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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裡一遍狼跡,滿地都是裝過影碟的紙廂和盒子,一看就知道是被抄過。
“全被沒收了?”歐陽松一邊抽出那隻被周偉強捏得有些發痛的手,一邊象市長巡視車間般的朝屋裡環視了一圈,問道。
“哎,何止被沒收,連所有證照也被理麥了。這還不說,他們還抓我去關了三天,昨天給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剛從派出所回來,說是如果我在這個週末之前不把全部罰金交上去,還要把我移送司法機關處理呢,唉!”周偉強垂頭喪氣、可憐巴巴地望著前來救命的歐陽松說。“只有老同學——啊不,歐陽領導,才能救我一命了!”
周偉強再次抓住歐陽松的手,使勁搖,幾乎連眼淚也要流出來了。
_ “你也是,怎麼搞的嗎?”歐陽松從周偉強手中拖出痛兮兮的手,甩了甩,表情嚴肅地說道。“這些事是犯法的呢!”
“是,是,是,我知道這肯定是犯法的,可是,歐陽主任,我——我——我只是借給朋友們拿到家裡去跟老婆兩人看的呀?不是出租的,可他們(指工商所的執法人員)硬要說我是出租黃|色帶子,簡直就是冤枉我……。”
“鬼才說的清,只要被抓倒了,就該自認倒黴!”歐陽松白了周偉強一眼說。
“是,是,是,老——歐陽主任說得是,可是,無能如何請您看在老朋友的面上,幫幫我,我們鄉里誰都曉得你——你現在可神通廣大啦……。”周偉強訕笑著,獻媚地說道。
“派出所那邊嘛倒好辦些,可是工商所那邊,恐怕——恐怕要麻煩點。”歐陽松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他聯想到上次幫熊建兵的事。
“五萬塊?簡直是要我的命喲,歐陽主任,你一定要幫我想點辦法,我——我下來一定——一定好好報答你……。”周偉強可憐兮兮的說。
“這樣吧,反正現在你也做不了生意,事情不出已經出了,我今晚八點鐘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要參加,明天——明天我抽個時間,聯絡聯絡再說。”歐陽松斜眼盯了周偉強好一會兒說。“現在你先把你的傳呼號碼寫一個給我。”
“是,是,是,我馬上就寫給你,太感謝您拉,老——歐陽主任,下來我——我一定給你報——一頂重謝您,保證!”周偉強趕緊轉身找筆和紙。
歐陽松撒謊說八點鐘有個重要的會要參加,急急忙忙離開了周偉強的店子。那時,街邊的路燈已經亮起來了。
來到街心的工人俱樂部,向右轉便拐進了南街,歐陽松並沒有回縣政府,而是朝南街的東亞賓館走去。
東亞賓館是縣城裡一個個體老闆私人開設的,集吃、喝、住、玩於一體,是縣城裡除去縣政府招待所之外,少數幾家豪華賓館之一。一般情況下,上上下下來縣城出共差的公僕多半不會住這裡,大部分都住在縣政府招待所(當然,上面下來的有級別的官員幾乎都去住竹林莊園),而住東亞賓館的,幾乎都是些外地來雲江做生意的小老闆們,或者外地那些特來雲江體驗漂亮小姐們“全方位服務”的小老闆們。雖然這樣,來到東亞賓館樓下時,為了預防萬一,歐陽松還是戴上了墨鏡。
戴著墨鏡的歐陽松急匆匆穿過底樓的迎賓大廳,爬上二樓,徑直來到二一八房間外面——這裡才是他今天晚上從家裡出來的最終目的地!他站在門口前後左右觀察了好一陣子,在確定沒有可凝人物的情況下,方才抬手敲們。
“砰!砰!砰!”
門在被敲響的同時,他的內心也在跟著“砰砰”狂跳,此刻,他既希望過道里不要走過人來——哪怕是陌生人;也希望屋裡最好是沒有住人。然而,片刻沉默後,當他真以為屋裡沒有人的時候,二一八房間的門突然希開了一條縫——一股潮溼的熱氣從縫隙裡直撲過來,氣霧散盡後,露出一張他曾經太熟悉了的女人臉來。
趁那個女人轉身的瞬間,歐陽松一溜煙似的鑽進了門去。進門後他便又趕緊反手將門關上並反鎖,這一切靈巧的動作全都出自於他的潛意識,因為他要絕對保證: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他今天晚上獨自一人來過這裡,並且,和一個除史春燕之外的其他任何女人有過接觸!
那梅顯然是剛剛才洗完澡,此刻,她正在廁所兼輿洗間裡梳妝,身穿一件米黃|色的睡裙,溼漉漉的長髮散披在兩肩。自從歐陽松溜進房間的那刻起,她就一直背對著他,象根本沒他這個人存在似的,只管自己站在牆面鏡前左抹右塗。
歐陽松知道她是在‘表演’——在來的路上他就設想過了。因此,他抱著雙臂,靠在輿洗間的門框上,陰沉著臉等到那梅先發話。然而