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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得以善終。”
海風尖銳呼嘯,興許是冷得承受不住,他的身子有些發抖。
“爺爺對他的孫兒,竟然用了‘請’字,我在老人靈前跪了幾天幾夜都想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以為他是糊塗了,便告訴自己定不負重託,立誓將家族打理得昌盛興旺。後來,父親卻告訴我,在我手中,程家只有兩條路,要麼權傾天下,要麼死無葬身之地。”
沉璧終於沒辦法再裝下去。
“他不是你真正的父親,在廣化寺,我……聽若蘭說過。”
“是的,她什麼都知道,但她不知道我害怕,我甚至弄不清自己究竟是誰,她就那麼篤定我能成功。我想做程懷瑜,哪怕再平凡一些,即便犯了錯,也還可以選擇其他方式活下去。但,他們讓我連尋找退路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往前走,走到盡頭,山巔或深淵,誰知道呢?”
“懷瑜,你聽我說……”
沉璧半跪著,輕輕的擁抱,讓他靠在自己懷中,直到他不再顫抖。
她聲音不大,附在他耳邊,卻堅定異常:“我認識的程懷瑜,在面對勁敵時,永遠都是睿智而不失冷靜的,只要是你想做好的事情,就一定會全力以赴,即便慘敗,也可以瀟灑的付諸一笑,畢竟盡力了。不要顧慮太遠,未來也許沒你想象的那麼糟糕,你當初勸我來京城時也說過,與其被動的活著,不如主動的爭取,最差不過蜉蝣一世,也要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活得好一點才對。”
潮起潮退,湮沒了天與地的界線,整整一夜,流完了一世的淚。
他在風雨中睡得出乎意料的安寧。
然後,做了一個夢。
夢中,一個女孩款款走近,混沌不清的一團白影,卻似故人。
她說,木木,沒有我,你也一定要幸福。
他傻傻點頭,卻忘了問,木木,是誰?
凌晨,沉璧被海鷗的叫聲吵醒,她睜開眼,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