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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美術沙龍上他能打敗楊嫻兒,但是讓他們兩人提筆畫幅油畫什麼的作品他就不行了。
畢竟一個導演的才華和能力應該體現在腦和嘴上,能想會說,思考與溝通才是導演的本分,相比之下,攝影、錄音、美術這些更象體力勞動,而導演是典型的腦力勞動者。
而李佩佩這樣的學生,在學業上應該是最優秀的一類人,讓她中規中矩的完成一個電影是沒問題的,但是她卻完全不具備易青的那種靈性和智慧,做出的東西象從流水車間生產出來的標準品一樣。
從何風家回來以後,第二天星期二易青就和羅綱、孫茹去故宮把素材拍了出來。從星期三上午到現在,幾個人都是輪流回去睡覺,三餐都在錄音房吃,一直做到今天週四中午才把聲帶做好。
雖然做的不滿意,但是隻能如此了。就算現在有什麼天才來出手相助,重新做一條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楊嫻兒恨恨的道:“上一場明明就是我們贏的,日本人耍賴!現在要跟他們算平手,真不甘心!”
這時,易青的手機響了起來,易青接起來一聽,是依依從醫院打來的,這丫頭心太善了,中午一下課就跑到醫院去了。她知道易青這兩天忙,沒有叫他一起去。
“易青,老伯伯醒了!”
“啊?”易青也很高興,抬頭對大家道:“依依說何風的父親,那個老大爺醒過來了!”
“不過,”依依在那頭幽幽的說道:“醫生說不太好,可能是迴光返照……”
第二卷 電影學院的牛B生活 第二十章 靈魂天籟(2)
依依放下電話,走進病房,呆呆的看著老人。
老人囁喏著說不出話來,依依知道,他是希望在臨死前見一見自己最心愛的兒子……
忽然,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依依回頭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長髮披肩的青年男子,背後斜揹著一個漂亮嶄新的小提琴琴盒,一身白衣如雪,一條洗得發白的舊牛仔褲;看他的樣子大約也就二十五六左右,眼神中卻帶著與年齡不相襯的滄桑和落拓;象一個從武俠小說裡走出來的浪子,他瘦削清俊的臉上光滑白皙,淚光隱隱。
他看著老人,嘴角微微抽動,說不出話來。
依依覺得這個年輕人非常眼熟,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到底在哪裡見過。再仔細一看,認出了他背上的小提琴盒子,正是他們從曾魁元店裡拿出來的那個!
“你是……何風?”依依驚訝的道:“颳了鬍子都認不出來了!”說著,她連忙上前讓何風進來,道:“老伯伯一直在等你,快進去跟他說說話吧!”
依依讓過何風,細心的給他們父子倆掩上房門,坐在門外的長椅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開了。何風慢慢的從裡面走出來,站到依依的面前,輕聲道:“請幫我叫醫生來,謝謝。”
依依一驚,站起來道:“老伯伯怎麼了?不舒服嗎?”
何風低聲道:“我父親……去世了。”
“啊?”依依一下子眼眶就紅了,點頭道:“也好,也好,看到你這樣來見他,他也該去的安心了。”
何風怔怔的站在走廊上,看著天空,一句話也不說。
依依連忙去叫了醫生來。醫生趕到後,確認了患者死亡,蒙上白布,記錄了死亡時間,開出死亡證明和通知……病房裡兵荒馬亂,徵求過何風的同意後,先在太平間停放一夜,明天直接從醫院去火葬場。
醫院的護工把遺體推走了。何風始終面對著天空,沒有回頭。
依依憐憫的看著何風孤獨瘦削的背影。她也曾經失去過父親,知道那種感覺。
忽然,何風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依依,問道:“你的那些朋友們呢?”
依依道:“他們在學校。他們剛才還說晚上來看老伯伯,沒想到這麼快就……”
“我應該好好謝謝他們。”何風呆呆的說道:“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爸爸得了肺癌。我從小,我爸爸就是這樣,他有什麼難受、不舒服、不高興從來都不跟我說。他只是叫我不要分心,好好學琴……”
“……我從小,母親就去世了。我父親一個農村男人,又當爹又當孃的帶我,也沒有再娶。他怕耽誤了我,怕委屈了沒孃的孩子,就拼命的賺錢,想把最好的東西都買給我。他承包過魚塘,種過蘑菇,還辦過養雞場,在農村,他算是很會賺錢的。本來他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就因為我從小喜歡音樂,他傾家蕩產的送我去城裡最好的學校找最好的老師教我練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