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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夜溪點點頭,但眉頭蹙得更緊,“這件事比較難辦。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救鈴鐺,但人若是尚真抓的,我也沒辦法放人,我既沒這個權力打聽,也沒這個權力干涉。”
楚長煙低聲道:“我今日找大人來,不需要大人您親自動手放人,只是想請大人幫一個小忙。”
“什麼忙?”
“大人可還記得前日我和大人說軍餉遲發的事情?”
“嗯,又怎樣?”
他一笑。“日前有戶部的一位大人和我說,他那裡有證據,證明此事與丞相大人有關。我不想得罪丞相大人,本來已經駁了對方想和我連手的意圖。但是因為今日之事,我想能否和丞相大人做個交換?我將對方的證據交給丞相大人,而丞相大人把鈴鐺放出來。”
丘夜溪看著他。“這件事你可以直接去和尚真談,本不需要和我說的。”
“但是交換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證據在下必須獲得。”
“什麼?”
“丞相大人的手跡。那份證據上有丞相大人手批的一句話:‘知道了,酌情自定。’”
丘夜溪恍然大悟瞠大眼,“原來你叫我出來,是叫我偷一份尚真的筆跡?可是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幫著你去陷害我丈夫?也許今日這鈴鐺的事情是你用來誘導我,意圖謀得證據,好對尚真不利的。”
楚長煙苦笑,“在下是螢燭之火,初到京城,怎麼敢妄想和丞相鬥?但是正如我剛才所言,鈴鐺年幼無知,誤入歧途,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因為這件小事就毀了一生。我知道尚書大人是忠良之後,最見不得無辜之人受苦,丞相大人平素的行為或許也有尚書大人看不慣的時候,卻因為他是您託身之良人而無法指責。今日我就利用這件小事,一半是為了救鈴鐺,一半也算是提醒丞相,以免丞相大人日後鑄成大錯。我保證,只要事情解決,鈴鐺平安放出,丞相的手跡我會完璧歸趙,絕不濫用。”
丘夜溪聞言像是陷入痛苦掙扎中,雙手按著桌角,想了好一陣,才勉強點頭,“好吧,我試試看,你等我訊息。但是你要保證,絕不會傷尚真的性命。”
楚長煙連聲答應,“下官絕對不會!若有違背誓言,願遭天譴。”
“……明日午時之前,我給你訊息。”
次日清晨一大早,楚長煙就在驛館中收到一份據說是丘夜溪送來的信函。拆開之後,裡面赫然是一封信,乃是曹尚真親筆批給某地方縣令的批示,其中恰好就有一句― 知道了,日後再有同等事務,可酌情自定,毋需上報。他如獲至寶,將那份批示緊緊捏在手中,像是捏住了曹尚真的命脈一樣,立刻起身出門。
曹尚真今日告假沒有上朝,請假的理由是感染風寒。但此時他卻坐在家中的水榭旁邊,優哉遊哉地撥著琴絃,似乎全然不在意水上的風涼會加重病體。
丘夜溪倒裹著一襲披風坐在旁邊,斜斜地看他,“你就這樣鎮定,一點都不擔心?你應該猜得出他拿走那信之後會怎樣,一點也不怕?”
看了看地上的影子,他笑容更加悠閒,“大概再過不了半個時辰,宮裡就會差人來叫我進去問話了。夜溪,倘若陛下今日要將我問斬,你可要將孩子拉拔大,別讓我曹家斷了香火。”
她伸腳踹了他的腿一下,狠瞪他,“就不會說些好聽的,非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你又不信神佛,怕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他涎著笑臉湊過身來,在她唇上啄了啄。“你今日千萬別出門。”
“怎麼?”
“我怕楚長煙一戰失利後會狗急跳牆,做些齷齪下流的事情。”
“難道你還怕他會拿我做人質?我才不信。”她鄙夷地撇嘴,“他雖然看你不順眼,一心要扳倒你,也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
“你不是常說我們這些忠臣良將以忠義自居嗎?其實除了忠義,我們還以俠義自居,俠義之人不會做這種不仁不義的下三濫事情。”
“不會最好。”他伸了個懶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此時,果然有宮中太監來傳話,說皇帝召見曹尚真,要他立刻入宮。
曹尚真嘻嘻一笑,“看夫君我神機妙算,是不是快趕上諸葛亮了?”
丘夜溪有點擔心地和他一道起身,整了整他的襟口領口,柔聲說:“要小心。你做事總是太自負,只怕早晚有栽跟頭的一天。”
攬住她的腰,他柔聲道:“錯了夜溪,你到現在還是不瞭解我。其實我只是在外人面前裝得很自負,因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