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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淡香,沉璧本能的往他懷裡縮了縮,一時間卻忘了收回目光,她從一開始認識的就是周旋於市井的程懷瑜,而不是名列四大公子之首的“晚雪”,所以,她甚至有點好奇,為什麼明明狼狽至此,他骨子裡散發出的俊逸風卻絲毫未見折損。
又是一道耀眼的閃電,程懷瑜捂住沉璧的耳朵,待雷聲過去,興奮的大聲說:“有地方躲雨了。”
沉璧順著他指的方向張望,好半天才看清,原來只是兩塊交疊的巨型礁石,位於上方的礁石體積較大,距離地面一米之處凌空懸出一截,勉強擠得進去一個人。
程懷瑜不由分說的將沉璧塞了進去,自己背對石洞,正好堵住風口。
“你也可以進來。”沉璧儘量蜷成一團,伸手去拉程懷瑜的袖子。
“不用了,我不冷。”
“你害羞?”
“……”
程懷瑜有時候真的很想看看將沉璧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女孩子家,博聞強記倒還不足為奇,可她的言談卻經常比男子還大膽,每每反而弄得他拘謹無比,真叫哭笑不得。
沉璧卻懶得管那麼多,誰不願意揀容易見效的招數用?比如眼下,她話音剛落,程懷瑜就“咻”的跌坐進來,不知是不是因為激動,腦袋還撞上了石壁。
雨夜交心
“你肯定會說……不疼吧?”沉璧小心的揉了揉懷瑜的腦袋,摸到方才撞過的地方鼓起一個包。
“疼。”程懷瑜躲開沉璧的手,將臉埋進胳膊,見鬼的天氣,沒法不鬱悶。更鬱悶的是,他的計劃全泡湯了,驚喜沒給成,還害她淋雨。
“早說真話不就沒事麼,我……”沉璧話沒說完,連打幾個噴嚏,再開口時,鼻音濃濃:“我幫你把淤血揉散就不疼了。”
“你別是著涼了。”程懷瑜渾身上下也沒處乾的,憂心忡忡的抓下探向自己腦袋的小手,意料中的溼冷,他用力搓了搓,感覺到些許熱度才放開。
“我沒你想的那麼嬌弱,不至於淋雨就病倒。記得蘇州的柳二小姐吧?她每逢雨雪天就鬧心,起床後一定要吃城北翟記包子鋪的糖水包,還必須是滾熱的,我每次去給她買好,回來的路上捂著狂奔二十幾裡,打傘自然不行,就這樣,每次拿到她跟前的才會和剛出籠一樣,了不起吧?”
沉璧輕鬆的語氣聽在程懷瑜耳中只覺心酸,過了好半天,他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問:“你小時候,吃了不少苦吧?”
“也沒覺得苦,不得不做的事情,與其自怨自憐,不如開心的去完成。我不是也一樣長大了嗎,而且,還比柳二小姐等人更好運,”沉璧說著笑了起來:“南淮多少名門閨秀做夢都盼著與晚雪公子共聽芭蕉雨呢!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程懷瑜的耳根紅了紅,裝作漫不經心道:“可惜你又不稀罕。”
“你還真貪心……話說回來,我倒希望我喜歡的人誰都看不上,我眼中只有他一個人,他應該也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程懷瑜的心驀然一沉,隨即警鈴大作,他為何會有失望的感覺?難道一直都有所期待嗎?
到底期待什麼?想不出來,乾脆拋到一邊,將低落的情緒歸咎於糟糕的天氣。
“你的意思是,會等青墨……一直等下去嗎?” 問得很不情願,雨絲不斷飄進眼中,澀澀的。
“他不讓我等。”沉璧悶悶不樂:“說起來,我比你還失敗啊!我以為他至少要猶豫一段時間才忍心扔下我……”說著自嘲的笑笑:“其實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你不能怪他。”程懷瑜掙扎了很久才開口道:“他自幼拜高人為師修習劍術,清心寡慾慣了,豈會輕易改變?何況,他也並不是養在籠中的鳥,志向高遠,怎甘心被一米一黍所縛?鷹擊長空,一朝折翅,便再也飛不起來了……他只是比你更明白其中的道理。”
“在男人眼中,女人都是負累或牽絆嗎?在乎她,就一廂情願的許給她一個看似幸福的未來,不管距離有多遠,也不管她怎麼想。他日或衣錦還鄉,成就一段傳世佳話。或相忘於江湖,等到英雄垂暮再去沉思往事立殘陽。一輩子很短,根本經不起所謂的等待,如果認定了一個人,生死榮辱,有什麼是不能共同面對和經歷的呢?有什麼比擁有一顆愛人的心而所愛的人又觸手可及更幸福呢?你不要拿這種眼神看我,我不過是突發感慨,從來沒有人許給我什麼,每個人的世界都很大,而我的卻很小,小得只能容下一個人……”
沉璧語速越來越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