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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雀無聲的聽眾席上忽然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眾人齊刷刷的望向二樓雅座,只見一名紅衣女子憑欄而立,直言相問:“六皇子慕容軒再是驍勇善戰,也難免被我軍所傷,你若無意長敵軍志氣,卻又為何半點都不提及?還有那郝將軍乃南淮一代老將,豈能輕易被誅殺?兩廂拼鬥,那陳姓才俊竟是絲毫無損麼?”
眾人面面相覷,大多數還沒從緊張的情節中緩過來。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大聲附和道:“姑娘言之有理,先生不妨詳盡說說我軍戰績!”
“不忙,”劉先生呷了口茶,不慌不忙的搖了搖羽扇:“我才說到……”
“璧兒!”
說書匠剛起的話頭又被打斷,大門口迅速排開一隊大內侍衛,夾道迎進一位公子。
華光流彩,俊逸出塵。舉止翩翩,風華無雙。
人群一陣躁動,不知誰先覺的醒,茶樓上下“呼啦啦”跪了一地,齊呼“太子金安”。
“免禮。”
來者正是懷瑜,一襲月白麟袍,雲淡風輕的氣質竟也生出幾分威儀,一時間無人敢直立。他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朝兀自發愣的沉璧伸出手:“ 璧兒,該回家了。”
真相漸明
“璧兒,你怎麼不大開心?”
“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出來大街上混?”
“那就別出來了,不安全。不如……”
“進宮免談!”沉璧忍不住斜了懷瑜一眼,與姚若蘭的名正言順相比,誠然她才像個加塞的,難道還要跑去跟前添堵麼?
懷瑜無可奈何道:“我是另有一個建議,你不想聽麼?”
他故意頓了頓,直到吸引來沉璧好奇的目光,他才笑著說:“我最近要去長安一趟,微服,你想一起嗎?”
“想。”沉璧這才有了精神:“你去長安做什麼?”
“考察當地的風土民情,重建宮城,為今後的遷都做打算。”
“遷都?”
懷瑜點點頭:“建安地處南端,從前諸侯戰亂,北周偏安一隅,如今國內局勢已定,也該考慮遷都了。”
“重建一個都城……需要多久?”沉璧自言自語,似想起了什麼,眼角眉梢的興奮之情淡淡隱去。
馬車輕輕顛簸,懷瑜將她帶入懷中,親吻著她的髮際:“璧兒,會有那麼一天的。我答應過你,無論發生什麼,都阻擾不了我對你的心。”
“可是,當週圍的一切都變了,我們會不會再也找不到對方?”她仰起臉,雙眸明亮如星,看得懷瑜一陣心神盪漾。
“不會。”他摩挲著她的掌心:“還記得上一次去海邊嗎?我們誰也看不見誰,但只要你跟著我,我就能感覺到。走得再遠,都不怕迷路。”
“可我害怕……”
沉璧用力呼吸,鼻端縈繞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她忽然有種想落淚的感覺。
懷瑜憐惜的低頭尋找她的唇:“璧兒不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唇齒間的呢喃逐漸暗啞,沉璧閉上眼,深藏於心的恐懼與陰霾,被他傾注的如水溫柔緩緩衝散。年華停在相擁的那一刻,她彷彿還能看見漫天飛舞的玫瑰花瓣,她也許只是想要確定,他真的就是林楠的前世,那個無怨無悔愛著她的,值得她用生命去愛的男子。
“少爺。”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小猴子慣性的稱呼常常忘了改口。
沉璧掀開車簾,看見程府硃紅色的大門。
懷瑜踩著腳凳下車,伸手欲扶她:“伯父找我有點事,正好可以帶上你一起。”
“不大方便吧。”
懷瑜瞧出了沉璧的遲疑,笑了笑:“沒事,就奶奶和伯父,沒有外人。她老人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一直唸叨著要好生謝你。”
“那真正的郝夢晴去了哪?”沉璧猛然想起自己一直無暇顧及的問題。
懷瑜的神情不無惋惜:“她的父親為國捐軀,她卻不能名正言順的送葬,我已經准許了她的請求,讓她去將軍墓前守靈三年。”
“如果當初不是她逃婚,你也不可能稱心如願……”沉璧有些恍惚,前塵如昨,每個人的命運似乎都息息相關,結局卻又出乎意料。郝夢晴當初懷著少女綺夢逃婚,萬不曾想夢的盡頭如此殘酷,那麼,她自己呢?
“哦?我如何稱心如願了?”懷瑜眨眨眼,笑得不懷好意。
沉璧臉一紅,只裝作沒聽懂,仍叮囑道:“三年後,你一定要給她找個好歸宿。”
“你先下來。”懷瑜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