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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反正這些東西也是‘牛鬼蛇神’,應該砸爛;二來,也好向上級交差。結果,這上面的寺廟就給全毀了!”林洋蠻象會事地說道。
“我們的林大記者對雲江的歷史還蠻瞭解的嘛!”闞海對林洋讚歎道。
“可惜,就是沒了解過先前你跟我講的那段神話!”爾後,林洋又自嘲道。
“既然《雲江縣誌》上都沒介紹得有,那就是說這個神話故事不怎麼的,姑且只能算是民間傳說吧!”闞海微笑著回答說。
“不過,要是請我來幫助編我們的縣誌的話,我肯定要把這個故事給編上去,(這個故事)多有哲理呀!”林洋也笑嘻嘻地回答說。
“我們就在這壩子裡坐一會兒,怎麼樣?我——我走不動了。”
此時,他們兩人已經來到了‘廟兒壩’。闞海見林洋有些氣吁吁的,知道兩人爬了這麼久的坡,她肯定是累了,可是,又不好直接說她快爬不動了(林洋是個很要強的姑娘),便說自己想歇一會兒。林洋正求之不得,不等闞海坐下,便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壩子邊的石基上。
此刻,夕陽已經完全地隱沒在西邊的地平線下了;黑夜點亮群星閃爍;不知何時,月亮也悄悄爬上了榆樹嶺,用它那清亮的羽翼輕輕地覆蓋著炎炎一息的大地……。
闞海也在林洋旁邊的一塊石基上面坐下來。
“喏,你看那邊,肯定是縣城的燈光給映紅的!”林洋指著西邊灰暗的地平線上閃亮的地方說。
“恩?可能是吧,如果是夕陽,夕陽早就落下去了,那地方肯定就是天堂。”闞海驚喜地說道。
他興奮地站了起來,翹首西望,他憂鬱的眸子裡充滿了希望。此刻,他思想的野馬早已飛向了浩瀚的星空,直奔向那閃爍的地方。他不禁幻想起從天上鳥瞰天堂鎮的情景——是啊,在那片燈火輝煌的地方,曾經,有他的理想和希望。然而,現在他卻只能在遙遠的高山頂上把它眺望。闞尚傑、顏小紅、歐陽松、揚山、林素英……他們那一張張生動的面孔此刻都在幹啥子呢?還有那奔騰不息的雲江水……他們才是它真正的主人?他們是那樣地輝煌、風流,他們那因一切慾望都得到了滿足而發出的歡樂之音,盤旋在天堂鎮的上空,迴盪在雲江河谷,並響徹雲霄……而自己呢?闞海覺得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遠離它而去,自己已經站在了它的光輝不能映照的邊沿——是自己主動離開了它的,還是被它拋棄了的?他無法回答!他只知道,現在自己是在離它十分遙遠的荒山頂上,悽楚而默默無語地注視著它,就象一個被棄置在月球上的人,孤獨地站在月球上仰望浩淼的地球那樣!
想到這裡,闞海不禁長嘆一聲,他那清澈的淚水,揹著林洋涓然而下,每一粒都飽含著酸楚……。
“怎麼,有啥子感嘆嗎?”雖然月光朗照,但由於相隔了一段距離,林洋只聽見了闞海嘆息的聲音,卻沒有發現他潮溼的眼睛,因而便問道。
“沒有啊,大——大概是——是剛才爬山爬累了吧。”闞海慌忙把目光收回來,趕緊結結巴巴地掩飾說。此時,他忽然才意識到身旁還有林洋,以至於他那空虛的心靈不致太覺得孤單。此刻,他不想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景緻詳細告訴林洋,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落寞而感染了林洋,進而破壞了她喜悅的心情。
“累?再累,有這麼好的風光,我也不會覺得累,你不認為我們累得值得麼?”林洋轉過頭,溫柔地看著闞海說。
_闞海的兩個耳根無緣無故就發起燒來,他聽出了林洋的話裡似乎還有其它意思,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支吾說:
“值得,當然值得!唉,還是你們這些學中文的人的想象力要豐富些、言語又生動。當初,要是我也選中文專業就對了,你看,我原來在學校學的專業,現在在單位上,根本派不上啥子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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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學專業與自己的實際工作完全對得上口的情況太少了!”林洋接著說道。“你現在的工作單位不是很好麼?喏,等下派時間一滿,回到縣城裡被提拔提拔,保管將來升個局長或主任的,說不定還爬得更高呢。”
“得了,除非你來當我們縣的縣委書記還差不多。我們下派期限滿了,能不能回縣城還難說。”闞海知道林洋這麼說是在寬自己的心,他的情緒便一下子低落下來。
“嘖嘖,又一個悲觀主義者!”林洋微笑著說道。“你這樣年輕,既有文憑,又有能力,我想上面那有不重用的道理?一直放在村裡,且不是高射炮打蚊子?”
林洋的讚許,以及她理想化的思想讓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