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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見了都不敢過去,慌慌張張的跑下山,然後就走錯路了。”
韓青墨看了看沉璧,小丫頭強裝鎮定的模樣很可愛,拜心虛所賜,她臉上好歹有了點血色。其實問到這裡已經很清楚,她果然去找過遊笑愁,而那老頭絕對不會有好話招待。俊逸的眉峰不經意微蹙,他抬眼捕捉到沉璧躲閃的目光,不知為什麼有點心疼,索性若無其事的笑開了:“他一定嚇唬你說我中了什麼毒,你就相信了?其實他那點小伎倆,我根本不放在眼裡,配合著做樣子而已……”
話沒說完,他的鼻尖突然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揪住。
“青墨,說謊會長出長鼻子哦!”
心無歸期
馬車抵達京城已過夜半,城門緊閉。韓青墨打發走車伕,帶著沉璧躍過門樓,找了間客棧住下後,連軸轉的敲開醫館請出大夫來給沉璧把脈。
他沒去照鏡子,只感覺自己的鼻尖到現在也還通紅。沉璧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警告後,卻也沒再多問什麼,剩下的時間一直若有所思。
他反倒開始忐忑不安。
吩咐小二準備了些吃食,他上樓時正碰見從沉璧房間出來的大夫。
被他從睡夢中強拉出來應診的矮個男子戰戰兢兢的斂袖打了個千:“病人風寒餘症未盡,但也不礙事了,小的留了一些常用藥,還差幾味回頭就讓徒兒給爺備齊送來。”
“辛苦了,不送。”
沉穩的聲音不似之前焦躁,一張銀票塞進男子手中。
“多謝……”
待男子驚喜的認清銀票面額時,那位奇怪的主顧已經不見人影,回想起自己方才也是眨眼就被拎至離家數里外的此處,可憐的大夫擦擦額頭的冷汗,逃命去也。
“青墨,你從哪兒請來的大夫,好像還是新手呢。”
沉璧一邊興致勃勃的研究滿桌藥瓶,一邊對它們的原主人評頭論足。
“怎麼會,他的醫館在京城口碑最好。”韓青墨收拾出小塊地方,勉強在她面前擺下一隻粥碗:“去洗洗手,準備吃飯。”
“是麼?”沉璧困惑的眨眨眼:“難道名醫就不講究望聞問切了?他從頭至尾都沒看我一眼,拿脈之前手都在發抖,本來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後來我問他隨身帶著什麼藥,他就把醫箱裡的藥全倒給我了……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奇怪,我長得很兇悍嗎?”
韓青墨摸了摸鼻子,沒吭聲,繼續擺弄碗筷。
沉璧洗完手,徑直搬了張凳子在他身旁坐下,他的動作不由微微一滯。
若有若無的淡雅馨香伴著她,無處不在,而他,就這樣熟悉了,當某天聞不到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反倒不習慣。
沒等他想更多,一塊溫熱的毛巾突然敷上他的臉,他幾乎驚跳而起,卻被她制止。
“別動,你打算將傷口留到什麼時候處理?”
“我自己來。”韓青墨慌亂中碰到沉璧的手,力氣稍大,聽到她頗有痛意的倒吸一口氣,便不敢太過掙扎。
“你早幹嘛去了?現在可沒選擇啦!”
輕鬆調侃的話語,手下卻慎之又慎,沉璧小心揭開毛巾,用蘸了酒的棉籤一點點清洗掉軟化的傷疤,吸出膿水。
輕微的刺痛讓韓青墨本能的偏開臉,只覺血液全湧了上來。行走江湖,掛彩是常事,他包紮上藥的技術比沉璧不知嫻熟多少倍,區區小傷哪用得著這麼麻煩,他一路上沒空理會罷了。
“很疼嗎?可是必須把發炎的死皮去掉才不容易留疤。”說歸說,沉璧遲遲不敢再下手。
“不……不疼,你先把藥給我……”韓青墨決定奪回主動權,不料一回頭,正對上沉璧略顯緊張的臉,咫尺之遙,呼吸可聞。
他的視線不可抑制的集中到那一抹嫣紅上,她無意識的咬著唇,貝齒給柔軟的唇瓣印下細密泛白的痕跡,令人想起初綻在晨露中的石榴籽,酸甜沁涼,而心底就像有什麼東西“噼啪”被點燃,灼灼融融,乾渴無比……情不自禁的,就要靠近……然後——
“嗤啦”一聲輕響。
長長的傷疤瞬間撕離面板,突如其來的警醒聚攏遊移的心神,韓青墨還沒來得及尷尬,嗆鼻的藥粉味就瀰漫開來,沉璧一邊往處理乾淨的傷口上撒藥,一邊如釋重負的感慨:“看來下手還是要果斷利落呀,和掐痘痘是一回事,長痛不如短痛……青墨,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你變得和遊笑愁一樣難看。”
韓青墨怔了怔,沉璧趁機貼好最後一層紗布,滿意的擦擦手,開始喝粥。
“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