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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期,展覽室的政治色彩越來越淡薄,各種文化活動相繼恢復,書畫展覽,文藝演出,也相應多了起來。展覽室裡,經常舉辦農民畫學習班,農村文學創作班,常年不斷從各公社選派文藝骨幹來文化館學習。晚上,吹奏彈拉的器樂響個不停,每個視窗都會擠滿好奇的人。這些文藝骨幹經過培訓之後,在回村裡之前,都要進行成績彙報。學美術的,就在縣城的主要街道的牆壁上畫農民畫,學表演的,就組成演出隊,到街頭演出。我們那時跟他們這些人混的很熟,經常幫他們拿畫畫或演出的工具,鞍前馬後跟在他們後面,神氣極了。
當然,表面上我們巴結他們,心裡卻還是很有優越感的,因為我們是城裡人,穿的比他們洋氣,吃的更不用說了,他們一概是發黴發黑的乾硬如馬糞紙片的山芋煎餅。我現在印象還很深的是,他們在展覽室裡睡著地鋪,房樑上扯著鐵絲,上面則掛著一塊塊發黴的幹煎餅。但和他們相處還是很快樂的,雖然他們是搞藝術的,卻一點架子也沒有,常和我們侃鄉下的趣事,有時還會給我們幾瓶用剩的廣告色,給我們二胡的琴絃和笛膜。回到家裡,樂得我們到處亂寫亂畫,還組織起自己的樂隊,一到晚上,也湊在一起,隔著文化館的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