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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慘,是這幾天四川發生大地震。現代媒體的發達,全天候的多層面的報道,使人有身臨其境之感:災民身陷絕境的悲慘,地震毀滅性的破壞程度,救人場面的感人至深,全國人民眾志成城……構成了一部悲壯的人類迎接大自然挑戰的史詩。
2008年5月14日
劃地圖
剛上初中那年,去要好的同學家玩,被他*前上高中的哥哥的藏書箱吸引住了,除了借走幾本小說外,還拿了地理作業本——上面竟然有縣城運河鎮地形圖!這讓我驚奇得不得了,想不到自己生活的小城鎮也能劃成地圖。不過那圖劃得過於簡單,連我住的居民區都沒有標出來,大街上的商店旅館也沒標,我決定自己依照他的樣子,劃一幅大的。
買了一張大白紙,先把那張地圖上已有的東西都劃上去,再把我所住的居民點用紅五角星標上,然後再一點點標上每條大街上的各個建築物的名稱。這時才發現,劃地圖,特別是詳圖,可不是一件小工程,光是文化館東側的菜市場裡面的小店鋪,全標出來,就夠複雜的了。做了不到五分之一,我就再也做不下去了。不過,還是挺得意地把它貼在牆上,讓鄰居小夥伴們來參觀。但好景不長,那時正處在*中期,有人說我是劃聯絡圖,像智取威虎山土匪繪的那樣,小心被階級敵人利用。於是當街道主任的母親,趁我不在,撕了下來,燒了引爐子。我因此難受了許多天,還暗暗流了幾滴淚。
運河鎮的大地圖雖然幾乎算是胎死腹中,可我劃地圖的興趣,依然不減。這次小心了,又買了一張大白紙,偷偷地劃。不過,劃的不是運河鎮的全圖了,因為已經意識到那個工程過大,非我能力所為,我要為我住的居民區劃一張詳詳細細的全圖,標清楚每個小巷子,標清楚每個住戶,甚至標清楚每個住戶裡和我要好的小夥伴的名字,目的嗎,就像智取威虎山裡那張土匪用的聯絡圖,找他們玩時方便。
不劃不知道,一劃嚇一跳。劃了幾天,才發現,比運河鎮詳圖還要麻煩。因為我們這個地處文化館西邊,俗稱高臺子的居民區,房屋建設過於混亂和複雜,以至於外人進去了,竟然找不到出去的路,常常會走進人家的家院子裡,因此又有了“九曲巷”的綽號。但我還是知難而進,先從我自己的家划起:堂屋三間,南屋一間,院牆彎彎曲曲,院門向西開著,東面的院牆外就是別人家,家院子裡還要標上兩棵大柳樹和一棵棗樹,院子的最東面是才挖的防蘇修原子彈襲擊的防空洞,還在我住的小南屋上標上我的名字……最為複雜之處,就是我要按一定的比例劃它們!待一一劃出來時,才發現光我家一處,就佔了很大的地方。想想還是先劃大框吧,於是以我家為中心,一圈圈地把道路標出來,我的天,哪裡是九曲巷啊,一百曲也不止呢!簡直比《地道戰》裡挖的地道還要複雜!雖然有了畏難的情緒,還是硬著頭皮,一個巷一個巷,一家接一家地划著。
“九曲巷地形圖”劃了三分之二時宣告失敗,因為那張大白紙已讓我劃的所剩無幾,而我本人,也耗得筋疲力盡。想想也沒意思,對於我們來說,閉著眼都能在九曲巷裡摸來摸去摸不錯地方,要那地圖幹什麼,有那精力,不如東到文化館裡打籃球,西到國營大魚場釣魚摸蝦,南到鐵路小學踢足球,北到楊樹行摸知了猴去。
注:這篇小文,原題《邳州老地圖》,想以本文寫的小故事為由頭,寫一寫現在的邳州城各個區位三四十年前的樣子,誰知由頭寫來一發不可收,成了一篇獨立的小文。
2007年9月9日星期日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血泡
挺自豪的,拿了幾十年筆桿子的手掌上,還能有三四個老繭赫然在目,而且雙手都是如此,這足以證明,我還勞動人民過。老繭是從血泡蛻變來的,從上初中學農起到結束知青生活考上大學,因為握鐮刀握鐵鍁握車把,手掌上不知打過多少血泡,但記憶最為深刻的卻只有一次。
那是高考體檢結束後不久,等待錄取通知書的我,沒像別的自以為很有把握的知青們,早已回到縣城的家裡去等待錄取的訊息,而是堅持在生產隊裡,站好自己的最後一班崗。
時值隆冬季節,正是冬閒大修農田水利時,公社給我們生產隊分配了一項築路的任務,隊裡就給每個勞力劃定了三米長的一個路段,挖溝築路。天寒地凍,用鐵鍁根本挖不動凍土,而我的基本工具,就是一把用了兩年磨得薄而亮的鐵鍁。我只能眼巴巴看著別人拿著鐵鎬刨起一大塊一大塊的凍土來,而我只能拿著鐵鍁巴掌大的一小塊一小塊地彆著撬著。終於等到有人完成了任務,此時已是下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