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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桐。”
白衣搖搖頭。
“怎麼?”黑衣。
“梧桐樹我沒見過,肯定不如桂樹好看,你看桂花。”白衣說完指著桂樹。
黑衣愣了一會。
然後也笑了:
“那有什麼難的,我叫你阿桂就好了!”
白衣錯愕:“阿……阿桂?”
“阿桂,阿桂,”黑衣笑吟吟的,“好聽麼?”
“好聽。”白衣笑得好開心。
“你父母呢?”白衣。
“沒見過,應該是沒有,”黑衣,“不過我有師孃,最近我才認識她。”
白衣也來了興致。
黑衣就將給他聽。自己以前一直活在泉水邊,泉水在崑崙山希山。
他記事的時候就一直看道士們到泉水旁遊玩,十幾年了,還是有道士去。
他聽他們閒聊,講學道的事情;他們也會和他說話。
但是到希峰小小泉水旁遊玩的道士畢竟不在多數。
他知道可以去學道,但是他從來沒有說。
收我做徒弟吧,這句話,從來沒有去和任何人說過。
“泉千流不求別人。”黑衣這麼說。
但是他有些想去學道。
這句隱藏於心底的話,他竟也和白衣說了出來。
事實上也只和他說過。
於是他等。
等了十幾年。
等到一個女子抱起了他。
“不要抱我。”他這麼嚷著。
“偏不。”女子不理會他,捏捏他的臉。
他也沒有反抗。
“叫什麼?”女子問。
“泉千流。”
“好。”女子笑了,“叫師孃。”
叫……叫師孃?
不是應該叫師父嗎?
29
29、第二十一章 。。。
“我把你帶回去拜見你師父,不管他說什麼你這個徒弟他收定了。”女子好像很開心。
什……
什麼嘛。
他突然想笑。
卻沒有笑出來,而是莫名其妙地喊了一聲“師孃”。
女子捏捏他的臉。
然後一個輕輕的頭槌。
撞得他皺眉。
並不疼,但是卻讓他想皺眉地看著女子,好讓女子再捏一捏他的臉。
於是女子真地捏了捏。
“零,你看,我給你找了個徒弟。”“師孃”把他抱回去,抱給一個青年看。
青年看看他,問“師孃”:“雨?這?”
原來“師孃”是叫做雨。
“師孃”笑呵呵地:“收他做徒弟。”
青年愣了一會,然後也笑了,把他抱過來,放到桌子上:
“叫師父。”
“所以我就到了這裡。”黑衣對白衣說,“師父叫慶天零,道號帝鳴子。”
“嗯,是我的師叔,我師父的師弟;”白衣,“我師父道號雲霆子,沒有名字。”
兩人說著。笑著。
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這情景。
所以也沒有人錯愕。
泉千流,是這個黑衣小童的名字。
滿身靈氣,粉雕玉琢的孩子,本應該哪個道人看了都會多少產生收徒之意。
除了一點。
這個孩子從來不正視任何人。
而是以一種極度傲慢的姿態,輕蔑地看著別人,面容陰冷,無喜無悲。
雙目如刀。
眸子裡,越看越深,看到最後竟透著死寂,一種邃然的暗。
幾乎沒有人會喜歡這樣一個詭異的孩子。
但是這個孩子,竟然會和另外一個陌生的孩子有說有笑。
可能他半年都不會說剛才那麼多話。
兩個小童,卻還是很自然地談著。
彷彿認識好久了。
白衣看著月亮:“泉千流,你說吳剛為什麼要去月亮上砍桂樹呢,這裡不是有桂樹嗎?”
“吳剛是誰?”黑衣看著月亮問。不知為何,他太喜歡又太依賴月亮。
白衣笑:“我比你知道得多呢。”
黑衣看看白衣,然後點頭:“嗯。”
竟然承認。
承認得白衣笑著給他講起吳剛來。
距今數十年前。崑崙山。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