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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被子,裡面竟躺著一隻布偶。大驚之下,他正要朝燕京方向發足狂奔,卻聽見暗處有人叫他:“凌右使留步。”
他腳下一滯,直直迴轉身,一個蒙面人衝他抱拳。
“我早已不是什麼凌右使。”他硬邦邦的一句話甩過去。
“天義門卻一直為賢王空著右使之位。”蒙面人不惱,似乎還帶了笑:“賢王若真希望沉璧姑娘安然無恙,就不要再追,更無須隱身,明日之前,務必禁止任何人進來驚擾姑娘。外邊的事,少主自會解決。”
“你是慕容軒的手下?”話至此處,韓青墨心中有了底。
“是。”對方爽快應答:“沉璧姑娘在少主手中,絕對不會有事。”
“絕對?”
“這一點,賢王應該比在下更清楚。”
韓青墨頓了頓:“轉告他,韓某今晚在此恭候大駕。”
說罷,劍柄一揮,大步走向帳外。
沉璧萬沒想到作為犧牲品的和親公主還會有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可能性。
被第一夥人挾持的時候,她僅僅來得及感嘆自己時運不濟。
剛感嘆完,又遇上第二夥人。
第二夥人的武功似乎更高些,不過她自然無心觀戰,而是趁亂逃跑。幸虧將她拎出營帳的第一夥人見她手無縛雞之力,連繩索都懶得用,所以她跑起來還算順當。
提著裙襬衝刺了不到兩百米,身子一輕,居然被人騰空抱起。
耳邊傳來慵懶的戲謔:“丫頭,好久不見了。”
她驚悚的轉過頭,黑暗中,一雙碧藍的眸子流光溢彩。
還君明珠
沉璧的第一反應是慕容軒說到做到,真要抓她去為巫峽之戰的將士們殉葬,聯想起被帶離營地之前的激烈打鬥,她脫口而出:“這事和青墨沒有關係!”
“哦,看來你還記得!”
他挑了挑眉。
她下意識的挺直脊背。
往回走了一段路,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沉默。到了火把密集處,沉璧才發現地上已堆滿屍體。
她有些瑟縮,那雙手卻將她推離了懷抱,冷冰冰的吩咐:“帶她回去。”
立刻有兵卒領命上前,沉璧本能的連退幾步:“不……”
“不?”慕容軒回過頭來,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詞彙:“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太平若為將軍定,何許紅顏苦邊疆。南淮無能,只有犧牲女人來和親,這一點,郡主還需要本王提醒嗎?下棋最忌中途悔子,郡主無端受驚,卻不能忘了自個的身份,運氣好的話,本王改日或許還應該尊稱你一聲‘母妃’。”
火光在藍眸深處躍動,卻泛不起半點溫暖的漣漪。話語如刀鋒,慕容軒心中翻湧著一種愛恨交織的報復快感,狠狠盯住眼前的沉璧。
白駒過隙的三年,不短也不長,嬌俏青澀的小丫頭已然蛻變成風華絕代的女子。即便是忍受羞辱的模樣,也還是楚楚動人的。天知道,他見著被她咬得泛白的櫻唇和淚光盈盈的眼眸,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剋制住將她按進懷中的衝動。
袍袖下,握成拳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他終於淡淡的別過臉。
“帶下去。”
“我自己會走。”沉璧木然轉身,裙裾在地面拖出疲憊的痕跡,彷彿每一步都不堪重負。
他說得沒錯,棋子,她能為懷瑜做的最後一件事,不過如此。
目送那抹纖細的背影走遠,慕容軒的視線一陣緊一陣的模糊,不知過了多久,鄭桓宇匆匆趕來。
“少主,刺客果然是秦王的人。如今證據確鑿,郡主又被我們救下,不如現在就將刺客押往刑部,明日早朝對簿御前,殺秦王一個措手不及。”
慕容軒一言不發。
鄭桓宇只得硬著頭皮提醒:“沉璧姑娘身份特殊不宜久留,該如何安置?”
慕容軒好不容易撫平情緒,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刺客的事,暫時不要對外聲張。給她改換鮮卑侍婢裝束,先安置在本王府內。”
“恐怕不妥……”鄭桓宇斗膽諫言:“眼下正值立儲關頭,少主絕不能因小失大授人以柄。屬下愚見,最好現在就將沉璧姑娘送還給韓青墨,他如何安排是他的事,我們只需擇吉時以國禮迎接郡主進宮。”
慕容軒看了他一眼,破天荒的沒有動怒。
鄭桓宇一喜,還欲開口相勸,卻被他擺手制止。
“行了,你先退下,本王自有盤算。”
他的確需要認真想一想,傻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