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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中挺身而起,何敢笑呵呵的道;“不錯,是那何敢傷了你熊哥!”
摔立三尺之外,那人張口結舌,手足無措,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何敢非常友善的道:
“不必緊張,朋友,你們的熊哥因為一點小意外,所以不能前來與列位會合,又怕列位焦慮,才託我跑一趟捎個資訊——”那人定定的看著何敢,過了片刻,才噓出一口氣:“閣下是準了”何敢微微躬身:“我是何敢。”
身子猛然震了震,那人暴退五步,雙手倏翻,一對精光雪亮的短劍已交叉胸前:“你,你,你……你真是何敢?”
拱拱手,何敢道:
“如今四面楚歌,風聲鶴唳,冒充姓何的可是半點便宜不佔,我既是何某本人,便只好硬著頭皮自認不諱了,”原本白淨的面孔已變得和那人的衣裳色澤有些相近——透青,這位仁兄半邊臉頰向上斜吊,說話之間,口齒竟有些不關風:“何……何敢,你你把能哥如何糟蹋了?”
何敢和氣的笑著:
“他現在很好,身上免不了帶點小傷心痛,卻包管要不了命,你知道,你們那位熊哥皮厚肉粗,相當熬得篆…”那人雙眼亂轉,十分警惕的道;“你到此地來,可是有什麼打算?”
何敢笑道;
“沒有什麼壞心眼,朋友,只求會見白不凡一面。”
那位朋友疑慮的道:
“為什麼要見白大哥?”
何敢口氣略顯僵硬了:
“姓白的能暗算我,陷害我,我就不能找他講個道理、評個是非?你們是幹什麼的?皇帝老兒的六舅,還是閻羅王的外甥?這麼個又橫又硬法?”
那人勉強技一絲笑容,乾澀的道:
“這件事,我不能做主;何敢,你該明白,我們聽人使喚的角兒得憑上頭當家的交待,再說,白大哥又在你手裡受了傷,如今正氣在火頭上,越發不好招惹——”何敢平靜的道:“我非得見他不可,事實上,你也非領我去見他不可!”
那人的兩邊太陽穴在急速鼓跳,連脖頸上的大筋也漲了起來:“如果我不應從?”
何敢又嘿嘿笑了:
“恐怕你非要應從不可,我有許多法子會叫你應從——就如同我叫包達吐露真言一樣;朋友,你以為我是怎麼找來這裡的?未卜先知?”
那人僵愣了半晌,才沮喪的道:
“看來你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了?”
何敢斬釘截鐵的道:
“正是,而且你絕對逃不掉,朋友,雖然你輕功不錯,可以試試!”
略一猶豫,那人收回手中短劍,垂頭在前引路——他不必試,他心中有數得很,連他們當家的都在人家手下栽了跟斗,弄了個皮開肉綻的結局,他們這些跟著吃飯的夥計就更不必談了,硬要見過真意,便包管是個灰頭上臉的下常一路不急不慢的走著,何敢邊鬧鬧的搭訕:“這裡到白不凡的落處,到底還有多遠哪?”
拖著腳步好像千鈞的那位朋友,開起回來居然是恁般沙啞:“大概有七八里路遠近……”何敢“哦”了一聲,又道:“還不曾請教朋友貴姓大名?”
前行的回頭望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道:“姜盛,姜子牙的姜,茂盛的盛……”摸著下巴,何敢道:“倒是個好名字。”
姜盛沒有答聲,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著,沉默得相當的不合調,何敢正打算再提點輕鬆話題,把氣氛弄得活潑點,黑暗裡突然有一個尖銳的怪聲響起——就似有什麼隱冥著形體的魅魑在吶喊叫嘯:“我的乖,兀那渾東西不是何敢麼?”
聲音傳來,不但領路的姜盛嚇了一大跳,就是何敢也頗吃一驚,他的反應卻快,只一聽那怪異的嗓調,立刻就想到了對方乃是何路神聖——輕輕拍了拍美盛肩頭,何敢站住腳步,笑呼嘯的道:“老夥計,又是你呀?可真是久不相見啦,近來可好?”
那尖銳的嗓音越發高亢了: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就算退一萬步說,也比你目前的情景好得多!”
不待何敢再說話,七八丈外的一棵大樹上,夜鳥般騰起一條人影,卻又像踩著一抹輕風,那麼平順自然的在一個半弧形的飄移下冉冉而降。
這一手,比之姜盛的輕功造詣,至少高出不止一肩!
來人亮了相,竟是一個容貌奇醜、肥胖如缸的人物,站在地下,高不過三尺,卻偏生斜揹著一柄松紋龜殼長劍,劍柄超過他的頭頂,鞘端幾乎拖地,看上去不但怪模怪樣,而且予人一種滑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