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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看到人像聽到聲音。
九英寸的黑白電視機放在大方桌的椅子上,旁邊的天線杆子,高達幾十米。技術人員在耐心地除錯著,黑白的畫面時而是水波紋,時而是雪花,聽到的是電波的嘈雜聲。大家還是很有耐心地等待著,不相信這小小的塑膠方盒子裡,真能出現人像來。
除錯無果,只得請供電局工人爬上天線杆子,按照調機子人的口令,不斷搖著天線,找著正確的方向。大約九點多鐘,電視機出影出聲了,人群中發出歡呼聲,紛紛向前擁來,急得工作人員手拉手,圍成一個圈子,保護著那個出聲又出影象的神奇匣子。
電視裡放的是中國和阿爾巴尼亞足球友誼賽。當時正是中阿友誼蜜月期,大馬路上經常放映阿爾巴尼亞的電影,但蜜月歸蜜月,小縣城裡沒人對足球賽感興趣,大家看了一陣子人像扭扭曲曲的跑來跑去的畫面,聽了一陣子時斷時續的解說,就索然寡味的散去。我卻和小夥伴們堅持到最後,因為我小時看過一本《平格爾奇遇》外國科幻小說,其中就提到了可視電話,樣子和電視差不多,但還不如電視神奇。如今親眼看到科幻小說裡不可思議的東西變成了現實,心中的驚奇和興奮可想而知。待到人家將電視機放到箱子中時,才戀戀不捨回家,夜裡還做了一個有關的夢。
幾年之後,親戚家裡由上海的親戚送來一臺九英雨進口黑白電視機,在街坊中轟動一時,每天晚上,家院子裡都坐滿了人,像電影場裡放電影一樣,更有家住很遠的人跑來,為的是看一看什麼是電視機。我們自然是常客,還幫著維持秩序。
毛主席逝世時,縣城裡已經有許多單位有了電視機,都拿到室外來,向群眾播放悼念實況。縣裡還讓各公社組織人,到縣城裡輪流觀看電視直播。我那時下放在趙墩公社,也有幸被選到縣城裡來參加悼念活動,是在總工會的院子裡,看的電視。
*結束後,物質豐富起來,縣城裡也有電視賣了,特別是彩電,更是緊俏商品,不僅要走後門,有時還要預先付款,才可提到貨。也因此,出現了倒買倒賣彩電的,讓一些人發了大財。
如今一家有好幾臺大彩電,已不是新鮮事,像超大螢幕液顯、數字電視等等,正走進普通家庭,這是我們小時,把想像力發揮到極致,都想像不出來的。
2008年2月25日星期一
惡作劇
也許是受“革命傳統教育”過度,小時候,見到男女親親熱熱在一起,總要嗤之以鼻,如果是街坊中熟悉的年輕小夥子搞物件,不僅要口而誅之,還要以小石子之類的輕武器伐之。
牛哥原來跟我們玩的好好的,整天帶我們撈魚摸蝦捉鳥打架或者拿家裡的瓜子糖葫蘆犒勞我們,但自從他好上了一個肉聯廠的殺豬女能手後,不僅瓜子糖葫蘆成了殺豬女能手的口中美食,而且基本上對我們置之不理,下了班不是陪人家軋馬路,就是一手提一個高板凳緊跟在人家屁股後去露天電影院看電影。惱羞成怒的我們,愈加看不上眼他那副“女人迷”的疑似流氓行為,大家決定對他採取“革命行動”。
“口誅”是第一步。“牛哥”不叫了,叫他“牛犢子”,他的大名不是叫“相宜”嗎,那就諧音叫他“香胰子”(洗臉用的香皂),甚至“臭香胰子”(洗衣服用的廉價臭肥皂),樂得那殺豬女能手搖著羊角辮兒哈哈大笑得幾乎岔了氣,牛哥則氣得臉紅若煮熟的豬肝,可又不敢當著殺豬女能手的面對我們過於凶神惡煞,只能幹揮著拳頭子,不斷髮出無言的警告。等到那殺豬女能手偶爾背過身子時,他不是飛腳踢我們,就是雙手抱拳向我們求饒。好歹堅持到把殺豬女能手送回了家,他立刻兇相畢露,不是揪那個的頭髮,就是掐這個的耳朵;不是扭那個的胳膊,就是踹這個的屁股;不是按住那一個狗啃屎,就是按住這一個“老頭看瓜”(硬把頭鑽在褲襠裡)。正是壓迫越深,反抗越重,面對他的暴行,我們在鬼哭狼嚎般的痛苦掙扎之後,決心不把他們兩個“流氓”搗散誓不罷休。
於是有了第二步的“筆伐”。夜深人靜時,就用粉筆在“臭胰子”的院牆上寫上“打倒大流氓臭胰子”,“臭胰子搞流氓沒有好下場”。都是斗大的一個字,很遠就能看到。然後又在四鄰的牆上也寫上類似的口號,甚至連廁所的木柱子上也讓我們給寫滿了。第二天“臭胰子”氣瘋了,拿著個小刀到處刮,邊刮邊罵,可沒等他刮完,殺豬女能手就哼著革命歌曲來找他了。“臭胰子”想找身體護那沒刮乾淨的部分,哪裡護得住,殺豬女能手不看便罷,一看立時羞的臉通紅,扭頭就跑,“臭胰子”只好哭喪著臉拿著小刀在後面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