定親也不算特別的早了,不想考女官的話,他們家現在別看還空有國公府的名頭,但和人家簡在帝心的君家比,遠遠不如,說起來,這到是一門好親。
可先前,大姐兒和君家的長孫君卓有婚約,這事兒就算遮掩了過去,真正大家大族的,也心知肚明,如今又把大姐兒許給君家的老二,怎麼說也不太合適。
更何況,君海是外室生的孩子,養在君夫人名下而已,聽說前陣子還就在大街上,活生生把他自己的貼身下人給打得半死,抬回去沒兩日,那名下人就一命嗚呼,連遮掩都遮掩不過去。
大哥早亡,只留下一兒一女,就算今上對他大哥有成見,稚子到底無辜。
許靜巖嘆了口氣,也沒心思練字,站起身就出了門。
許正趕緊給主子挑燈,湊上前低聲道:“夫人在小佛堂抄經,彌月庵的遠恆師太剛走。”
腳步一頓,許靜巖點點頭,徑直去後堂,心裡卻不以為然,他到不是反對妻子信佛,無論佛也好,道也罷,不過修身養性,信也就信了,但和彌月庵那幫子尼姑混在一處,便有些不妥當。
彌月庵的尼姑……許靜巖冷笑,那等藏汙納垢的所在出來的東西,又哪裡真是什麼超脫世俗的修士!
小佛堂裡煙霧繚繞,許靜巖一進去,頓時氣悶不已,忍不住皺眉,石榴一看,心下忐忑,趕緊把窗戶推開一條細縫,又扶著肖氏起身。
“老爺。”
肖氏福了福,側了側身,讓許靜巖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親自走過去為他倒了杯茶。
茶杯之上,氤氳的霧氣瀰漫。
許靜巖的神色就和緩下來,到底是給自己生兒育女的女人,他也不是不敬重愛憐的。
略想了想,他還是皺眉叮囑道:“彌月庵裡那些尼姑,都不是正經的出家人,你莫要跟她們走得太近。”
肖氏連忙應道:“老爺且安心,奴家知道,不過應酬一下,畢竟彌月庵裡的師太,和宮裡的娘娘有些牽連,咱們也不好太不給面子。”
這到也是,許靜巖點點頭,便不再多言,合上眼歪在榻上,由著肖氏叫了兩個小丫頭來給他敲腿。
“還有,大姐兒的事兒,你也要上心,君家二公子,你先別應,咱們再看看。”
肖氏的目光一閃,含笑道:“老爺也知道,咱們大姐兒,咱們看著當然好,可她那聲名遠揚的,我也為難,因為她這倔強性子,連咱家阿蠻也跟著吃虧,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國公府。”
許靜巖頓時收聲,眉心攢起。
肖氏臉上的笑意更濃:“老爺別急,我特地請了薛娘子,不就是為了她那倔強性子,想來三年過去,大姐兒肯定長進了,別管嫁到誰家,說是薛娘子給教出來的,別人也挑不出理來。”
屋裡一時沉默,只剩下淺淺呼吸聲。
…………
“……敬慎第三。陰陽殊性,男女異行。陽以剛為德,陰以柔為用,男以強為貴,女以弱為美。故鄙諺有云:‘生男如狼,猶恐其尪;生女如鼠,猶恐其虎’。然則,修身莫若敬,避強莫若順……”
薛娘子低著頭,心平氣和地給許薇姝講書,即便眼前的小娘子睡眼朦朧,也沒有教訓,看著眼前這朵嬌花一樣的女孩兒,頗有些哭笑不得之餘,她也忍不住對那位傳聞中溫柔賢惠,堪為女子表率的現任國公夫人的眼光,深深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