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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還會討好你,從你這裡蒐集線索。”
“去,又沒正經!”她最討厭聽他再提這個話題。
“我說的是正經事。只是你要自己把持,注意分寸,別讓相公以外的人佔了便宜。”他拍著她的肩膀,深思片刻,“或許,我們該連手布個局,如此,再狡猾的狐狸都會露出尾巴。”
丘夜溪靜了會,突地擰他的臉頰,哼聲道:“天下尾巴最大的那條狐狸,不就是你嗎?”
第9章
曹尚真帶著丘夜溪離開兵部的時候,楚長煙眼中的兩人依然有點彆扭,尚書大人懶得理睬丞相,先一步走到外面去。丞相則陪著笑,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全然沒有百官之首的威風,但是走到他面前時,卻刻意停下腳步,掃了一眼議事堂桌上的幾本卷宗,然後有意無意的拿起來翻了一下,“楚侍郎怎麼對戶部的事情也感興趣了?”
那一本是戶部每年與兵部的收支核算表,只有在年底或年初時才會用到,現在只是年中,此時出現這本帳簿,顯得不合時宜。
楚長煙笑笑。“我初來乍到,總想多學點東西,張大人正在幫卑職熟悉兵部和各部的事務。”
“張侍郎是老人了,人挺好,就是做事太謹慎,有些話不敢說,你問他還不如問夜溪。”
曹尚真將那帳簿一闔,“這種事就讓算帳先生去頭疼吧。你是帶兵打仗的將才,何必在算盤珠子裡打轉?前一陣陛下還在問我對近日鄰國蠢蠢欲動,屢次騷擾我邊境有何意見,自從夜溪被我娶過來,邊境一直缺乏一個主力大將,到現在我還在頭疼這些事,你若有空,幫我想個合適的人選出來,我也好上報皇上。”
“是,卑職記下了。”
楚長煙一直在他身後恭送,曹尚真追上妻子,扶著她上了馬車,回頭又囑咐一句,“你是陛下看重選中的人,可不要辜負陛下。我能幫你的有限,若有建功立業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了。一個侍郎其實不是你的頂峰,幹得好,日後封疆大吏都是你的。”
他再次感謝之後,曹尚真才下令離開,馬車徐徐駛動。
丘夜溪在車中閉著眼,微微笑著,“每天人前人後這樣費盡心機地算計人,你不累嗎?”
“不累。”他拉過她的手,輕輕揉著,“我最怕的是猜不出你的心。”
她將眼睛睜開一道縫,看到他那狡黠的笑意,忍不住哼道:“我的心?早就被捏在你的手心兒裡了。”
深夜,楚長煙回到驛館,這裡還是他的臨時住所。因為突然被調遷到京城,屬於他的府邸尚未準備好,所以驛館中為他留了單獨的一間跨院,但是因為他只是帶了兩名隨從就到了京城,所以這跨院看上去很是空曠清冷。
佇立在月光下,他手中握著一柄劍,像是要舞劍,但劍卻遲遲沒有揮動。
直到院門上的佩環響了一聲,他握著劍的手忽然緊緊撐起,霍然回頭,直視著出現在院門口的一道嬌小身影。
“好大膽子,就這樣進來了,也不怕人看到。”他沉聲說,口氣很是責備,又滿是威嚴。
那邊的人影小聲笑著,“沒事,天都黑了,沒有人看到我。我是翻牆進來的,只是你這院子在驛館的最裡面,除了這道門,沒別的路可以走了。”
那人影晃悠著來到他面前,仰起頭,滿臉都是精靈古怪的笑容,“老大,您是不是在生誰的氣?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不是生氣,只是在想事情。”他將長劍放在旁邊的石桌上,“弟兄們呢?”
“奉您的命令,近日都沒有人敢出海作亂了。老大您人在京城,那邊沒有人罩著,弟兄也怕您在京城會吃虧。那個曹尚真真是陰險小人,下了一道命令,要所有出海打漁的船家必須統一在官府登記造冊,凡是不登記姓名的,一律按流寇處理,弟兄們怕暴露身份,不知道該不該登記,所以要我來問問老大的意見。”
楚長煙的眸光清冷,“先登上,不能引起曹尚真的懷疑。待我日後收拾了他,海上依然是我們的天下。”
“要收拾他還不容易嗎?”那人又說,“當初在月蘭鎮,老大您不是已經給了他一劍?那刺若刺得再深一些,他早就一命嗚呼了,何至於還讓他風風光光地回京城,拿兄弟的性命給他記功?”
“你以為我若想刺得深一些,就一定能刺到嗎?”楚長煙冷笑,“曹尚真可不是一般人。他雖然裝作不懂武功的樣子受我那一刺,但是你看他在船上的表現,腳步沉穩,行動敏捷,若他不是練武行家,我這雙眼睛就算是瞎了。”
“那他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