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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置辦了幾樣。”鄭伯笑呵呵的卸下揹簍,只當是剛進屋的:“你們在做什麼呢。”
“瓜子……吃瓜子……”
我是在吃瓜子,不過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沉璧看向完全喬裝成另一個人的慕容軒,滿以為他的回答會順帶給自己釋疑,結果,她失望的發現那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又躺了回去。火塘裡的松香吞吐著嫋嫋青煙,一室清寂中驟然響起的小呼嚕讓沉璧徹底僵立在原地。
臘月裡,小鎮上的人們開始熱熱鬧鬧的走親訪友,就連獨來獨往的老鐵匠也有遠房侄兒來探望。小夥子雖說長相平平,手頭卻很闊綽,吃穿用度上只揀貴的挑,沒過多久,便有養閨女的人家拐彎抹角的打聽他的來歷。木木紅茶坊得益於近水樓臺的地理位置而撈了個盆滿缽滿的開門紅,沉璧開心之餘也摻和進八卦行列。
“他人還不錯,不過,好像不怎麼說話……”
“長舌是婦人,男子沉穩點好。我家婆婆說,那叫內斂。”
“萬一……我是說萬一啊,”沉璧小心提示道:“他要是不能說話呢?”
“那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你年紀小自然還不懂,嫁人主要看心地,知冷知熱就夠了,有點缺陷沒準會更懂疼老婆。”
知冷知熱?如果愛捉弄人也算得上優點的話。沉璧噙著一口茶暗想,這或者會被她們解釋成可愛。其實說來說去,財神爺的光環才是備受景仰的。
“陳丫頭……”小鎮上的人們初聽沉璧的名音以為她姓陳,沉璧懶得糾正,何況自己姓什麼還得問沉非,時間一長也就任熟客喚她“陳丫頭”,納鞋底的胖大嬸手裡行針如飛,嘴上更沒半刻空閒:“鎮上就屬你和鄭鐵匠打交道多,還有什麼可靠訊息再給嬸子們透露些。揀重點的,他那侄兒現有幾房妻妾了?”
“這……”沉璧為難的皺皺眉,她雖然每天都能見到阿慕,還經常陪他享用自家出品的由他買單的下午茶,但他基本只是個聽眾,聽沉璧絮絮叨叨小時候的事,東扯西拉著毫無邏輯的雜亂心情。沉璧之所以願意這麼做,一是因為每逢此時他的表情看起來真誠而專注,她不用擔心他又會打什麼壞主意。二是因為有些話的確在心裡憋久了,原本就很有傾訴的慾望,而他是絕對不會將她的小秘密洩露出去的。她倒是沒想過向阿慕提問,事實上,就算問了,他十有八九也不會回答。
沉璧沒有下文,旁人自然轉開了話題:“嘖嘖,王大姐,我看你是糊塗了。人家一個小姑娘怎好意思問這些,哎,話說回來,我那閨女要是有她一半能幹就好了……”
“噓,人來了!”
沉璧話音剛落,門簾被掀開,淡色天光勾勒出來人高挑的身形,頓時吸引了三姑六婆的注意。沉璧忙起身招呼,將客人帶到靠窗的單座上,也不多話,熟門熟路的沏了一壺楓露香片端過去。
“鄭伯沒和你一起麼?”沉璧接過慕容軒解下的貂毛披風,扭頭看了看。
慕容軒搖搖頭,拿出兩隻杯子斟好茶,照例推了一杯給沉璧,
沉璧笑著擺手道:“今天有事忙,不陪你喝茶了,我呆會讓阿飛給你烘一盤甜點,免費贈送。”
慕容軒不聲不響的垂下眼簾,沉璧剛轉身又折了回來,拿起杯子和慕容軒碰了碰,小口飲盡:“那你就等我半個時辰,我去收集點材料做好吃的。獨家秘方哦,別處可嘗不到的。”
慕容軒被沉璧故作神秘的表情逗笑,終於點點頭。
沉璧這才鬆了口氣,裹緊披風出了門。
在沉璧眼裡,對外人極其冷淡的阿慕可能懷有一種自卑心理,也許與他的嗓音不無關係。她每次想起問鄭伯,總被老人含糊搪塞過去,幾次三番後,她也聰明的緘口不提。阿慕喜歡呆在木木紅茶坊,而她也不討厭阿慕,甚至有種類似天然的親近感,大概是出於同情,她對他格外耐心。有時候,她會從他身上看到沉非的影子,她希望同樣身在異鄉的哥哥也能得到這樣的關懷。
慕容軒將窗戶推開一條縫,冰天雪地裡,沉璧帶著小翠在後院忙碌。她們合力搬過一架木梯,小翠在牆角扶穩了,沉璧系起裙角往上爬,胳膊肘還挽著一隻小桶。爬到頂端,她伸手去掰掛在屋簷邊的冰凌。
慕容軒看得莫名其妙,猜不透這丫頭又是哪根筋搭錯了。半年不見,他卻對她的生活了如指掌,他就知道她並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纖弱,無論把她丟在哪裡,她都能活下去,並且還能活得好好的。他的寢宮床頭擺放著一隻粗瓷杯,杯壁上有隻神氣活現的醜兔子,讓人看了就想笑。他很好奇她哪來這麼多稀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