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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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離平口三天的荒野。
一行長長的隊伍在熾熱的陽光下艱難地行進著,這是平口的駐軍在長距離行軍演練。
對於漢軍士兵來說,在驃騎將軍手下當兵是件榮耀的事情,也是件離功勞封賞最近的事情,但卻一點都不容易。
驃騎將軍嚴厲,驃騎將軍冷漠,驃騎將軍從來不把自己的生死當回事,也就不認為別人有生死的權利。
在戰場上,他衝殺在前,他計程車兵後退就斬;在平日裡,他軍令嚴苛,違令者幾乎都被打得皮開肉綻,有的小命都不保。
所以哪怕是這樣炎熱的天,哪怕是這樣長距離的急行軍,也沒人敢怨!
霍去病騎在馬上,看著眼前無聲行進的軍隊,日光很毒天氣很熱,但是他的眼睛仍然冷冷的,像是他的內心,已經被冰封了起來。
忽然一騎煙塵滾滾馳來。
到得近旁,那小校氣喘吁吁地稟報:“稟驃騎將軍,大將軍奉旨收民間馬匹,已經到了平口了。”
只一楞,什麼也來不及說,來不及交待,什麼也不管!他便撥馬疾馳,只向著平口狂奔而去。
三天的路,一天一夜的狂奔。
只有一個信念:他在!
……
天矇矇亮霧氣還飄蕩在小河上,平口駐軍的營地外忽然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警衛的軍士驚訝地發現,驃騎將軍一身征塵,疲憊地策馬進來。
霍光和留守的兩名將領連忙迎出。
不及說別的,去病開口就問:“大將軍呢?”他聲音嘶啞,幾乎聽不清楚。霍光驚訝地看著他,長距離策馬賓士,他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口唇開裂臉色蒼白。
霍光一怔,旁邊的校尉已經道:“大將軍已經離開了。”
正是盛夏,但是忽然天地凍結了。吸進去的空氣都是冰冷的。他愣愣地問:“為什麼?……怎麼會……?”
霍光小心地說:“舅舅是去督促征馬的,只是路過,昨天就走了……”
他仍然愣愣地看著霍光,眼睛看著他,又像是什麼也沒看,腦海裡,耳邊就只重複著一句話:他走了,已經離開!
走了?
走了!
就走了麼?
連見一見,也不肯麼?
“撲通”一聲,搖搖欲墜的身子終於支撐不住如山一樣的疲累,失望和痛苦。
心被掏空了,天地一片黑暗。
……
那個頑皮的孩子緊緊地抓他的袖子,他嘴上生氣地呵斥著:“放手,放手,去病,你真是個小無賴!”而他的眼睛,那雙明亮狹長的眼睛裡卻滿滿是寵溺和關愛。
……
“別哭了。”他輕拍著孩子的後背勸慰著,把那個在夜裡哭成淚人的孩子樓進懷裡,“怕什麼,不是還有姥姥麼?不是還有舅舅麼?他們不管你又怕什麼!去病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哭了。”
孩子在他懷裡小聲啜泣著,漸漸止住了哭聲。他的胸膛很堅實,很溫暖。
……
那雙細小的胳膊緊緊地摟住他的脖頸,孩子固執地說道:“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舅舅!”
……
他縱馬賓士,放聲大笑,英姿煥發,無限風流,無限神采!
……
皎潔的月光下,那個偷偷摸進舅舅書房的孩子,好奇地想看看那個錦盒,——皇帝賜的婚禮錦盒裡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想到中途卻有人進來。他大氣都不敢喘地躲在書櫥背後,偷偷地從縫隙中往外看。
皎潔的月光映在他的臉上,他的臉猶如白玉,長長的眼睫下半闔著的眼睛眼波流轉如水一般。他微啟的嘴唇紅潤如同花瓣,急促的呼吸和低低的呻吟間,他的身體在那人的狂暴衝撞下婉轉承合……
那個孩子緊緊握住口不敢出聲,而那兩個狂亂的人根本想不到會有人。
在孩子晶瑩的淚光裡,他的身子在一陣痙攣後象一根堅韌的鞭子一樣倒下來……
在月光下,他的身體修長潔白……
……
就因為那根遺失了的腰帶,他重返的時候,遠遠看見皇帝離開。鬼使神差地,他沒有走正門,從園牆上跳了進去。然後,就看見:
他的眼被矇住,他的雙手被緊縛,胡亂遮蓋的衣物下他的身體□。剛剛經歷的瘋狂已將他髮髻弄亂,幾縷黑色長髮散落,留在優美的脖頸上。光滑的胸膛上還有粉紅的歡愛的痕跡。他雙腿頎長,腰肢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