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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些見流寇的方法,卻未必值得全信。”
沉吟一瞬,她又道:“曹瞻,我要接觸賊寇的事情不許和丞相提及,少則三兩日,多則七八日,我就會回來。”
曹瞻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夫人,丞相不是說每隔一日就要夫人回信告知這邊的近況?夫人一走……”
“我會先把回信寫好,你按日發出就行了。”女子冷豔的臉上是不容改變的堅定。“丞相堅稱海上的流寇不會傷到茯苓國,但是他卻不想想,小患總有釀成大禍的一日,今日縱容了這群流寇,明日就可能變成一支反軍,難道要到時候再後悔,犧牲更多的人力財力去剿亂平叛嗎?”
曹瞻低著頭,心中很是不解。這一對夫婦在京城權掌朝野,就算私下再怎麼契合,一到國事之上,就如此針鋒相對。主子爺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夫人又是個倔強得賽過石頭的脾氣,真不知為何會結成夫妻?都過了兩年打打鬧鬧的日子,也還沒有分開?
這一次為了流寇的事情,他們夫妻二人又打了賭,夫人居然在主子面前立下了軍令狀,說是一定要把流寇的底探個明白,然後剿滅乾淨。
丞相主子暗地裡是派他們幾個心腹護送夫人來辦事,但是臨出門前他的那個笑臉,卻像是等著看夫人栽跟頭似的幸災樂禍。
做下人的,最是難辦,夾在兩人中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話,就算如今依了夫人的心,任她去和流寇接觸,日後丞相也肯定會問罪於他。
所以,夫人要他別告訴丞相,他就肯定不說嗎?
那是當然—不可能的。
京城,皇宮。
皇帝最近身子不適,每日上朝的時間都很短,總是早早退朝,回宮休息半日,下午丞相再帶著六部機要前來徵詢皇帝的意見。
今日曹丞相來的時候,皇帝依然躺在榻上,身邊有公主夢嬌相陪。她正低聲和皇帝說著什麼,逗他開心,但皇帝雖然像是笑著,眉心卻堆蹙在一起。
曹尚真進門時隨意一瞥,已將殿內的情形看個明白,他一邊微笑行君臣之禮,一邊對夢嬌公主眨了眨眼,她也心領神會地悄悄擺了擺手給他看。
自小他們兩人就是玩伴,彼此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對對方的意思瞭如指掌。
“尚真,今日先不要說公務。”皇帝抬手示意他坐下,一手撫著夢嬌的頭髮說道:“朕正說要給你這個妹妹選個駙馬,她卻一直和朕推託著,就是不肯答應,夢嬌到底想要什麼樣的丈夫,朕不知道,你知道嗎?”
“微臣知道。”曹尚真笑咪咪地說,“夢嬌自小就喜歡聽英雄俠客的故事,不是想嫁個英雄,就是要嫁個大俠。”
皇帝嗤之以鼻,“草莽之寇,掛著個劫富濟貧的幌子就成了英雄大俠了?”
夢嬌一撇嘴,“父皇是皇帝,所以就看不起那些出身低賤的人,可人家為國為民做的事情可不比父皇少。”
皇帝眼睛一瞪,“夢嬌,朕警告你,別因為朕寵著你,你就真的敢胡亂妄想。你可是公主,要嫁,也不能嫁給那種人。”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耐煩地起身,“真是的,好好的來陪您聊天,您看您這樣絮絮叨叨的,比母后還囉唆。尚真哥哥,還是你和父皇聊你們的正事好了。父皇,兒臣先告退。”說完,她便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皇帝眉頭依然深鎖,“這丫頭,總是這樣瘋瘋癲癲怎麼好?如今在宮中有朕和她母后為她撐腰,將來嫁了人,難道也要這樣作威作福一輩子?看有哪個男人敢和她好好過日子!”
曹尚真笑著打圓場,“夢嬌心地善良,待人真誠,不愁嫁不到一個好夫婿。”
皇帝卻看他一眼,輕嘆,“當初朕原本屬意於你,可你偏偏要娶丘夜溪,一轉眼又白白耽誤了夢嬌兩年青春。”
他知道這是皇帝不講理,胡亂攀扯責任,也不好說什麼,就笑笑回答,“微臣這等狂妄的性子,若是配了夢嬌的公主脾氣,即使成了親也必然是怨偶,只怕有一天她會休了微臣。”
皇帝冷哼,“你現在娶的河東獅就很好嗎?在朝堂之上,也不給你這個丞相留面子,吵了一架之後,居然就藉著去宿縣賑災放糧的名義跑了,這樣的性子,也不比夢嬌好到哪裡去!”
曹尚真依舊笑著。“去宿縣賑災的事情是兩個月前就定好的,原本是該戶部派人,但是微臣看她總是嚷著要加兵部的餉銀,一點也不體諒戶部的辛苦,所以才外派她這件差事,讓她也開闊開闊眼界,陛下千萬別誤會。”
“哼,就是你這樣護妻,才會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