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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徐福煉仙丹,還能圖個實在,最後哪怕毒死了也痛快。而妄圖下輩子重新託生,或回到過去,從而糾正舊世界的人,只是把希望建立在海市蜃樓上,除了證明了人的虛弱、無力,前世今生也化作一場傷筋動骨的自欺欺人和自我撫慰。《大話西遊》中的白晶晶一見至尊寶就來一句“臭猴子,你以為變成人樣我就認不出你啦!”並沒有喚醒失憶的對方,不過兩人在正牌世界裡倒過得甜蜜愜意,當時空彎曲發生錯亂之後,糾葛情仇也陸續開場,幾乎沒有人不受重創,至尊寶沒有從過去救回白晶晶,又看著紫霞眼睜睜死掉,到頭來月光寶盒不是成全愛情的利器,卻製造了一場猴子撈月。
前世今生之說也從來不單是東方的產物。基督教出現前,西方就一直有相信輪迴的傳統,像畢達哥拉斯和柏拉圖都是轉世論的信徒。甚至早期基督教中也曾有輪迴之說,直到公元五五三年,《聖經》學者奧利金受到公開譴責,才開始了迄今近一千五百年的反輪迴轉世之火。但隨著二十世紀宗教教條主義的衰落和多元文化的興起,轉世論已開始在西方回流。
一九九二年,科波拉在他那部充滿鬼火與歷史剪影的《驚情四百年》中,借華麗的吸血鬼伯爵一角,堅定不移地散播了一種對轉世論的篤信意味。喧囂與騷動的倫敦鬧市街道,背井離鄉的德古拉伯爵躲在一隅,小報童正在吆喝因他而起的頭條新聞,前一晚隨著他的降臨,最強烈的風暴被喚至英國,狼人膽大出沒,動物園的兇獸因著誘惑也都掙破圍欄,但是他心底卻肆虐著比那海浪還要強烈一萬倍的波動。此刻他戴著高高的禮帽,古典的圓形墨鏡,盯緊內心不安分的來源——他四百年未見的妻子,原來的伊麗莎白,現在的米娜,並悄悄向她低語,“看我,看我,現在。”
在電影院裡,他顫抖的聲音穿過翻滾的時間和蒸騰的歷史煙霧向她表白,“我跨過時間的瀚海來尋你。”是世界上最堅貞的愛情誓言,與幾個世紀前她為他殉情時留下的片語遙遙呼應,“我的王子死了,沒有他生存毫無意義,但願在天上能夠相逢。”不同的是,她輾轉流離,早已喝過百轉回腸的忘川水,而他懷抱著對她的祭奠,成為不見天日的活死人,眾人皆欲殺之的嗜血怪物,如果她見他爬在地上苟且偷生,想必會慟哭失魄。
不用致幻的顛茄,不用水晶球,連線前世今生的密碼和咒語,只需要蒼老而令人心碎的愛情。
這部電影無論看多少遍,卻永遠都記不得德古拉是怎麼死的。也許是不想記住噴出來的血染紅他的脖子直到人中,以及金色戲服,衰老和垂死令人飆淚。米娜伏在他的屍體旁,就像四百年前,他出徵回來伏在她的屍旁,是種角色對換。令人一直耿耿於懷的是,薇諾娜?瑞得之於德古拉王妃過於小家碧玉。所幸,在這個故事裡,前世今生到底沒變成只中看不中用的精神糖果。
還有一種現象跟前世今生看起來關聯挺緊密的,叫似曾相識,學名寫作Déjà Vu。它應該在大多數人的生活裡都曾發生過,比如,突然就覺得來過某地,突然就預知到對方將要說出口的話。《駭客帝國》中,尼奧也曾經接連兩次看到同一只黑貓在同一地點經過,驚訝地喊了聲,Déjà Vu。儘管愛敗興的科學主義者從生理學上找到的解釋是,海馬體不正常放電,導致大腦將正在發生的事件錯誤地判斷為已經發生過的。但這仍然比被說濫了的緣分顯得神氣。
儘管Déjà Vu也沒法證實前世的存在,但無法證實不代表不存在,就像人們曾無法接受地球是圓的、就像上帝總無所在又無所不在,如果你看了根據卡爾?薩根原著改編的《超時空接觸》也許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其實所有前世的畫面都是出現在夢境裡面的,而太多的轉世傳說也好像是一場用情太深的夢,一切都無法被證明。如若人生在世真的是往復迴圈用不停止,不免從心底裡感到疲憊,原來死亡也並非是盡頭,這一世遭遇的悲傷到了下一世也不一定能夠了結,眼淚是掉不完的,情感會濃縮成一枚心臟裡面的記號,醒來時或許會覺得只是黃粱一夢,而持續不斷的壓抑與悲哀則就這樣,無法散開。
盲眼丘位元
文/鯉編輯部
大概永遠都沒有人能夠理直氣壯地站出來解釋愛情,就連丘位元或許也是盲目的,並不知道自己射出去的劍,是否真的洞穿了心臟,還是隻是變成了一件掛在聖誕樹上的裝飾物。
我們從小被各種故事餵養,以為愛情就是王子戰勝惡龍,燒死巫婆,吻醒公主,或者就是社交舞會和往來情書,就是眼淚,歡欣,心臟的缺血疼痛。後來才知道兩個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