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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形成強烈對比。”
“賢侄所說有些道理,可若老夫歸附戰國,旌國門戶大開,戰國欲攻下旌國未必便不可行吧?”陸元賀眯眸,微笑道。
藺琦墨仰頭而笑:“伯父太小看旌國,旌國雖無雄兵百萬,但是旌國百姓一心,旌國百信雖不敵戰國人數眾多,但臨近胡地,百姓驍勇,民風彪悍,多出善戰之輩。何況旌國又有獨有的鋼造技術,這些年來戰國屢次攻打旌國每每折羽而歸,戰國想要侵吞旌國,我看是痴人說夢。”
陸元賀氣息微微一窒,又道:“賢侄非是旌國之人,更非旌國之臣,何必句句為旌國,字字揚其威?”
藺琦墨目光炯炯,轉身踏前幾步,指向湖岸山色,回身揚手:“墨只為這天下黎民,伯父您看,這蒼松密谷雄山環立,其間風景迤邐,百姓安居樂業,密谷之東更有沃野千里,若戰軍入侵,休說這密谷再無寧日,山後百姓更會流離失所。百姓們辛苦多年,只圖一個溫飽,若伯父助戰國入侵,毀掉他嗎微薄希望的,便是伯父您啊。”
“若戰國能一統天下,怕是言之過早。”
陸元賀神情微變,轉眸不由看向眼前山色,緩緩道:“你這悲天憫人的性情倒是與你父親如出一轍。”
藺琦墨搖頭:“伯父錯了,墨非是悲天憫人,實乃如今天下大勢未到一統之時。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能者居之,現在戰國吏治腐敗,民怨彌重,武功雖強,然而鬼族們卻恃武恣意妄為,戰英帝雖多年推行儒學,但阻力甚大。弩王狄颯確為英才,但一直受制於皇子的身份,陷於爭奪皇權黨爭之中,不能盡展所長。他若不奪權,終不過是一王爺;他若奪權,難以安各方之心,遣患無窮,如今內亂尚且南平,遑談以西代東,天下合一?”
藺琦墨話語微頓,見陸元賀面有沉思,望向天際。
罄冉目光凝在藺琦墨面上,若有所思。
“伯父征戰一生,心裡當清楚,戰軍若出兵旌國,勞師遠征,補給定然難以為繼,即便透過這蒼松密谷,攻下了鎮西府嗎,也已成強弩之末,而且到時候定然引起旌國百姓奮起而抗。如果從國內再搬救兵來,已非弩王嫡系將士。不管是勳王一系,還是平王,寧王,都只顧自身私利,又對怒王多年把持兵權身懷不滿,豈有不掣肘之舉?戰旌兩國此戰一開,定將掀起腥風血雨,終其結果不過兩敗俱傷,萬無一統之說。若伯父與助戰國,墨敢問伯父,血流千里,燒殺擄掠的景象,是伯父願意看到的嗎?到時修說滴灑法也不成,這天下亦會陷入長久的戰亂之中。”
陸元賀望向湖面,沉默良久,又道:“即便老夫不助戰國,戰旌兩國之戰亦不可避免。再者,這天下若無大亂,何來大治?”
藺琦墨眉宇微鎖,搖頭嘆息:“如今四國定有一日是要一統的,但絕不是現下,大亂焉有大治,然現在戰國卻無一統之能力。悍然為戰,怕只怕天不從人願,即便戰國能攻下旌國,亦會令兩國積怨深重,如何能令旌國百姓心悅誠服歸附,難道又要大開殺戒嗎?”
罄冉心一觸目光沉沉望向藺琦墨,他的神情有著幾分浩淼開闊,衣袂在風中飄飛,多了幾分飄然出塵,陽光曉映,他平日的嬉笑模樣早已消然而隱,整個人多了幾分如懸星一般的鳳儀,令罄冉心頭莫名失跳一拍。
他所言所說更是令她心間掀騰其深思,這些年所見所觀,沙場血腥,百姓疾苦,戰國禍民,一幕幕在心間閃過,令她心思沉重。
“墨非是旌國之人,亦不效忠旌帝,之所以來勸說伯父,只為這天下能少一分戰亂。世間梟雄,那個嘴裡不是冠冕堂皇,義正言辭,野心勃勃,爭權奪利之輩,多少為實現自己的私慾治天下百姓於不顧。無論興亡還是榮衰,吃苦的都是百姓。然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現下幫助翼王,不是幫他旌國實現野心,只願幫其抵禦戰軍,平息戰火。墨所要守護乃是這山後百姓之生死安危,若戰國一統乃大勢所趨,墨定不會相幫,然戰國欲行不所為之事,墨不能袖手旁觀。”
藺琦墨的聲音緩和而平靜,卻顯得異常有力,罄冉只覺此刻的他身上似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光耀,讓人禁不住敬服。
微風帶過,捲起湖面波光粼粼,空氣中瀰漫著濃冽的草香,湖邊藺琦墨負手遙望天際,陸元賀低首沉思,沉默不語,罄冉則眯眼望著藺琦墨,沒更深邃。
卻在此時陸平步履匆匆而來,走至陸元賀近旁,躬身雙手呈上一個小竹筒。
陸元賀接過,自其中取出小紙條,只望了一眼卻銳眸微眯,神色一變。藺琦墨將他神情收入眸中,目光在他捲起的紙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