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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四年前和單爾信的見面,也是這種情形,操場上,他是教官,她是受訓的學員。
只不過那天的見面是白天,她參加大一結束時的暑期軍訓,而他是軍訓所在部隊的訓練排長。剛從軍校畢業,由於是優秀畢業生,直接授上尉銜,英俊的臉龐,挺拔的身材,整個人像一棵年輕的樹,離得近了,彷彿還能聞到清新的草木香,引得班裡風華正茂的女孩子,紅著臉偷偷尖叫。
雖然遇見了熟人,但郝靚是沒打算主動相認的,因為上次見面並不愉快,而她來B城兩年了,住在單家也有不短的時間,都沒能看到單爾信,她可以自動理解為這孩子並不想搭理她們母女,當然不會自討沒趣。
對於大學生,即使是警大的學生,軍訓也是辛苦的,尤其是郝靚所在的外文系,女孩子多,且嬌氣,一個上午的暴曬就暈掉五個,把醫務室的病床佔了個滿滿當當。
郝靚從小身體就好,也一直堅持鍛鍊,雖然被曬得昏頭昏腦,卻自認還能扛得住。可就在這時,單爾信過來了,回了訓練班長的敬禮之後,就開始在隊伍裡巡視,郝靚發現他所過之處,很多女孩子瞬間滿臉通紅,都開始搖搖欲墜了,正暗自好笑,單爾信踱到了她的背後,腳步沒有停留,郝靚的耳邊卻傳來了一個輕到只有她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暈倒,現在。”
人在屋簷下,形勢比人強,郝靚在猶豫了三秒鐘之後,決定服從長官的命令。
被擔架抬到醫務室,病房已滿,只能暫時借用醫生辦公室,郝靚裝著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發現年輕的醫生正對著她笑:“沒事兒,就是有點中暑,喝點鹽開水,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說完就離開了,門再開啟的時候,進來的是單爾信。
“怎麼回事?”郝靚趕緊坐起來,看看周圍,有床有被,門窗緊閉,實在不是孤男寡女相處的好地方。
“為什麼裝不認識我?我就那麼可怕?”一身戎裝的單爾信不僅英俊,而且氣勢逼人,儘管他的語氣並不嚴厲,郝靚還是覺得受到了壓迫,於是站起來,發現他比自己高了大半頭,還是不能在氣勢上佔上風,就再退後了一步,總算感覺好些,她才開口:“沒有啊,我只是沒表現出認識你,這樣不是很好?不然軍訓結束評優秀學員的時候你多為難。”
單爾信詫異:“我為難什麼?”
郝靚眯眯眼笑了:“我是肯定能評上的,可要是說認識你的話,我是無所謂,軍訓完就走人,就怕別人誤會你以權謀私。”
單爾信先是一愣,忽然也笑了:“小丫頭還挺自信,你就那麼肯定能評上?這可不是學校考試。”
郝靚抬起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只要公平競爭,我就不會輸!而且,我都上了一年學了,一同受訓的學員也都瞭解,比我身體好的沒我聰明,比我聰明的,哦,不,根本沒有比我聰明的,兩樣相加,我怎麼著都是第一。”
單爾信又是一樂,這次像是被氣得,他質問:“那如果你真的沒評上怎麼辦?”
“那就是你真的以權謀私。”郝靚平靜地看著他,黑如墨玉的瞳仁閃著慧黠的光芒,晃的單爾信眼暈,心裡像是被大蚊子叮了一口,麻麻癢癢的,他聽到自己問:“我有什麼‘私’可以謀?”話一出口,兩人都嚇了一跳,因為那聲音低沉得不像話,在這個狹小封閉的空間裡,曖昧氣氛油然而生。
郝靚先回過神,不著痕跡地又和因為說話而走上前的單爾信錯開些距離,挑了個不那麼愉快卻也絕對不曖昧的話題來打破當前的氣氛:“你這幾年沒回家,是不是還在生我媽的氣?”
單爾信的臉一僵,剛剛有些泛紅的臉也迅速恢復了原本的淺麥色——在軍營裡這麼多年,他居然沒能曬得更黑,果然當了官就腐敗啊,郝靚心裡暗想。
郝靚走神之際,聽到單爾信冷聲道:“我沒生氣,她說的都是事實,從別人口中聽到的事實。”
那就是說,不一定是真實發生的事實嘍?經歷過父親郝敬的事情,郝靚不再相信任何沒有親自驗證的傳言,對單爾信的話她很輕易就接受了,卻看到單爾信的眼睛一亮,帶些遲疑地問:“你不相信那些話?”
郝靚搖搖頭:“我相信任何事都只有當事人本人才清楚事情的真相。”
這話有點繞,不過單爾信的理解能力和反應速度顯然都還不錯,他眼睛裡的火花瞬間消失,郝靚有些不忍地補充:“當然,我也不相信一個初中生就能壞成那樣,太刻意了。”
“是啊,太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