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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醒了,睜開眼睛,她發現眼前是一片黑暗,和閉著眼睛時沒有多大的分別,這因為她第一次看到的,是面前空洞而黯黑的洞穴。
她一驚,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下意識的伸出手,用牙咬了一已卻痛得差一點叫出聲來,在這一剎那,她被迷前的經歷,都回到她腦海裡,那奇詭的天赤尊者手中的紅布,在她腦海裡也仍然存著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
她悚慄未退,驚悸猶存,不知道此刻自己又遇著什麼事。
“難道我已被那個醜和尚捉來了?”她又下意識的一摸頭髮,滿頭青絲猶在,她不禁暗笑一聲,但立刻又緊皺黛眉,暗忖:“現在我竟是到了什麼地方呀,怎麼這麼黑洞洞的。”
她緩緩坐了起來,這時她的眼睛已漸漸習慣黑暗,但等到她發現她處身之地竟是一個洞穴時,她眼前又像是一黑,虛軟的站了起來,眼角瞬處,看到一人模糊的背影,“呀”的驚喚了起來。
白非知道她驚喚的原因,但是也沒有回來,石慧益發驚懼,一步步的往後退,忽然她看到那揹她而坐的人背影很熟悉,又不禁往前走了兩步,心頭猛然一跳:“這不是白非哥哥嗎?”
縱然世上所有的人都不能在這種光線下認出白非的背影,但石慧卻能夠,這除了眼中所見之外,還有一種心靈的感應。
石慧狂喜著,奔了上去,嬌喚著白非的名字,但白非仍固執的揹著臉,故意讓自己覺得自己對石慧已沒有眷念,但心裡那一份痛苦的甜蜜,卻禁不住在他雙手的顫抖中表露出來。
走近了,石慧更能肯定這人影就是白非,她甚至已能看到他側面的那種清俊的輪廓,她伸出手,想擁抱他的臂膀,然而手卻在空中凝固住了。
“他為什麼不理我?”她傷心的暗忖:“出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這是為著什麼呢,”想來想去,她覺得自己沒有一絲對不起白非的地方,只有白非像是對不起自己,心裡不覺一涼。
她悄悄縮回手,看到白非像尊石像似的,動也不動的坐著,甚至連眼角都沒有向她瞟一下。
她無法瞭解白非此刻的心境,她也不知道白非此刻心中的顫動,比那在秋風中的落葉還厲害,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白非為什麼會對她如此的原因。
誤會往往造成許多不可寬恕的過失,石慧負氣的背轉身,遠遠坐在另一個角落裡去,暗忖:“你不要見我,難道我一定要理你嗎?”但心裡也像堵塞著一塊巨石,恨不得放聲吶喊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非的心早已軟了,他安慰著自己:“慧妹絕對不會有別的男人的。”但又不好意思走過去找她,無聊的睜開眼,望著土壁,突然想起罩星對他說的活,不禁又暗罵自己:“我還算個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為著些許小事,就恁的難過起來,竟將眼前這麼高深的武學原理都棄之不顧,若被人知道,豈非要被人家笑罵?”
於是他鞭策著自己,去看那壁上線條,但光線實在太暗,他根本無法看得太清楚,因為那線條是極為繁複的。
“這麼暗我怎麼能看得清,若看不清我又怎能學得會?”他後悔方才沒有對罩星說,但是他仍不放棄的凝視著,只是心中並無絲毫體會。
有些地方他看不清,他偶然用手指觸控,那些線條的凹痕,正和手指完全吻合,顯見這些線條都是罩星以金剛指之力劃上去的。
他讓他的手指隨著這凹痕前進,漸漸,他臉上露出喜色,手指的觸覺,漸與他心意相連,許多武學上他以前不能明瞭的繁複變化,此刻他竟從這些線條微小的轉回中恍然而悟!
他用心地跟著這線條的凹痕搜尋下去,像是一隻敏銳的獵狗在搜尋著獵物,他發現這些線條竟是完全連貫在一起的,也發覺了罩星為什麼不在地穴中留下光亮的原因,因為這根本不需要眼睛去看。
昔年罩星苦研武學,一旦貫然,就將心中所悟,用手指在壁間留下這些線條,武學上這些深奧之理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更不是任何文字可以表達出來的。
此刻白非意與神通,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此刻都與他無關了。
漸漸,他站了起來,隨著這條線走動著,線條的每一個彎曲,都能使他狂喜一次,因為那都替他解答了一個武學上的難題。
石慧吃驚的望著他,不知他到底怎麼了,又不好意思問,這樣竟過了一天,石慧餓得很難受,她本可設法出去,但不知怎麼,她卻又不願意離開這個陰暗的穴洞,因為白非還在裡面。
白非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他的手始終舉著,卻並不覺得累,絲毫沒有吃東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