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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誰能把心分成感性和理性的兩塊來運用,那不是精神分裂了嗎?
現在,這種理論居然有了實踐的可能!一個現成的天生就會分心二用的學生就站在面前。
齊世龍和王敬松對視了一眼。眼睛都放光了。攀登學術的高峰,實踐前人未染指的領域,那是所有學者、知識分子的夢想和追求。這一對宗師級的師生又怎能例外?
崔新清老師很感興趣地問道:“你這算特異功能嗎?怎麼練的?或者怎麼發現自己有這種能力的?”
依依平靜地一笑,道:“哪是什麼特異功能。我從小就沒有父親。媽媽常年臥病在床,家裡靠爸爸的撫卹金和親戚的救濟度日。我一個人又要學習又要做家務,還要照顧媽媽,時間和體力都不夠用。所以經常一邊煮飯一邊背書,一邊補衣服一邊給媽媽捶背,慢慢的就練出來了。其實今天場上的同學都比我優秀,我是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特殊才藝可展示的,才被迫取了個巧兒。”
這樣平靜謙虛的一段話,聽了幾位老師心裡一陣酸澀。
齊世龍老師更是吃驚極了。原來以為孫茹的朋友,就算不象徐曉君說的那麼堪,起碼也是個刁蠻驕橫的富家小姐吧!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懂事、謙遜、堅強的苦孩子,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和的象在敘述一個別人身上發生的故事,一雙眸子清澈見底,閃爍著淡定不屈的光芒,深深的震撼了老藝術家的心。
……
第二項考試,學生們還是分成了四組,每組三個人。依依分到兩個女生做搭檔,抽題的時候居然抽了個菜名——“佛跳牆”。依依拉過兩個同伴一陣商量。
輪到依依這組表演了。
齊世龍和幾位老師看到她反而很輕鬆,不再分外注意了。反正不管後面表現怎麼樣,這個學生今年是肯定要了,就她目前的表現,足夠錄取資格了。
依依她們在場地後面用景塊搭了個餐館大門,然後再用景塊搭個桌子奇%^書*(網!&*收集整理,一個放倒做凳子;在場地側面擺出一個公圓長椅的另一個空間。
一個女生演服務員,一個女生演富家小姐。這個富家小姐進餐廳點了一桌子好菜,嫌這個鹹,怨那個淡,挑剔的半天,拍桌子走人,服務員在後面道歉不迭。
兩個考生都演的很好,富家小姐的跋扈和奢侈,服務員的勢利殷勤,都十分到位。
富家小姐吃飯的時候,依依遠遠的站在後方做張望狀,她一走,依依上場。依依走進餐館,對服務員道:“喂,我表姐的手機呢?”
服務員連忙笑個滿臉花,道:“您是剛才那位小姐的……”
“少廢話。趕緊給找找,”依依認真地低頭到處找著,然後隨口道:“那個誰,你別找了。那麼貴的手機估計你都沒見過,趕緊,隨手打包了吧?”
“您要打包?”
“怎麼的?我們小姐不愛吃,我們拿回去給嘟嘟吃還不行嗎?”依依起身正色道:嘟嘟是我們家養的一小狗狗…”海
服務員趕緊打包。
依依提著一袋打包地菜,手機也不找了,嘴裡還道:“算了算了,幾千塊錢的破東西,丟了就丟了。”
看到這裡,老師都覺得這三個考生表現的不錯,算是中規中矩的小品。一個窮瘋了餓急了的可憐女孩去餐館裡變法兒打包別人的剩菜。也算有點現實意義吧。
只有齊世龍老師心有足,他覺得依依的才華不應該只是這麼一個普通的喜劇小品而已。他的期望值要高的多。
就在他想喊停地時候,才發現這個小品沒演完。
依依走到公圓圍牆那裡,從景塊搭著的一面牆翻了過去。然後徑自走到長椅上喘著氣,然後開啟一個餐盒掰開一次性筷子狼吞虎嚥。
正在幾位老師心裡讚賞依依為了表演可以放棄自己漂亮女孩地矜持,表演那麼誇張的吃相時。依依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份東西。
老師們大感奇怪,那是他們最近看得非常熟悉,都看煩了的東西——電影學院的招生簡章和報名表。依依把餐盒收好。拿著簡章和報名表看了幾眼,非常認真的收進貼身的衣袋裡,然後左右看了看。
確定沒人之後,她對著一片空曠地方向,擺了個雙手撐肋部的標準電影學院晨功姿勢,用標準的三腔共鳴大聲練道——
“耶耶耶……耶——耶——呀——呀——嘿、嘿、嘿——嚯嚯嚯——嚯……”
這老師們聽了十幾年的,再熟悉不過的每天早上在電影學院都能聽見的學生出晨功練氣聲字的練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