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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沒料到才泡了一會兒水就會頭暈腦脹,全身發燙得像一隻沒用的蛆,似睡非睡的被強灌一些苦得要命的湯湯水水。
沒人想到給她一顆糖甜嘴嗎?害她滿口澀味難受得想吐。
“喂!你離我遠一點,不要靠我太近,都是你這病癆鬼帶衰我這福星。”不然她也不會難過得起不了身。
人一生病就顯露出本性,任性的怪東怪西找禍源出氣,就是不怪自己貪玩好動,為了一隻血玉蟾蜍入險境,搞出一身病痛。
“放肆,不許詆譭我家二少爺。”不知感恩的賊,枉顧主子的細心照料。
稍有一點體力的羅菊衣不馴的叫囂,“你算老幾呀?主人不開口盡聽惡犬猛吠,你欺負我這病弱之軀。”
病中的她臉頰消瘦,眼神無光微露嬌弱,楚楚可憐的令人想呵護一番,捨不得對她揚高一點聲音,希望她早日恢復原有的光彩。
可是碰到此石頭還硬的游龍,別說有半絲的憐香惜玉了,他沒把整碗的湯藥住她頭上一倒就該慶幸,他只臣服於楚天魂一人。
“要不是二少爺一口一口哺藥,照顧你一日一夜未曾闔眼,你這病弱之軀到現在還昏迷不清。”他冷嗤的哼出不滿。
“誰……誰要他多事來著。”粉頰倏地染上飛霞,紅如熟桃。
“你……”
“夠了,別再提起此事,見人有危是我等份內之事,不該索討恩惠。”再說下去她都臉紅得無顏見人了。
嘴裡說著不索討,但帶笑的語氣中卻透露著遺憾,好像在說她不識大體,受了人恩惠卻不知泉湧以報,枉費人家的一片善心。
“姓楚的,你別假仁假義的說場面話,我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佔我便宜,你……你根本不懷好意。”什麼用口哺藥,他不曉得男女有別嗎?
滿臉通紅的羅菊衣氣惱他的偷香舉止,她就不信除了用嘴之外沒其他方法喂藥,她還沒病到不省人事,他身邊女子的竊笑聲她聽得一清二楚。
他是不懷好意,但他何必承認呢?“小菊兒病糊塗了,胡言亂語不知所云,讓楚二哥再餵你藥吧!”
鮮嫩檀口嘗來的汁,如蜜般清甜引人上癮,猶勝天下美食萬分。
“不要,你走開,你這藥罐子離我越遠越好,不許靠近我的床鋪半步。”討厭的傢伙,他到底想怎樣?
“這是我的床。”他邪佞笑道。
“你……你怎麼下懂事有輕重,我的身體好,病個三、五天自會沒事,可是你的破身子一被我傳染,沒躺個十天半個月好得了嗎?”真是笨人一個,還要她費力一吼。
天呀!喉嚨好痛,像火在燒,他們沒有良藥妙方治好她的風寒嗎?
“你怕我也病倒嗎?”眼中含著笑意,楚天魂端起藥湯舀了一勺吹涼。
“誰管你的死活,我是怕你家那個凶神惡煞會一劍刺向我心窩,怪我害死你。”她才不想被人說恩將仇報。
兩頰發燙的羅菊衣氣呼呼的不敢直視那雙帶笑的眼,心口怦怦地跳著,口是心非的縮了縮肩,不讓他再碰到女子最珍貴的身子。
“唔,誰在言不由衷,我怎麼聽見令人窩心的話語?”這丫頭還真藏不住心事,一雙透澈的水眸飽含無數未語的關心。
“你……”她惱怒的噘起嘴,不肯喝下他親手伺候的湯藥。“欺負人。”
他是很想欺負她,但還不到時候。“想來你是要我以口哺餵的方式喂藥,少了我的涎沫,湯藥都變苦了吧?”
楚天魂作勢要以口含藥喂她,羞得她又急又氣地紅了眼眶。
“你若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咬爛你的嘴。”這時她特別想念遠赴北方偷竊血玉觀音的大姐,有她在沒人欺得了她。
“瞧你,怎麼說哭就哭,你是怕我還是怕藥苦?”他想兩者皆有吧!她還不懂兒女情愛。
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他好笑的拍拍她的肩順她的氣,免得她為了惱他,一口氣提不上來,梗在胸口反而難受。
其實一夜未眠的楚天魂已有些倦態,他知道以自己不甚強壯的身子撐不了多久,能勉強支撐住已屬強求,他的臉色看起來比她還糟糕。
可他仍談笑風生地強裝無事,在她身上的燒灼尚未退之前難以安心,不親自看她無恙的安睡他只會更擔心。
他想他比想像中更在意她,一時片刻不見她就像心被揪著,少了一塊肉似的不能平靜,非要瞧見她酡紅的嬌顏才能平心靜氣。
這是一種毒吧!沉痾難治。
“我……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