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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跑遠的工夫,姚若蘭也打量起對方。南淮第一才女的名號在她十歲那年就加諸於身,閒暇而作的詩詞曲賦流傳坊間,文人墨客競相傳誦,均稱絕妙。卻只有見過她模樣的人才知道,言語能形容出的,遠非絕妙,她的美,才是極致。聽慣了各種讚譽,見慣了鏡中的容顏,日積月累的驕傲是滲透進骨子裡,除了已故的姨娘,再沒有入眼的女子。
今天,卻又是個例外。
定定的瞧著眼前的女孩,她有點怔忡。
時光彷彿倒流至行笄禮之日,她躲開等著為她綰髮的母親,陪懷瑜在無人的池塘邊抓魚,然後,看見水中倒映出自己的笑臉,清水芙蓉,含苞待放。
波紋影影綽綽,她漸感暈眩,使勁閉眼再睜開,對她笑著的,是沉璧。
“呃……我臉上是不是有點髒?剛才跑過一陣……”沉璧摸摸臉,她被急吼吼的拉來,都沒好意思盯著人看,誰知倒反過來了,姚若蘭並不急著說話,眼神還說不出的怪異。她悶得拿袖子扇風,結果發現小猴子的上衣袖口烏黑一片,想必自己擦汗的時候一定也沾了光。
“難怪滿頭大汗。”姚若蘭回過神來,她拈起一方雪白的絲帕替沉璧拭去汗漬,笑道:“陳姑娘既是懷瑜的好友,若蘭以姐妹相稱也不為過。早聞懷瑜江南之行請了位女先生作參謀,若蘭先前只道妹妹才智了得,不曾想,竟還是個如此玲瓏剔透的妙人兒,將來不知哪位王孫公子有福娶了去,怕是做夢也能樂醒。”
不知不覺,那笑裡竟泛起幾分澀意。
沉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窘道:“王孫公子哪會看得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