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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有一次去一個大隊開現場會,還把那包糖帶了去,可惜沒遇到,又拿了回來。還有一次開會時遇到了他,卻沒有帶白糖,急得我臉通紅。
包糖的草紙終於溼透了,看著已經有些發粘且已從紙中滲出的白糖,我只好拆開紙來,將白糖放進玻璃瓶裡。這一放,竟然放了一年多,夏天到了時,白糖已經化出了半瓶子的水,味道也已有些怪,這時已不再想將白糖如何交給會計了,而是想法把五角錢還給他。
直到考上了大學,離開了生產隊,也沒再遇到那會計。一恍又過了十多年,那時我已在本市報社工作,有一次下鄉採訪,在我原來下放的那個鎮,竟然遇到了那會計。沒想到他一下認出了我,而我,也很快認出了他。久別重逢的親切中,竟然想到了那一斤白糖的事。忍了又忍,終於在中午吃飯時,藉著酒勁,說出了我的隱藏了二十多年的內疚,誰知他哈哈大笑,說“竟有這樣的事”。
路燈下
與路燈結緣,是因為天黑後,沒有更好的地方去。
縣城居民,六十年代前期用的是洋油燈,六十年代後期才有了電燈。洋油燈的昏暗就不說了,電燈一家別管幾間屋,只安一個十五瓦的燈泡,比煤油燈亮不了多少。天黑了,大人們要在燈下做家務,小孩子們都被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