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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後好,倒進櫃檯上的漏斗裡。此時麵粉揚起,像煙霧,難免不撲了一身。來不及撣衣服,朝南走幾步,等那個夾子滑過來後,再買米。買完米後,再朝南走幾步,等夾子滑過來後,再買油。接油時可馬虎不得,我們小時,要雙後握著油瓶用勁頂住那油嘴子,因為打油機壓力很大,出油很猛,手稍微鬆了勁,油就會刺出來,這時可就慘了,刺了一身油不說,關健是那油太珍貴。
買好了糧油,米麵袋子背在背上,油瓶子拎在手裡,躬著腰,一路小跑往家走。人小力不夠,走到大眾飯店門口歇一下,順便吸一吸飯店裡飄出來的肉香。走到運河旅館門口歇一下,爬到高臺子上翻個跟頭,在旅客面前炫耀炫耀。那個磚砌的四四方方一米多高的臺子,是專為批走資派和造反派小型文藝演出用的。走到水果公司門前再停一下,拿眼左瞅右瞄,看看有什麼新來的糖果小零食,因為這時口袋裡買糧油剩下的零錢已經蠢蠢欲動了。走到文化館門口是最後一站了,這時要歇的時間長一些,可以看櫥窗裡新換的圖片。等攢足了勁,就可以雄糾糾氣昂昂地揹著糧食走進我們的高臺子了,因為此時左鄰右鄰的小夥伴們,特別是那些平時看不起我們的農業社的女孩子們,正等著看我們的狼狽相呢!
糧油朝家裡一放,立馬就朝門外竄。母親大喊一聲回來,問的是找剩的錢呢。只好乖先把毛票掏出來,再把大毛戈掏出來,最後只剩個三分二分的,只夠買幾塊小糖了。
那時計劃糧油真是便宜極了,大米七八分錢一斤,白麵也就是一毛多點,油兩三毛一斤,像我們家父母一月的工資合起來是一百二十多元,算來夠買上一千斤糧食呢!那時城鎮居民最低生活保障金是每月八元,吃飯足夠了。只是你錢再多,糧食也不能多買,按計劃,小孩子一月也就是二十斤左右,大人不到三十斤,哪裡夠吃呢?糧食市場有時開放有時不開放,除了買山芋胡蘿蔔補充外,就是到糧食局裡買“巧食”。比如,一斤計劃糧可以買四五斤碎米。比如一斤麵票可以買三四斤碎掛麵。比如一斤糧票,可以買五斤山芋幹,要是發黑發黴的,還可以買的更多。但這,一要碰巧有這些“巧食”供應,二要靠大人托熟人關係才能買到。那時我到鄉下姥姥家走親戚,最常帶的,就是碎掛麵。
食油就沒“巧油”買了,只能買肥豬肉煉油。可是豬肉也要憑票供應,只好不買瘦肉,全買肥膘肉煉油。我那時最喜歡吃炸過油後的肥肉,特香,這興趣一直保留到現在。不過豬油實在令人反胃,特別是菜涼了時,白白的漂浮在菜上,看了讓人想嘔吐,能不吃還是不吃。母親那時想了不少辦法到糧食局多買油。其中一法,就是在街道上開出介紹信,將計劃本上的糧食換成地方糧票,再到旅館裡和外地出差的旅客換成全國糧票,而三十斤的全國糧票,就可以買上一斤豆油了。
直到我下放後,每年都能節餘幾百斤稻子,家裡的糧食才算夠吃。
改革開放後,物質極大豐富,糧本糧票都取消了,要買什麼有什麼,而那糧本和糧票,也因此成了收藏的珍品。
現在的糧食局已經搬到東*路,老糧食局改成了糧食賓館,門面大都出租,只留下小小的一個門市,叫“邳州糧食局建設路放心糧店”。
說起來,七十年代的糧食局大倉庫建設上,也有我的一份功勞。那時剛初中畢業,暑假閒著沒事,就去找小工子幹。第一份工作,就是蓋糧食局院子裡的大倉庫,搬水泥和石灰,手上燒了好幾個大血泡,疼得咬牙切齒,卻堅持下來,掙足了學費。不過也因此做過許多次惡夢,都是從高高的腳手架子上掉下來。
2007年11月16日
老黨校
老黨校,我去的不多,瞭解的也不多,但印象很深。一直認為,老黨校,是難得的一處有特殊文物價值的儲存完整的地主莊園,當然,也是邳州城裡儲存歷史最悠久的建築群。但現在,已破爛不堪,正漸漸消失中,可惜!
老黨校原來叫莊樓子。解放前,邳州有四大地主:莊、馬、竇、戴。作為四大地主之首的莊姓地主,莊園處於邳州城東南的運河大堰下,其規模,也位於四大地主之首。
我第一次見到那所莊園,大約在1965年,我九歲,跟隨母親,步行去在張樓電灌站工作的父親那兒。從縣城到張樓,一路上走過的地方,我現在都回憶不起來了,獨有莊樓,讓我銘記在心。
好像是從一個大道下到一個小路,小路的北面,是一個大汪,汪邊有高大的柳樹。右面是高高的牆,也可能是高樓,黑黑的,高聳著,彷彿要倒下來,而且長長的,似乎長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