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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雙躲在暗處的眸子正注視著她。
一身冷汗嚇破了膽子的郝靚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張嘴尖叫,卻見人影山貓般矯健地往前一縱,她整個人都被制住,而那尖叫聲也恰恰卡在了嗓子裡。
因為近距離看清了此人的長相,並不是入室劫財的歹徒,郝靚慢慢平緩了心跳和呼吸,費力地做了一個讓他鬆手自己保證不叫的手勢,過了許久,對方才照做,只是郝靚整個身體仍在他的可控範圍。
“單爾信,你到底想幹什麼,真瘋了嗎?”郝靚壓低著聲音去控訴,她的房間在二樓端頭,旁邊是單爾信的房間,現在他人在這裡,那裡肯定空了,倒不用擔心隔牆有耳,可單爾雅也在二樓,大吵大嚷仍是有風險的。
“怎麼這麼肯定是我?我還沒開口說話。”他甚至沒有穿軍裝,身上是和單爾雅一樣材質的家居服,以他在家的頻率,這衣服說不定還真是單爾雅的。
“爾雅哥哥才不會半夜出現在我房間,我們又沒有奸|情。”郝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了句很白很不淑女的話。
就是這句話,讓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瞬間減輕了不少,黑暗中,她都能感受到他心情愉悅之後帶動的氣流,他一個側身翻下,躺在她身邊,卻用一隻手支撐著臉,專注地看著她,於黑暗之中。
“這麼說,我們兩個有奸|情嘍?”語氣果然輕鬆了不少。
廢話!你丫都躺在我床上了,還能說我們倆很純潔,蓋棉被純聊天!她信,別人信嗎?但此情此景,郝靚不敢惹他,只能儘量縮起身子轉移話題:“你怎麼進來的?”她明明檢查好了門窗,都鎖死了啊。見單爾信沉默不語,郝靚又罵自己豬頭,也不想想這流氓是幹嗎的,人家乾的可是職業且合法的溜門撬鎖坑蒙拐騙殺人越貨啊,她這麼個小門,他說不定自動認定它沒鎖,障礙程度為零,連防君子不防小人都說不上,當然,單爾信也絕對不是君子。
“衣服多少錢?我還給他。”沉默了許久,單爾信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把郝靚嚇得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她趕緊道:“別,你還給他錢算什麼事兒啊!”生怕他又犯擰,趕緊又道:“我自己會還的,你們親兄弟倆折騰啥啊?”郝靚甚至能想象出單爾雅接到單爾信給他錢時的反應,只能是——莫名其妙,但一想到單爾雅那極富洞察力的目光,她又不太敢確定,總之,這件事情肯定不能讓它發生!
“以後想要什麼,不管是衣服還是別的,告訴我,我買給你。”
幹嗎啊,這是要包養她還是怎麼的,她郝靚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系出名門品貌端正,至於為幾件衣服賣|身嗎?郝靚忽地坐了起來,狠狠地瞪著旁邊的男人,男人也迅速起身,和她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單爾信,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郝靚儘量冷靜地問。
“不知道,聽說有津貼,加起來大概一萬多吧,你問這個幹嗎?”單爾信下意識地回答,片刻後反應過來“你嫌我窮?”房間裡的空氣密度,又增加了。
郝靚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然後才儘量用和緩的語氣道:“我工資不到你三分之一,怎麼會嫌你窮?”說實話,這B城的公務員工資也太寒磣了些,還不如她做同聲傳譯一天掙得多,也幸好她物質欲|望不高,平時也沒花錢的地方,公費醫療,單位宿舍,幹警食堂,把她基本的生活需求都解決了,倒也能踏踏實實地待下去。
至於單爾信,出生在那樣的一個家庭,十幾歲上軍校,郝靚懷疑他連金錢的概念都沒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具體收入,也在意料之中。
“那你問我收入,怕我買不起?”單爾信語氣仍然不善,眼睛適應了暗淡的光線,郝靚能明顯看到他臉上的怒意,但有些原則性的問題,她覺得還是及早說清楚比較好:“你當然買得起,其實我自己也買得起,如果我們追求這些,那麼根本沒有必要當兵或做警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們為什麼要在意這些呢?”
單爾信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把自己摔回床上,半天忽然說了一句:“那明天我把卡給你,需要什麼你自己買。”
郝靚覺得這人真是榆木疙瘩,加上睡眠被擾,忍不住就帶了絲火氣:“我們什麼關係啊?爾雅哥哥買了衣服我都要還回去,我憑什麼再花你錢啊?”
沒想到原本平躺在床上的單爾信聞言伸腿一別,把郝靚整個人壓在身下,逼近了她的臉,鼻尖對著鼻尖,呼吸相聞,單爾信沙啞著嗓子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下面的話:“你問我們什麼關係?我們倆躺在一個床上討論什麼關係?”
郝靚儘管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