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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尚真的眉心沒有開啟,沉吟半晌,霍然起身,“叫馬房備馬車。”
他可不想將兩人的問題留到以後解決。是及時認錯道歉還是拖上三五日,搞到兩人僵得不能再僵的時候再後悔?他不是笨人,當然會選擇前者。更何況,哄老婆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戲,否則夜溪當日又怎麼會被他娶到手?
丘夜溪生著氣,卻沒地方發洩。嫁到京城裡來最大的壞處,就是在這裡除了曹尚真,她可以說是舉目無親。官場認識的全都是大老爺們,女眷也只認得皇后和夢嬌,那兩人都算是曹尚真的家人,不能投靠。
思來想去,她只有去兵部,那裡好歹是她掌權的地方,就算不和人聊天,也可以找個地方自己靜靜地獨處幾天。
她不明白曹尚真今天是怎麼回事?本來前一刻兩個人還開開心心地吃著餅,下一刻,他卻冷言冷語地挖苦楚長煙和她的關係。她不懂,以他的聰明,和他們之間這兩年的相處,難道他還會懷疑自己和楚長煙能有什麼曖昧?明明深知她的為人,還故意給她安罪名,這個人不僅是個奸臣,還是個混球!
來到兵部,她發現兵部的人都很詫異,大概是上午她剛剛來過,照理說會隔幾日再來,怎麼不過半天時間就又回來了,而且上午走的時候她還高高興興,現在卻是滿面寒霜。
她也不和人多打招呼,徑自進了後院,她的辦公屬地。
一進議事堂,就碰到楚長煙正在和戶部侍郎張連海低聲聊著什麼,看到她直闖進來,兩個人都像是被驚得震了一下,同時起身。
“丘大人,您怎麼……”張連海的眼神有點慌亂,磕磕絆絆地跑過來。
丘夜溪不願意多說話,揮了揮手,“你們忙你們的,我去後院,不必管我。”
說完便穿過議事堂,再進了後院的廂房秋思齋。
這是一間南北向的房子,屋內因為不大受陽光照射,所以室內清冷,也是丘夜溪平日在兵部辦公之外最愛休憩的場所。
屋內只有一張榻,一張桌,兩把椅子,條案。窗紙是翠綠的竹影紗,透過窗紙,可以看到外面幾竿斜斜長著的竹子。
室內室外入眼的都是清涼,讓她燥熱的心也一下子涼了下來。或許曹尚真今日的話也並非沒有來由。楚長煙那個人她接觸時日較短,並不很瞭解,只是單看對方的一言一行,便認為對方是個可以信賴的人,可曹尚真身居丞相,總攬六部,平日裡閱人無數,也知道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固然在政務上他會有些陰謀詭計,但並不會冤枉好人,若非楚長煙真有點什麼事情,他也不會隨隨便便懷疑。
可是楚長煙真的會是皇帝派到他們身邊的臥底嗎?他自己又是怎麼想的?
正想著,忽地有人叩門,聽聲音正是楚長煙。
她本來想自己靜一靜,但是想了想還是開了門,平心靜氣地問:“楚大人有事嗎?”
就見他親自端著托盤,盤上是一杯茶,笑著說:“怕尚書大人口渴,所以來送杯茶給大人潤潤喉,還有些公事想要請教,不知道大人是否有空願意指點?”
她一嘆,“進來吧。”
房門徹底拉開,楚長煙走了進來,將托盤放下。“大人去而復返,是不是也有些公事尚未完成?不知道下官有什麼能夠幫得上您的?”
丘夜溪看著他,想了一陣,“長煙,你先坐下吧,我正好心裡煩悶,也想找人聊聊。”
她極少直呼楚長煙的名字,這讓他面露詫異之外,似乎還有幾分不明的精光自眼中閃過。
於是他在她身邊的椅子坐下,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她。
丘夜溪再嘆口氣,“長煙,你們男人是不是心情不好時就會找人出氣?”
他一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爹在世時倒是常這樣說我娘,他說這是女人的毛病。”
“看來男女都一樣。”她苦笑著搖搖頭,“不過有些事情明明沒有,為什麼一生起氣來就要無中生有?全然不顧對方的感受。”
楚長煙沒有回答,而是試探著問:“大人是在說誰?該不會是丞相吧?”
她蹙著眉心,“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頓了頓,說:“曹丞相日理萬機,所思所想難免比我們要多些,下官從旁觀看,丞相大人對您是一片深情,若是有什麼話傷了您,也必然不是有心。”
丘夜溪的睫毛輕拍,黑眸打量著眼前人,連聲音都變得輕柔,“沒想到你這麼會說話,難怪夢嬌那麼喜歡你。”
這回卻換楚長煙嘆氣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