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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分支機構平時想要請示彙報工作就只有透過程府專設的驛站往來信函,如今好不容易盼來頂級BOSS巡山,大小頭目豈有不抓緊機會邀功拍馬的道理?所以,沉璧很理解程懷瑜的無奈。而且,當她正式幫程懷瑜管理賬務往來時,才開始對程家的富有程度重新定義。利潤極高的織造業原來只是程家財源的冰山一角,實際上,他們還掌控著包括採礦、鍛造、製鹽、漕運在內所有牽繫國計民生的行業,甚至連長江流域的糧倉都攬至旗下。古往今來,但凡能在關鍵領域形成獨家壟斷者,相當於手握國家命脈,怎能不富甲天下?從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築的相互作用來看,程府的後花園裡就容下了南淮的半壁江山,也難怪儘管程家祖輩嚴禁兒孫入朝為官,卻仍引得外戚段氏緊緊相逼。說到底,王親貴族也好,平民百姓也罷,一代江山一代人,亂世洪流中,根本容不下明哲保身的可能。
較之沉璧不斷萌生的感慨,韓青墨則要平靜得多,他只關心何時能夠卸下程懷瑜這個大包袱。不過,自從身邊多了一個人,他開始不覺得閒賦的時間有多麼難熬,相反,似乎總有事情可做。比如,清晨陪沉璧去街頭的早點鋪子要一份豆漿和油條,看著她津津有味的吃完,回去的路上行人還很少,兩個人並肩慢慢走著,像結識多年的老朋友,什麼都不說,卻心生滿足。又比如,沉璧隨他去郊外練劍,她喜歡盤膝坐在樹下,看累了便低下頭撫弄古琴,她每次彈的曲子都不相同,音色卻永遠那麼澄澈。被她喚作“雪球”的小白馬往往就在河邊悠閒啃草,不時的也會引頸張望,而他僅憑眼角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