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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在一旁發呆的羅綱走過來,把李佩佩手裡的袋子接過去放在一張大椅子上,拿出一個漢堡和一杯可樂來吃。
易青去掐羅綱的胖臉,罵道:“吃!就知道吃,就知道吃!今天都星期四了,後天就比賽了,所有人就你不著急。”
羅綱咬著漢堡道:“反正不關我的事。我負責拍的素材可是前天就完成了,剩下的事我又不懂。你們愛咋咋地,沒人吃我都吃了啊!”
李佩佩道:“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就是說不上來缺點什麼。要不我再去系裡叫人?”
易青道:“聲帶已經弄好了,音效特效也說的過去,但是,這個片子的音樂沒有靈魂。所以老覺得缺少點什麼。”
李佩佩訝然道:“靈魂?”
易青點頭道:“就象電影要表達導演的內心語彙一樣,好的音樂要表達創作的情感,你的音樂裡要……要有一種……”易青使勁的尋找著詞彙,思索著道:“……要有一種傾訴,你想要講點什麼,你以什麼去震撼和感動人;要把影片的內涵和音樂的內在表情融合在一起……如果只是技巧的拼湊,根據片子的推進把相配的音樂加上去,那只是個技術活兒,你們錄音系的人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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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茹在一旁啃雞翅,嘆氣道:“懂電影的不懂音樂,懂音樂的不懂電影,就好比一隻雞隻有一邊翅膀,怎麼飛得起來呢?”
楊嫻兒喝了口可樂,慢悠悠的道:“據說雞就是有兩隻翅膀也飛不起來。”
李佩佩發了一會兒呆,頗有點神往的道:“我要是有何風師兄的那種本事就好了。”
易青搖頭道:“別提了。那位天才現在基本是廢才。就算他還能行,就他父親現在這種情況,咱們總不能不讓他做孝子吧?”
李佩佩道:“這次代表日本出思的杉尾坊尚善,可是在維也納開過演奏會的青年指揮家,作曲家,二十幾歲就拿過幾個國際上的電影音樂指導的獎了。我們做的這個東西,要是能贏他就奇怪了。”
楊嫻兒撇嘴道:“有這麼厲害嗎?日本人怎麼隨便抓個出來就是什麼傢什麼家。”
羅綱介面道:“李佩佩說的可一點沒有錯。杉尾坊尚善在日本是有名的音樂神童,我在日本的時候還去聽過他指揮的演奏會。不過,他跟佐藤他們不是一路的,這個人在日本是堅定的反戰派,右翼分子曾經揚言要暗殺他。”
孫茹沒好氣的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他還幫著佐藤跟我們作對!”
易青失笑道:“拜託,大小姐,人家是來參加中日文化交流的好不好。象這種學藝成痴的人,有機會跟中國高手過招他能放過嗎?”
說著,他又把聲帶倒回去聽了一遍,沒什麼毛病,可就是讓人激動不起來,這樣的作品乾脆都別拿出去丟人算了,還跟什麼傢什麼家去比賽……
藝術創作這個東西是要講天分,講頓悟的,而不是靠實踐積累。這跟大多數人想象可能不太一樣。一個匠氣十足的導演拍一輩子戲也依然上不了檯面,而一個有才氣的天才導演可能一部戲就名垂青史。
就好象下圍棋一樣,11歲的常昊當年只有三段棋力就能打敗國手馬曉春九段,並不會因為馬九段比他多下了幾十年棋而使他輸棋。
電影也是一樣,陳凱哥拍《無極》的時候,他的實踐經驗比拍《霸王別姬》的時候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無極》花了幾億成本卻被人罵死,《霸王別姬》不但拿了電影藝術最高獎戛納金棕櫚,而且進了巴黎藝術歷史博物館。
學習藝術最重要的就是用感覺、用心去體會感知;其次是思考和運用智慧;再次是表達和溝通,最後才是操作和實踐。
並不是說具體的實踐不重要,而是實踐、操作、技巧這些東西是人為可以把握掌控的,是很容易可以做到的。拿錄音來說,沒聽說哪個專業院校畢業出來的學生,到了劇組崗位上不會操作的——老錄音師操作了幾十年也無非是動作快一點,或者某些方面有點小竅門,而創作中的靈氣和感覺,卻是練一輩子也練不出來的。
很多創作者不理解這個主次關係或者不明白這個道理又或者明白了客觀條件使他無法去實施,所以一輩子只能拍一些千篇一律的垃圾。
雖然易青他們沒見過何風的實力,但是在李佩佩他們的表述中,他就是屬於一種天才類的存在。
要是開場音樂辯論會,估計沒有什麼人能贏得了易青,身為一個導演,他的音樂修養和鑑賞的水平早已遠遠超過了他的年齡和學歷。但是叫他進行錄音創作他就不行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