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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尚真依然狐疑地看看妻子,又看看太醫,似是不能相信。
丘夜溪按捺不住,將手抽了回來,有些不高興了。“你到底怎麼回事?沒頭沒腦的,難道一定要孩子有事你才放心?”
他揮揮手叫太醫退下,然後嚴肅地問:“楚長煙給你的茶葉,你喝了多少?”
“茶葉?”她楞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你忘了嗎?他給我茶葉的時候你正在吃醋,我怕你以後醋意大發又亂生氣,所以他的茶葉我都交給下人收起來了,沒有再喝過。”
聞言,他才長出一口大氣,滿頭的虛汗都沒有來得及擦,就雙腳一軟的癱坐在椅子上,只是依然不忘咬牙切齒地咒罵,“楚長煙那個卑鄙小人,我不整死他,就不姓曹!”
“怎麼了?”丘夜溪急忙將手按在他的手背上,“今日他在陛下面前陷害你成功?”
“哼,我已經計劃周詳,他怎麼可能陷害成功?只是可惡的是,他竟然拿你來威脅我!”
丘夜溪不明就裡,還要再問,卻有家丁來報,楚長煙到丞相府門口求見。
曹尚真頓時雙手緊握成拳,馬上就要衝了出去,“他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前來?!”
她按住他的手用了幾分力氣制止,沉聲說:“你想清楚了,難道你現在就要抓他入獄?”
他回視她,慢慢平靜下來,最後反用另一隻手蓋在她手背上,哼哼一笑。
“你等著看吧。”
楚長煙站在丞相府後花園中,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今日無月無星,後花園中也顯得灰暗。曹尚真一襲深藍色的便裝出現,手中還握著一柄劍。他把劍拋給楚長煙,“出手吧。”
“出手?”握住劍,他不解他此舉的意思。
曹尚真冷道:“你不是想殺我嗎?賀長風。”
賀長風……這個潛藏在心底多年的名字赫然被念出,讓楚長煙全身一震,瞳眸緊縮,死死盯著他。
“不明白我怎麼會知道你的真名實姓?我告訴你,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曹尚真看著他,就像老鷹看著口邊食物一樣蔑視,“你以為你的人都是鐵板一塊嗎?我告訴你,只要有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有唯利是圖的人和大義滅親的人。那些流寇原本是為了錢才跟著你,如今我用更多的錢引誘,自然會有人倒戈相向。
“月蘭鎮的知府也是個貪圖錢財的小人,早就看你不順眼,我稍加施恩,他就為我所用,你在月蘭鎮和什麼人常見面,最愛去什麼地方,他也幫我調查得一清二楚。當然,若因此要查到你的身世本也不算容易,只是要感謝你這張臉,和你老爹長得不知何其相像,以至於張連海那隻老狐狸一早就開始懷疑,然後向我通報。”
看到他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曹尚真深沉地笑著。“你以為張連海是能被你輕易拉攏過去的嗎?若連你都能拉攏得了他,我絕不會讓這種危險人物留在夜溪的身邊。”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你在佈局!”楚長煙恨不得一劍就刺向他的胸口。
曹尚真瞥了眼他撐緊劍柄的手,淡淡道:“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一直在給朝廷布局嗎?什麼剿滅流寇,無非是你欺上瞞下,培植自己的勢力對抗朝廷,最終妄想用來和我對抗的一步棋而已。醒醒吧,你以為你冤枉嗎?當初你爹不是也想整死我爹?若非我爹機敏,提前發現,如今懷著血海深仇,喊著要向你家報仇雪恨的人說不定就是我了。”
楚長煙剛要張口罵,曹尚真又道:“別以為就你是忠良,我早和夜溪說過,憑著一股義氣和世人為敵的人不是聰明人,而是笨人。滿朝之中,有幾人喜歡你這種脾氣?願意與你為友?說不定何時就要被你硬拉著膛進渾水,被迫做個比干屈原,身首異處。留名青史又怎樣?人家要的是現在的榮華富貴,要保住的是現在這顆腦袋。”
“別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卑鄙齷齪,總會有清流不融於濁水!”
他點點頭。“好啊,我相信會有這種人,但是你們能不能鬥得過我可就要好好思量斟酌,就憑你現在這點本事要整倒我,哼,那是痴人說夢!”忽而他又眯起眼笑,續道:“我忘了問你,我胸口上的這一刺是你刺的吧?不必急於否認。你不是忠臣良將嗎?你不是俠義中人嗎?你不是直臣不二嗎?說謊做偽該是你不屑的事情。你就算否認也無妨,我受你這一刺,就是為了留點你的證據在我身上,讓你賴也賴不掉。”
“什麼證據?”楚長煙狐疑,全然沒發現自己已經掉進了他的圈套。
“你是練武之人,難道不知道每個人用劍都會有各自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